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回到玉峰山的時候,莫不一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邊莫小小早侯在山門口。看見張山的身影,就迎上來。
“趕緊,爹媽都等著急了。你去的時間太久了。”
看到張山進門,莫不一卻是不吭一聲。方自淑推了一把自己的丈夫道,“回來了就好,下次看著點時間。”
“差不多快吃晚飯了。你先下去洗漱一下。”方自淑衝張山擺擺手,莫小小在一邊也幫著使眼色。
“等等。”莫不一卻不放過
“這麽長時間,說,你去哪裡玩去了?”
“現在所有的師兄弟都忙著練武,你還有心思去玩?你要氣死我嗎?”
好在張山早有準備。他恭恭敬敬地給莫不一遞上一包東西道:“徒弟知道師父愛喝茶,所以特地在鎮上買了這包上好的綠茶。”
他又不知從哪裡變戲法一般摸出一個小包,遞給方自淑:“這有一些蓮子,棗子的。是采購的時候順便買的。我知道師母喜歡這個。”
方自淑忙接口道“看看,沒有去玩,是給你買上好的茶葉去了。”
莫不一猶自還在氣頭上。
“哪裡來的錢?”
“都是徒弟平日裡省吃儉用省下來的。終於求得一個下山的機會,就都用來孝敬師父師母了。”張山說的自己都快要被感動了。
這邊莫不一只是又哼了一聲。末了補充一句:“心意是到了。但是練武也不能落下。明天下午,我要看一下大家練武的進度。你別躲起來。”
吃完晚飯,張山快速洗好碗,在廚房又抓了幾個剩下的饅頭,就趕緊回到自己屋中。在屋子裡面翻找了半天,找出一些金創藥。一聲我那個去,就直奔武神卡而去。
漠北荒原依舊是白雪皚皚。張山急急地向小屋走去,心裡擔心被骰子擊中後阿紫的傷勢。卻不料從屋子裡面竄出一條黑色的猛犬。這條猛犬毛色烏黑油亮,雙目放光,對著張山齜牙咧嘴,一通猛吠。
“阿黑,不許叫了。”
卻見阿紫歡快地蹦了出來,一眼看去沒有任何受傷的樣子。
“阿黑?”
“主人,我升級啦!”
“升級就能養狗了?”
“升級的時候有選的,可以提升速度,提升力量什麽的。我看到有選擇養狗,我就擅自做主....”
阿紫的聲音輕了下去,睜大眼睛,幾乎已經是眼淚汪汪地看著張山。
“主人,阿紫一個人住在這裡,很是孤單,平時主人不來看望的時候,有阿黑陪伴,就會好上很多。”
張山心想這阿紫也的確可憐,一個人住在這裡。不知道這個系統是怎麽設定的。
“阿黑很可愛,主人也很喜歡。”張山違心地說了一句。
“真的嗎?”阿紫一下子高興起來。
“可是,下次升級的時候,千萬不能再選擇養狗了。”
“阿紫知道了。”
“養貓也不行。”
張山又將阿紫前後打量了半天,問到:“你的傷勢怎麽樣了?”
“主人,只要一升級,就全部恢復了。否則的話,倒是要休養幾天。”
“主人,你再仔細看看,我有什麽不一樣。”
說完,阿紫挺直身板,小眼神頗有些得意地看著張山。張山仔細有看了半天,突然倒吸一口氣道“不得了,你好像長高了一點。”
“是啊。每次升級我都會長大一些的。很快我就不再是流著鼻涕的小阿紫了。
” 張山心裡想,不是流著鼻涕的小女孩,那你又是什麽。突然眼前浮現出武神牌上的那個形象,香肩微顫,酥胸起伏,顧盼間秋波流轉,回眸時百媚叢生。頓時張山心頭一熱,心道,趕緊升級,一切還有希望。
這邊張山突然想到什麽,問道:“在賭場時候,你除了武當長拳以外,還用的是什麽功夫?”
“主人,那是阿紫自己創的,叫黯然銷魂掌,只是阿紫現在只有創出一招。”
說罷,阿紫將身上那件張山給的長袍除去,露出緊身的衣服,擺開架勢比劃了一下。
張山熟讀金庸,對楊過的黯然銷魂掌當然耳熟能詳。心下想著在自己的阿紫面前露一手,於是侃侃而談:
“主人以前認識個大俠,因為和心愛的人分離,傷心欲絕,所以創出一套掌法,名字也叫黯然銷魂掌。”
“好巧啊,阿紫也是和主人分離以後,傷心的不行。”
張山心想,楊過那是多少年培養起來的感情,你才見主人一面,就傷心欲絕,而且立刻就創黯然銷魂掌,真的是武神之體。
“那位大俠的黯然銷魂掌,共有十七式,即「六神不安」、「杞人憂天」、「無中生有」、「魂不守舍」、「徘徊空谷」、「力不從心」、「行屍走肉」、「拖泥帶水」、「倒行逆施」、「廢寢忘食」、「孤形隻影」、「飲恨吞聲」、「心驚肉跳」、「窮途末路」、「面無人色」、「想入非非」、「呆若木雞」。”
“你那招,可能應該算是「魂不守舍」。”
阿紫高興道“主人什麽都知道啊,連阿紫的招數名字都想好了。”
突然阿紫又有些憂慮道“只是我傷心之極,只有創出一招。這剩下的十六招,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完成。”
“不用擔心,我以後盡量少來看你。這樣你傷心傷心再傷心,不就很快都有了。”
“千萬不要!”阿紫把兩個小手連擺,“我要主人天天都來,我才不稀罕什麽黯然銷魂掌。”
張山在阿紫那裡待了一會兒,看著阿紫把「魂不守舍」那招從頭到尾演練了一番。原來簡單的一招, 卻也有十多種變化,可以根據對手的情況變招。只是賭場漢子武功太弱,從頭到尾就一種變化通吃了。所以在張山看來,這「魂不守舍」在實戰中沒有任何變化。
從武神卡回來,天色已經很晚了。張山在房內,將剛剛學會的那招又反覆演練了一遍。張山知道自己在武當弟子中學武資質最差,所以就更加反覆練習,直到把那招正練,反練,都滾瓜爛熟才罷手。
正練的大汗淋漓,就聽見窗外有女子輕笑一聲。
這麽晚了,莫小小不可能會來,更加不可能躲在窗外。
張山直覺地叫了一聲“誰?”
聲音未落,窗外傳來破空之聲,黑暗中,就見三個骰子成品字形,破開窗戶紙,向張山直飛過來。
張山一個倒翻躲開,心裡氣惱。這白天賭場的千手觀音,怎麽還陰魂不散,追到了這裡。
耳聽到外面的人拔腿就走,張山一個飛縱,從窗戶躍出,起身就追。
張山金庸小說看的多,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誘敵之計,但是自己有武神傍身,隨時可以召喚出來乾架,心裡也就有了幾分底氣。
黑暗之中,那個蒙面女子明顯輕功不錯,只是她跑跑停停,等著張山,不讓他落下。等離開玉峰門的院落一段距離後,那個身影方才停下。
張山已經追的氣喘籲籲。見對方停下,便也止住腳步。
“蕙蘭姐,有什麽過不去的結?還要煩勞你追到玉峰山來?”
那蒙面女子卻是撲哧一笑道“凡是會擲骰子的就都是蕙蘭姐?你這人倒是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