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墓生話音剛落,身旁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這小子,老夫才剛剛到,哪裡就為老不尊了?”
“嗯?臥...鬼呀!!!”
李墓生聽到身旁有聲音,剛轉頭看了一眼,差點嚇的魂飛魄散。
只見一旁有個佝僂著身子的老者,赤裸著骨瘦嶙峋,塗滿各種恐怖圖案的上身,面部皺巴巴的好似火燒過一般。
其上的兩隻眼睛,還有一只是黑漆漆的窟窿,窟窿周邊是猩紅色猙獰暴起的經絡,有種攝人心魄的詭異之感。
“我問你老夫哪裡為老不尊了?”老者伸出乾瘦的手臂,敲了敲李墓生的腦袋。
李墓生也回過神來,看著露出詭異微笑的老者,也知道人家在逗自己,但畢竟剛剛自己說他是鬼了,便賠禮道:“對不住啊,老先生,剛剛沒看見您,我剛剛的話不是說您的。”
老者又伸手敲了敲李墓生的腦袋,說道:“你們師徒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第一次看見老夫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啊?我師父?老先生,您認識我師父?”李墓生疑惑的問道。
“南帝令呢?”老者並沒有回答李墓生的話,而是伸手道。
“什麽南帝令?老先生,您在說啥?”
“呵呵,倒挺謹慎!行了,收起你的小聰明吧,老夫乃當朝大祭司封天焚,你的南帝令還是老夫讓人帶過去的。”大祭司焚撇了撇嘴,手一翻,出現一枚赤紅絢爛的羽毛。
這羽毛一出現,整片天地都仿佛化作了火海一般,炙熱之氣瞬間透過李墓生的身體。
李墓生看見羽毛,便沒再懷疑,這樣笑嘻嘻的從衣服的內兜裡拿出了南帝令,說道:“嘿嘿,小子李墓生,見過大祭司!之前失禮了,還望大祭司勿怪。”
大祭司焚將羽毛收了起來,冷笑著說道:“老夫沒心情怪罪你這麽個毛頭小子,你的南帝令怎麽回事?沒有認主?”
“呃...”
李墓生撓了撓頭,將那天在忠樹林面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大祭司聽了後,輕哼了一聲說道:“南帝令跟著你們師徒二人,還真是令神物蒙塵,跟老夫來。”
“啊?大祭司,我師父也沒得到南帝令的認可嗎?為什麽啊?”李墓生追著大祭司的背影問道。
“關你屁事,跟上!”
大祭司好似想到了什麽令他無比憤怒的事情,速度驟然倍增。
李墓生心想這臭老頭脾氣還挺大,莫名其妙的生什麽氣,但也跟著加快了步伐,緊緊跟在大祭司的身後。
一老一少身形閃轉騰挪,在人皇城的各處飛躍著。
“人皇城之中,不得隨意施展輕功!下來!”一隊巡邏的士兵看見兩人,立馬拔出劍喝道。
大祭司對此行為,隻送了一字:“滾!”
“好嘞!您老請便!”
士兵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瞬間認慫,把劍往劍鞘裡一放,趕忙拉著一旁的士兵半跪在地上,低頭抱拳說道。
待大祭司和李墓生走遠了,他才站起身來,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
“錢伍長,您怎地把他們放走不說,還要拉著我們跪在地上啊?”其中一個士兵滿臉疑惑的問道。
錢伍長白了他一眼,說道:“剛剛過去的,可是當朝大祭司,你敢攔?這位英雄,要不下次你來?”
“嘿嘿,自然是不敢的,您怎麽知道剛剛過去的那位是大祭司?”士兵嘿嘿一笑,又繼續問道。
錢伍長望著天空歎了口氣,
說道:“老子之前跟你們一樣是新兵的時候,某天攔了他老人家一下,被揍的三個月下不來床。” “嘿嘿嘿!您還有被揍的時候啊?”
“笑笑笑!笑個屁!剛剛要不是老子拉著你們,你們也得被揍,趕緊巡邏去!”錢伍長沒好氣的給了那個士兵的腦袋一巴掌,轉身帶隊繼續巡邏去了。
再說到剛剛過去的大祭司和李墓生兩人,差不多用了半盞茶的時間,便從城門口跨越到了人皇宮之外。
當然,這也是兩人沒用全力的原因,只是比平日的速度稍微快了一點點。
“大祭司,我們不是去赤帝衛的駐地嗎?怎麽跑到皇宮來了?”跑了這麽會,李墓生也是有點不耐煩了。
大祭司動了動半閉著的雙眼,說道:“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去赤帝衛,等你戰氣到了衝天境再說吧。”
“那我們來這幹什麽?”李墓生問道。
大祭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伸出皺巴巴的老手,一把扣住李墓生的手腕,然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拉著他朝皇宮裡走去。
“老夫就說剛剛你怎麽不用戰氣,果然跟老夫猜的一樣,呂純君那小子讓你進赤帝衛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讓你來人皇城找一部適合的功法修煉吧?
老的是臭小子!小的也是臭小子!你們這對師徒還真是臭味相投!”
李墓生聽這話頓時急了, 說道:“死老頭,你說我可以,別罵我師父!”
“我當年也教過你師父一些武功,說起來還算你的太師父,怎麽?你小子要欺師滅祖?”大祭司嗤笑著說道。
“我...”
李墓生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從來只有自己用言語擠兌別人的份,今天卻被人給擠兌了,可給他氣壞了。
大祭司見李墓生不說話了,老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當年呂純君那小子可氣人的很,今天自己終於在他弟子身上報回了這個仇了。
大祭司牽著李墓生走過一個又一個宮門,穿梭了一個又一個大殿,才終於來到了人皇殿的門口。
“大祭司焚!攜第三任南帝弟子,第四任南帝儲君李墓生,面見人皇!”
也不等殿門的人通報,大祭司邊自己喊著,邊直接拉著李墓生走進了人皇殿。
殿門口的通傳估計是已經習慣了大祭司這種方式,也沒阻攔,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
人皇殿內,不似之前大祭司來之時那般陰沉黑暗,而是浩蕩大氣,金碧輝煌!
但唯獨高台之上,依然被一團黑氣死死的籠罩著!
“陛下!這便是呂純君的弟子李墓生,呂純君舉薦其做下一任南帝,臣考察了此子七年,卻是南帝之上上人選,便帶來面見陛下!”大祭司說著,拍了拍李墓生的背。
李墓生會意,躬身拱手道:“李墓生,見過人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