黑臉張飛全身中針多處,顧及羅喉神針可能喂毒,所以並不追擊。只是立刻就地坐下,運功於周身,力圖逼出鋼針和毒素。
只是運功全身之後,雖有破碎的斷針彈射出了體外。卻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
那邊唐百川和唐一笑搶下身受重創的唐天行。一邊袁青衫也立刻圍攏上來。只見唐天行左肩部位血肉模糊,不住滲出鮮血。胸口處被重擊後,明顯已經肋骨寸斷,導致唐天行的胸部塌陷下去。
唐天行面如死灰,每一次喘氣眼見都疼痛萬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唐一笑已經泣不成聲。卻是唐天行出聲道“才比了一場,勝負未定,有什麽可哭的。堅強一些。說不定暗影門經過這次之後,就要全靠你們兩個了。”
黑臉張飛運功全身完畢之後,站立身來。遙遙地向唐天行抱拳拱手道“唐門主,真沒有想到,貴派的羅喉神針居然沒有喂毒。在此謝了。”
見唐天行已經無力大聲說話,唐百川朗聲回答到“我們暗影門並非邪門左派,因為祖上相傳,我們習得暗器,但是我們所有的暗器並不喂毒,也好贏得光明正大。”
黑臉張飛歎道“好一個光明正大,讓人佩服。這第一陣,按我說,雙方各有勝負,當按平局論,不知唐門主意下如何?”
唐百川見父親點了點頭,回聲道“就按這位好漢的意思。第一陣雙方不分勝負。”
張山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這第一陣沒有落敗,那麽後面袁姑娘和唐百川出戰,其中任何一個得勝,就能夠保證賭局不輸了。否則的話,無論是袁姑娘還是唐姑娘,哪個有什麽不測,自己的心裡都心疼的很啊。張山不由得自己問自己,如果袁姑娘和唐姑娘同時落水,自己會先救哪個。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如何選擇,卻聽見阿紫突然問自己:
“剛才那老頭...”
張山立刻打斷“不能叫老頭,那是主人的同門師伯,以後一律叫唐伯伯。那個哭的不行的女子,是主人要好的朋友,叫唐一笑唐姑娘。另外那個男裝的女子,也是主人很好的朋友,叫袁青衫袁姑娘。”
阿紫瞪大眼睛,驚訝道“主人你有好多好多很好很好的朋友啊。只是為什麽你的好朋友都是女的啊?”
張山心道多事,岔開話題道“你原來有什麽問題?”
“哦,那個老頭,就是唐伯伯,為什麽最後不躲不閃,讓黑臉壞人直接撞在胸口?”
“這麽簡單都看不明白?唐伯伯要用那個針匣子,忙著啟動針匣子的機關,來不及躲避。”
“那機關不就是個按鈕。如果真的來不及,不如就把那匣子擋在胸前,用按鈕對著黑臉壞人,讓他自己撞開機關不就行了。”
“就你腦瓜靈,你那是事後諸葛亮,要你在場上,反應能有唐伯伯一半快,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張山和阿紫談論之際,紅臉關公已經縱身躍出。他將手中的布包一甩,露出的同樣是一把形狀怪異的長刃。和屠城黑金不同的是,這把兵刃周身上下卻是透著紅光,雖然離開頗遠,隱隱間可以嗅到刀身上下散發出的血腥味。
紅臉大聲道“第二場,便由我來討教一下。不知道哪位好漢下場?”
袁青衫雙眼微微一眯,視線緊緊鎖住那紅臉手中的紅刀。嘴裡喃喃道“黑臉配黑刀,紅臉配紅刀,倒是挺會搭的。”
唐天行半躺半坐在地上,由唐一笑在一邊一直扶著。此時忍不住道“那紅刀,
難道是?” 袁青衫點點頭“正是我派的傳教神刃,飲血狂刃。”
說罷,袁青衫整肅衣衫,又從胡一刀背上的包裹中抽出兩把備用的短劍,準備上場。
唐天行急著製止道“袁姑娘,這一場還不是你上的時候。”
“飲血狂刃都已經現身,所有的冤仇今天都可以了解。我現在不上,更待何時?”
唐天行搖頭道“袁姑娘聽我分析。這紅臉顯然是對方領頭的人物,武藝只怕還在那黑臉漢子之上。恕我直言,袁姑娘要勝那黑臉怕也不易,更何況這紅臉。”
此話一出,卻如三九天給袁青衫兜頭澆下一盆冰水,讓袁青衫心底一陣冰涼。的確,自己雖然得到袁家武藝的真傳,但是因為年紀尚輕,火候不夠,這次多次臨陣,無不處於下風。就算是春風樓一戰,自己明顯佔盡上風,眼看可以得手,卻給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冒失小子抱摔到樓下。想到這裡,不僅又看了一眼坐在邊上到張山,卻見他正關切地看向自己這一邊,忙將頭轉開。
而唐天行仍繼續分析道“要想在這次的生死賭局中最終勝出。我們必須避其鋒芒,也就是不能硬扛對方最厲害的人物。袁姑娘你必須留到最後一場上陣, 對對方較弱的對手。”
袁青衫聽唐天行的分析,心裡明白這樣是正確的應對方法,只是在面對袁姓真正的仇人時,自己未戰卻先言敗,心裡一片淒涼。
唐百川這邊接過話頭道“就讓我代替袁姑娘上陣,會一會這個紅臉的。”
唐天行瞪了他一眼,顯然非常著急,又劇烈咳嗽了幾下,牽動了胸口的傷痛。好不容易緩過來些,唐天行說“袁姑娘上場沒有把握,你去就有?”
唐百川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解地問“我不上,袁姑娘不上,難道讓妹妹上嗎?”
唐天行怒道“你倆要不要一起上去,讓紅臉的一塊兒料理了,也省的我們繼續打什麽賭了。”
頓了一頓,唐天行繼續道“我們這裡還有一個藏而不露的高手。”
袁青衫、唐百川和唐一笑都面面相覷。唐天行啟發道“是誰在春風樓出手救了你們兩個?”
唐百川和袁青衫都恍然大悟,而唐一笑的臉卻是瞬間變得慘白,她急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爹,那不是的。張山他是誤打誤撞。張山,他,他.....”
“他什麽他?”
“那是袁姑娘手下留情了。”
袁青衫聽得一怔,自己一開始的擒拿手用的是全力,只是自己最後那一劍卻是沒有刺下去。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自己是手下留情了。真不知道自己和張山哪裡來的這份情,導致自己行事變得這樣的婆婆媽媽。心裡這樣想,嘴上卻只能撇開道“沒有,我已經拚勁全力,這張山的確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