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畢,獨孤劍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鑄劍門’的傳人了,你要肩負起我們‘鑄劍門’的使命。”
振邪聞言大驚,趕忙說道:“前輩,我此次前來,只是為了求劍,並非是來學習鑄劍之術。”
“這可由不得你,既然你已經行完了三拜九叩之禮,就是我‘鑄劍門’的傳人了。”獨孤劍說道,“本來十幾年前我是想把鑄劍之術傳給江天龍那小子的,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一去不複返。今日他把你帶來,還算是有點良心。”
“這這……,你你……”振邪無話可說,原來江天龍帶他來此還另有目的,但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
“別你你你沒大沒小的,還不快叫師父!”獨孤劍說道。
振邪無奈,畢竟他是長者,讓他拜師也無惡意。只能叫道“師父!”
“好好好!”獨孤劍一陣感慨,隨即把供在案上的劍匣取下,從裡面拿出一把寶劍和一本泛黃的古書交到振邪手中,說道:“這是‘鑄劍門’代代相傳的‘道光劍’和鑄劍秘籍,從今以後就交由你保管。”
“這,這怎麽行?”振邪推辭道。
“老朽一把年紀了,你難道想要‘鑄劍門’就此失傳不成?江天龍那小子雖然混蛋,但是眼光一定不會差。既然他能帶你前來,必定是對你的人品極為放心,你也不要再推辭了!”
既然獨孤劍都這樣說了,振邪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麽了。雙膝下跪,向獨孤劍拜了三拜,說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獨孤劍激動得老淚縱橫,哽咽道:“好徒兒,快快請起!”
過了一會,獨孤劍才接著說道:“‘鑄劍門’向來隻鑄正義之劍,如果有人拿‘鑄劍門’所鑄之劍去為非作歹,作為鑄劍門的傳人必然是要肩負起清理門戶之責任,不然就是助紂為虐。”
獨孤劍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怪老朽識人不淑,十幾年前竟然給一個‘人面獸心’之人鑄了一把寶劍。後來我幾次想要把除去,不料反而被他暗中所傷,後來還被他追殺,只能躲到這荒山野嶺之中。”
“此人是誰,我必定為‘鑄劍門’清理門戶!”振邪說道。
“他叫吳忠義,曾經也是一個勤奮上進的有志青年,所以我就受人所托為他鑄了一把劍。後來他投靠了‘西涼城’城主汴尚金,沒想到這畜生頗有心計,憑借一身武藝暗中掌控了‘西涼城’的勢力,暗地裡欺壓百姓,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城主雖然知曉吳忠義種種惡行,無奈權利被架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簡直豈有此理!”振邪氣得牙癢癢。
“此人武藝高強,又掌握著‘西涼城’的勢力,所以要想除去此人並非易事,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獨孤劍歎道。
“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振邪冷冷地說道。
“此事萬萬不可!”獨孤劍趕忙說道。
“師父放心,若不除此人,我也沒有臉面繼承‘鑄劍門’,我會小心的。”說罷,振邪隱匿身形,拿回“仙女劍”和“龍蛇劍”便飛出屋外。
獨孤劍見振邪突然消失不見,知道也困不住他,只能大聲喊道:“徒兒千萬小心,一定不要和他硬拚!”
“師父放心,我必定帶回寶劍來見您!”振邪說著早已遠去了。
“哎!”獨孤劍長歎一聲,心中不免擔憂,“要是他這一去無回,我豈不是害了他!”
振邪隱匿身形,禦劍飛行,不到一個時辰,
便來到了一個鬧市。他在集市吃飽喝足,順便買了一匹駿馬,帶了一些乾糧,問得“西涼城”的方向,便急馳而去。 “西涼城”路途甚遠,振邪在途中宿了兩宿,第三天才來到城內。“西涼城”地處偏遠,遠沒有“天都城”的喧鬧繁華。街頭到處可見流浪和乞討之人,還時不時的有官兵驅趕。
振邪向路人打聽吳忠義的住所,沒想到一聽到“吳忠義”這三個字,每個人都是一臉惶恐,唯恐躲避不及。一連打聽了很多人都是如何。振邪無奈,只能找了一家茶館休息,一邊思考對策。
此時,街上突然一陣騷亂,只見一隊快馬疾馳而過,路人急忙躲避,躲閃不及的就被一下子撞倒在路邊。
“這些是什麽人,怎麽如此橫行霸道!”振邪向店小二問道。
“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他們是‘吳府’的家丁,平日裡一貫如此,你一定要躲他們遠點。”店小二說道。
“哪個‘吳府’,可是吳忠義的住處?”振邪問道。
“公子小聲點,在‘西涼都’直呼吳大人的姓名可是要掉腦袋的,你千萬不能再說了。”店小二緊張道。
既然大家都這般忌諱吳忠義,再問他們想必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於是振邪在桌子上放了一錠碎銀,便離開茶館,加快腳步,朝著馬隊的方向追去。
馬隊轉過一條街,便進了一個巨大的大門內。院子四周高牆環繞,看不見裡面的情形。光是這門頭就氣派到不得了,高懸的“吳府”兩個大字金光閃閃,和破舊的街道形成鮮明的對比。門口還有十余名身穿衙役服飾的守衛,挺身站立,很是威嚴。
“想必這就是吳忠義的老巢了。”振邪心想,於是便隱匿身形,飛身潛了進去。
進得院內,振邪發現就像進了一個迷宮。吳府太大了,假山公園不去說他,光一幢連著一幢的房間和走廊就能讓人迷失了方向。振邪飛身上了一個房頂,這才大致看清的整個吳府的模樣。盡管如此,還是不能確定吳忠義的房間所在。
“吳大人回府!”正在此時,大門口傳來了一聲呼喊聲。只見大門大開,走進一個身穿盔甲之人,後面還跟了幾名副將。進了大門,立即有八名丫鬟模樣的人分跪兩旁迎接,這排場實在是夠奢靡的。
振邪暗暗記下吳忠義的模樣,其實也很是很好記,一張苦瓜臉,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要不是聽孤獨劍所說,是絕對不會把眼前之人和奸淫擄掠的惡魔聯系到一起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進了內院便有兩名嫵媚的年輕女子嬌滴滴地迎來,幫吳忠義脫去盔甲,換上便服。入了房間便不見他出來,晚飯也是下人送進去的。
振邪一直在暗處躲著,直到夜深人靜時分,這才翻身下房,悄悄來到吳忠義進入的房間前。
振邪本想悄悄潛入房間,把吳忠義一舉拿下。沒想到吳忠義很是機警,振邪撬開窗戶躍窗而入,這腳剛一落地,就被他發現了。
見被發現,振邪索性從牆邊的架子了拿了幾件古董器件,便飛身翻出窗外。
“大膽毛賊,哪裡跑?”吳忠義隨手取下掛在牆上寶劍便追了出來。
“抓毛賊!”一個大喊聲響起,隨即院子內外一下子便火把能明,幾十名巡邏守衛追了進來。
振邪見行蹤敗露,不敢怠慢,趕緊飛身上房。吳宗義也不含糊,緊跟著飛上房頂,緊追而來。此時整個院子都也被吵醒,越來越多的嘈雜之聲響起,一時間整個吳府都被照得火光通明。
這時又有兩人飛上房頂,身手也很是了得。以一敵多必然吃虧,振邪正人欲隱匿身形,先行逃脫。這時,遠處的院子裡突然燒起熊熊大火,一時喊救聲衝天。沒過一會,又有一處著起火來,顯然是有人在放火。
“莫非師父來了?”振邪也不及多想,引著三人向吳府院外逃去。三人追至院外便已不再追來,窮寇莫追的道理他們自然是懂的,生怕著了聲東擊西的道。
振邪見三人不再追來,舉起手中的古董便向吳忠義扔去。 吳忠義大恕,看他的手法也不像是有多高明,隨即又向振邪追來。
振邪也不敢大意,知道吳忠義武藝高強,而這二人顯然也不弱,要是被三人圍鬥,怕是難以全身而退,隨即便向前面的樹林逃去。三人見振邪沒入樹林不見了蹤跡,便不再追來,轉身回府。
誰料振邪並未逃遠,而是隱匿身形折了回來。趁他們不備,出手如電,向二名護衛砍去。護衛雖然身手不弱,但哪裡擋得了振邪這突然襲擊,一下子就被砍成兩斷,可見龍蛇劍之鋒利。
就在振邪斬殺二人之時,吳忠義的劍也已經攻到。雖然振邪剛才隱匿了身形,但是一出手,真氣一泄,自然也就現了身形。再說高手過招,聽聲辯位,即便隱匿身形也沒有意義。
振邪心中大駭,急忙躲避,盡管如此,還是收勢不及,手臂上一下子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好傷口不深,未傷及筋骨。不等振邪喘息,吳忠義的劍已再次攻來,速度如電。振邪不敢大意,趕忙使出龍蛇劍法迎擊。只聽得一陣呯呯聲亂響,二人以快打快,瞬間過了上百招。
雖然都擋了下來,但是振邪還是被震得虎口生疼,顯然在內力上還是不及吳忠義。剛才被劃傷的手臂由於用勁也鮮血直流。
吳忠義見振邪落於下風,攻勢更緊。雖然龍蛇劍法精妙無比,但由於振邪並不熟練,出手速度明顯慢了半拍,打得很是被動。轉眼間,振邪的身上便多的幾道傷口,而吳忠義則毫發無傷。振邪這才知道師父極力阻止他來殺吳宗義的原因,果然是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