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振邪摸了摸婉兒的頭,柔聲安慰道。
不一會兒,一幫黑衣人便將一幫人押了出來,足足有二三十人,百萬年和萬傑等人也都在其中。只見他們個個遍體鱗傷,還臉色發黑、渾身虛軟,看樣子他們不但遭到了毒打,還明顯是中了毒。
“父親!”白婉兒一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模樣,瞬間淚如雨下,就要衝上前去,卻被振邪一把拉住。萬明見到家人遭到如此折磨,也是氣得渾身發抖,眼睛冒火,恨不得立即衝上前去殺了他們。
“振邪,人都在這裡,你也看到了,只要你乖乖服下這顆藥丸,我就立即放了他們!”黑袍神秘人淡淡地說道。
“沒問題,你放人吧!”振邪說道。
“這可不行,放了人你不肯吃怎麽辦!”黑袍神秘人說道。
“那要是我吃了,你不放人呢,你們這種卑鄙之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振邪說道。
黑袍神秘人被罵也不在意,冷笑一聲,說道:“這好辦,你先走到中間,我派人把這些人也押到中間,只要你乖乖地讓他們把藥丸給你喂下,然後跟我們走,我自然放他們離去。”
“好,這樣很公平!”振邪說完,便讓阿泰攔住白婉兒,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中間走去。看著振邪一步步走遠,白婉兒淚眼模糊,心如刀攪一般的痛。
雙方來到中間,兩名黑衣人立即把振邪五花大綁起來。百萬年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振邪,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名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迅速把盒子裡的黑色藥丸倒進振邪口中,隨後立即扔出很遠,就像這盒子會燙手一般。
見振邪服下藥丸之後,黑袍神秘人哈哈大笑。婉兒立即衝進白萬年懷裡,抱著他失聲痛哭。萬明、阿泰、賀東等人也立即上前,攙著萬老爺子等人迅速撤離。
振邪則被一幫黑衣人押進了天師府,天師府的大門也立即被關起。
賀東等人立即叫來四輛馬車,帶著白萬年和萬老爺子等人直接往天泰城而去。天泰城地處偏僻山區,天師府的勢力對其的滲透還非常有限,再說還有賀家和凌雲書苑以及萬家酒樓在那裡的勢力,暫時還安全些。
進入天師府內,振邪被兩名黑衣人押著,跟著黑袍神秘人進入一個陰森的大殿之內。大殿的門立即被關起,其他的黑衣人則在殿外守著,不得入內。
“主上大人,我把振邪給抓來了!”黑袍神秘人對著大殿上方抱拳鞠躬道。
大殿上方慢慢現出了一個模糊的虛影。“很好,很好,果然是他的兒子!”一個蒼老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你個老頭裝神弄鬼的到底是什麽人?”振邪傲然問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對主上無禮!”黑袍神秘人冷冷地訓斥道。
“不錯不錯,少年可畏,有點你父親當年的影子!”蒼老的聲音哈哈笑道。
“我父親,你知道我父親,他現在在哪裡?”說到父親,振邪終於有些急了。
“他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遠遠傳來,“說吧,你背後到底還有誰?”
“一個小小的天師府,還需要背後有人麽?我父親來了,瞬間將這裡夷為平地!”振邪狂妄道。
“什麽?你父親沒死,他還少活著?”那個遙遠的聲音似乎有一絲顫抖。
“你都沒死,他怎麽可能死!”振邪恨恨說道。
“放肆!”黑袍神秘人厲聲喝道。
接著向大殿上方的虛影抱拳說道:“主上,要不要屬下現在就殺了他!” “不急,不急!你好好招呼他,一定要從他嘴裡問出他父親的消息,以及他背後的勢力。”那個蒼老的聲音越來越遠,大殿上方的虛影也慢慢消失了。
“恭送主上大人!”等那個虛影完全消失了,黑袍神秘人才直起了腰,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情。“把他帶到一號密室,增派人手,嚴加看守。”
“是!”黑衣人押著五花大綁的振邪,穿過重重石門,把振邪關進了一個石室之中,把他的手腳都用比手臂還粗的鐵鏈鎖住。
振邪並沒有反抗,一方面是因為他服下的黑色藥丸確實奇毒無比,盡管振邪曾經同時中了深海章魚和發光水母的毒,兩種劇毒相生相克,早已讓他百毒不侵,卻依然一時無法將劇毒完全排出體外。另一方面振邪之所以不逃跑的原因,是想給萬明他們爭取時間,以便他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逃離。
關入地牢,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振邪被幾名黑衣人打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直到他們打累了,才惡狠狠的威脅幾句,關上石門離去。
黑衣人離開之後,振邪立即從空間包裹裡拿出從仙靈之境百草原帶回的幾種草藥放入口中,嚼爛吞下。之後便盤膝而坐,靜靜地調息休整,足足用了一個時辰光景,才將體內毒素基本清除,身體也逐漸恢復。反正要等時間,振邪索性好好地睡了一覺。
石門開啟的聲音傳來,一道道,由遠及近,此密室共有七道石門,可見這一號密室有多嚴密。眼前的石門終於打開,黑袍神秘人在兩名黑衣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此時的振邪衣裳破爛、全身是血、蓬頭垢面,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那幾個黑衣人的毒打雖然把振邪折磨得夠嗆,卻也起到了很好的掩飾,再加上振邪的故作虛弱,絲毫看不出他還有半點威脅。
“振南天現在在哪?”黑袍神秘人冷冷地問道。
“你能肯定振南天就是我的父親嗎?”振邪有氣無力地問道。這確實也是他心裡最真切想解開的疑問,因為父親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真實名字,他也對父親的過去一無所知。雖然鬼魅谷主曾經說過他父親叫振南天,但是對於其他事情卻絕口不提,振邪也是滿腹疑問。
“看來你父親確實是嚇破膽了,連讓自己孩子報仇的勇氣都沒有了!”見振邪的語氣不像有假,黑袍神秘人哼哼冷笑,一臉的不屑。
“你見過我父親?”振邪急聲問道。
“當然,雖然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在參與攻打其他的勢力,並沒有參加,不過兩年前在一個大山頂上,我還是見過你父親的。怪不得我看見你時感覺有些眼熟,現在經過主上的親自確認,確信你就是振南天的逆子無疑了!”黑袍神秘人淡淡地說道。
“你們把我父親怎麽了?”聽到父親的消息,振邪終於忍不住激動,大聲咆哮道。
黑袍神秘人被振邪的氣勢嚇了一跳,一絲危險的氣息讓他感覺不寒而栗。手中長劍出手如電,一劍便刺穿了振邪的左肩,頓時血流如注。見這一劍刺中,神秘人心中不安的感覺才逐漸淡去。為了避免振邪失血過多而死,神秘人出手封住了振邪的血脈。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那你有什麽底氣和我們天師府作對,你背後到底有什麽勢力?”黑袍神秘人冷冷問道。
“老子看不慣你們天師府的囂張跋扈不行嗎?”振邪咬牙說道。
“不錯不錯,有點骨氣,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黑袍神秘人冷哼一聲。手中利劍唰唰幾下,便割下了振邪右臂上的四五塊皮肉。振邪痛得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知道江湖上有一種酷刑叫‘千刀萬剮’嗎?今天老子就讓你嘗嘗。”說著又割了一刀。
振邪痛得冷汗淋漓, 咬牙說道:“有本事你就把老子給殺了!”
“殺了你?你想得太美了!一刀殺了豈不便宜了你,不說實話,老子就一刀一刀地把你身上的肉割下來,看你能倔強到什麽時候?”黑袍神秘人陰森森地說道。
“噗!”一口鮮血從振邪口中吐出,黑袍神秘人躲避不及,一下子被噴了一臉。
“找死!”黑袍神秘人一巴掌將振邪打飛出去。“想找死可沒那麽容易,老子有的是時間陪你好好玩!”
被噴了一臉鮮血也不好受,黑袍神秘人帶著黑衣人憤憤離去。
聽到他們遠去的聲音,振邪急忙從空間包裹中拿出一顆“百花淚”服下,這是小仙女給他的,“百花淚”修複傷口的效果那是一絕。不到一盞茶時間,振邪傷口的血就已經止住,慢慢地開始愈合。幸好黑袍神秘人這一劍並沒有傷及五髒六腑,雖然疼痛卻並無大礙。
“不能再玩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小命不保了!”劍隨意動,腰間的龍蛇劍立即飛出,輕松砍斷了手腳的鐵鏈。雖然仙女劍被黑衣人捆綁時拿了去,但是龍蛇劍系在腰間毫不起眼,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此時,遠遠地傳來了石門開啟的聲音。
“不好,他們回來了!”振邪趕忙把手腳的鐵鏈纏回去,眼睛翻白,口吐鮮血,躺在地上裝死。
去而複返的是剛才那兩名黑衣人,剛才因為有那名黑袍神秘人在,自然輪不到他們耍威風,他們私自回來就要想折磨折磨振邪。若是能從他口中逼問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