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萬明也已經匆匆追來。於是三人便一起在酒樓內坐了下來。
“振邪兄弟為我‘萬家酒樓’解了圍,卻為何要離開?”萬明說道。
“我若留在‘萬家酒樓’,顧家那癟三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君子好鬥小人難纏,和這種無賴糾纏也實在不值得!”
“這又有何仿,難道我‘萬家酒樓’會怕了他顧家不成!”
“兄弟好意我知道,只是實在不值得。我心意已決,你也不用再勸了。”振邪態度堅決地說道。
“那來我賀家啊,我賀家又不是開酒樓的,也不需要什麽狗屁的和氣生財,那癟三再敢鬧事,宰了他便是!”賀東說道。
“不了,不了,賀家我也是不會去的!”振邪說道。
“那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賀東見振邪主意已定,也不再勉強。
“我計劃開一家書苑,教一些孩子學文習武。”振邪說道,“像虎子那樣的孩子太可憐了,明明是塊好材料,沒有人教也是枉費了天份!”
“兄弟有如此理想實在太好了,正好我家在東門小巷裡有一處閑置的房產,雖然不是臨街店鋪,但開書苑最好不過了,場面也寬敞。”賀東說道。
“那我們就一起開吧,你來當院長。”振邪說道。
“我當院長?”賀東哈哈大笑,“在天泰城誰不知道我賀東是個混混,我當院長,誰敢把孩子送來學習啊?”
“那就當我租兄弟的,日後有了收入,立即給你租金。”振邪說道。
“兄弟這麽說就見外了,還說什麽租金,下回我打架打不過,你幫幫我就行了。”賀東哈哈一笑說道。
“開書苑這個主意倒也不錯,在‘萬家酒樓’也實在是屈才了。”萬明說道,“書院所有的開銷我‘萬家酒樓’全包了。”
“那怎麽行?資金問題我自己會想辦法。”振邪說道。
“兄弟就不要推辭了!”萬明堅持道。
正當二人爭執不下時,賀東說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賀東接著說道:“明天就是我們天泰城三年一度的武道大會,不但各路好手都會來參加,獎金也是相當的豐厚,振邪兄弟何不前去一試。”
“這倒是可以去試試!”萬明說道,“如果能獲勝,不但能解決開辦書院開銷的問題,對招生也是大有幫助。”
大事已定,三人喝得就更加盡興了。三杯灑下肚,聊得也更開了。
“書院叫什麽名字?”
“就叫“凌雲書苑”如何?”
“志存高遠氣衝霄漢,壯志凌雲響徹九天”
“好!好!不錯不錯!”賀東連聲說道。
“開業那天,我邀請‘百媚宗’來捧捧場,把‘凌雲書苑’一炮打響。”萬明說道。
“算了算了,一個小書苑還請什麽‘百媚宗’。”振邪說道。當然振邪此時還不知道白婉兒正是‘百媚宗’宗主的掌上明珠。
此時,三人喝得都已有了幾分醉意,振邪堅決不再喝了。一來是怕喝醉了,誤了明天的武道大會。二來想起上次喝醉,小仙女為了陪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甚是難忘。
想起小仙女,振邪不禁看了看手臂上粉紅色的美麗唇印,腦海中立即又浮現出了小仙女嬌美無比的身影。
“我一定要變強,我一定要來找你!”振邪在心裡堅決地說道。
此時已是華燈初上,有了幾分醉意的賀東和萬明兩人告辭離去,
振邪就在這家酒樓住了下來。 第二天,振邪依舊早早地跑到山上去練功,順便去看看“武道大會”的比武場地。
三年一度的“武道大會”果然場面夠大。光場地中央的擂台就有幾百平大小,而四周的觀戰場地更是有幾十畝不只。在擂台的四周還擺了上百張桌椅,想必是給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觀戰坐的。
就在振邪正要離開之際,突然看到兩道身影閃入擂台。此時比武還沒開始,場地也都還攔著,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偷偷潛入到底有何目的?
出於好奇,振邪便隱匿身形,尾隨跟去。
只見二人來到擂台的西面角落處,在一個凸起處一按,擂台上立即出現了一個幾平方大小的空洞,空洞下面竟然是一排排尖銳的竹刺。
振邪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得虧今天撞見發現了這個秘密,不然明天即便贏了也走不下這擂台。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明天要是我顧家能贏也就算了,要不然必然讓對手死得很慘!”
“又是“顧家”,竟然如此卑鄙狡詐!”振邪恨得牙癢癢。
二人試了幾下機關,確認沒有問題,這才離去。
振邪回到了酒樓,洗漱一番,簡單吃過早餐,這才向“武道大會”比武場地走去。
此時的現場已經人山人海,烏壓壓一片都是人,或許整個天泰城的人都來看熱鬧了吧,此外還有從其他地方特意趕來的。怕是有幾萬人之多。還有一些扛著冰糖葫蘆或者各種特產的小商販,在人群中穿梭叫賣。呼喊聲、叫賣聲、小孩的哭聲,響在一片,場面極其混亂。
振邪穿過人群來到“武道大會”報名處。
要參加比武也很方便,只要通過幾個關卡的考驗,就可以獲得上擂台挑戰的資格。當然即使獲得挑戰資格,也可以棄權,因為要上擂台就得在挑戰書上簽字畫押,一切生死後果自負。所以規則還是公平公正的,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當然,要通過考驗關卡也並非易事。必須要跳過一道三四丈寬的溝,再能舉起幾百斤重的石鎖,還要擊倒二人圍抱粗細的樹樁。證明了有一定的實力,才能領到挑戰卡,進入挑戰通道。
參加挑戰的人很多,隊伍排起了長龍。振邪也排在其中,等待通關。
排在振邪前面的是一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少年,身材魁偉,強壯的肌肉充滿力量感。面容憨厚,毫不張揚,一看便知是一個性情中人。
反正隊伍很長,閑著沒事,二人就聊了起來。
魁偉少年告訴振邪他叫阿泰,從小喜歡拳腳,好練功夫。喜歡到處拜師學藝,拳腳棍棒,刀劍叉戟都有一定的研究。
振邪說他從小在山裡長大,沒有見過什麽世面,對於十八般兵器了解甚少,說希望有機會能夠請阿泰兄弟多多指教。
阿泰豪爽地說道:“沒問題!”
二人一邊閑聊一邊看著前面的人挑戰考驗關卡。參加挑戰的人很多,但大多數都在第一關就敗下陣來,能夠通過三個關卡的人數少之又少。
說話間就輪到阿泰了。他身材雖然壯碩,卻也靈活的很,只見他隨便一躍就跳過了那道三四丈寬的溝。舉起幾百斤的石鎖更是跟玩似的。一拳擊出更是把樹樁擊飛出一丈多遠,這力量也是恐怖。引得現場一片呼彩。
振邪緊跟其後也輕輕躍了過去。阿泰見振邪略顯瘦弱,生怕他通不過下面的兩道關卡,在旁邊一個勁的加油鼓勁。真是一個心地純樸之人,要知道通過考驗的人也就是接下來的競爭對手了,要是別人還巴不得你過不了呢。
振邪有意保留實力,顫顫巍巍地舉起了石鎖,也勉強擊倒了木樁。
二人順利地進入了挑戰區。
擂台上也已經開打,只要進入挑戰區,也無先後順序,只要覺得能打贏,就可以上台。
比武剛開始,二人也不著急,就站在台下耐心觀看。
阿泰一邊看一邊當起了解說員,這個人出拳太慢了,那個人出腳沒勁,看來果真見多識廣,對於武學還真是頗有研究。
打到後來, 台上站著的是一個強健的中年男子,看樣子應該是個保鏢護院,一對狼牙棒舞的虎虎生風,實力也是不俗。一連上了十來個人,都被他一一擊敗了。
台下之人也都面面相噓,一時無人上台應戰。看台上也是一片歡呼,看來前來幫襯的人也是不少。他雙手高舉著狼牙棒,圍著擂台轉了一圈,神態及其囂張。
阿泰見狀,正要上台挑戰,卻被振邪一把拉住。
只見此時從看台上走下來一人,來到在擂台上之後,向四周一一抱拳行禮,還沒打就一副已經贏了的姿態,很是裝逼。
“又是他!”看到又是這個癟三,振邪就氣打不一處來,果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麽,你認識他?”阿泰問道。
“見過幾面。”振邪淡淡地說道。
“此人名叫顧少安,不學無術,平日裡卻仗著家裡的權勢橫行無忌,沒少乾傷天害理之事!”阿泰憤憤地說道。
“沒事,他的好日子到頭了!”振邪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絲冰冷。
只見顧少安裝完逼,就向中年男子出拳打去,明顯只是花拳繡腿而已。中年男子卻步步後退,顯然是有意避讓。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是在演戲,顯然這名中年男子只是為他掃清障礙的一個托而已。果然,沒過幾招,擂台上的中年男子就被顧少安一拳擊中,很是誇張的倒飛了出去。
看台上響起了一陣囂張的歡呼。
“不學無識之人也敢在這裡裝模作樣!”見顧少安趾高氣揚的樣子,挑戰區的人無不憤憤不平,卻也無人上台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