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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霧騰》第25章,再見故鄉
  時光荏苒,歲月匆匆,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那些山水,早就在很多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中消失。成為每個人的記憶。

  想想當年,揚煊跟著中醫生爸媽離開時候,還是那樣的懵懂無知,恍然如夢。十年滄桑巨變,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意外。早就回到家裡的揚鑫給家裡人帶來了揚煊的消息可是起床不起的奶奶是真的聽不到了。時隔多年,奶奶也一直想看到那個聰明的大孫子。事與願違,只有在夜深人靜時,進入夢鄉之後才能看到。農村出殯總是要挑選一個很適合日子下葬。所以陳舊習俗讓很多老人去世以後,幾天甚至十幾天難以入土為安。奶奶生前受苦不少。逝世後,也沒有折騰很長時間,挑選日子在三天以後在這幾天,兒孫會紛紛趕來。就連知侄子侄孫也會前來。農村也要寫誥牌來展示家族的繁榮。長子長孫,侄子侄孫都在上面。可是長子長孫是最重要的人。寫到長孫時,手持毛筆的老師傅(農村某些區域專門下葬時念經的茅山道士,在農村成為師父。這些人自詡神通廣大,更是學的一手好書法。毛筆字寫的比書法家還好,只是他們迷信於神靈,有書法的功底,卻只在山區裡面發展。)

  為什麽要停下,老師傅知道有一個人必須要寫,也知道不該寫上去。這個人就是已經成為別人家孩子的揚煊。老師傅一瞧坐在草鋪裡面守孝的爸爸。坐在炕上問:“你們家那個孩子是長孫,讚寫嗎?”(甘肅方言)

  爸爸一臉的茫然,那孩子已經十年沒有回來了,也從此杳無音訊。這可咱辦。這話說到爸爸心坎裡面。也揭開一些歉疚之情。爸爸想了想說:“不寫。”

  十年了,揚煊沿著一條蜿蜒的老路徐徐向前行走。一個背包客來到這裡,確實是陌生的。從鎮子的北側出發,有一個村子,村子在傳說中的龍脖子(甘肅地名)一代。此地兩面是巍峨高山。山高聳立入雲端,好像天梯一般,似乎可以上了凌霄之上一樣。樹木更是蓊蓊鬱鬱,東西分明,一面為陰,樹木赫然城中。一面是陽,樹木較少,蒿草深深。在東西兩山之間,有一凸出山峰,高不過十幾米,是石頭山峰,被稱為“龍脖子”在東西方向之間有一條小小河流,是那樣的清澈,是那樣的清瑩。繞過龍脖子之後,有一個深谷,這就是揚煊家裡方向。這個地方也有一條溪流,潺潺從石頭間流出。形成了東西南北交匯的奇特景觀。此外岩石縫隙之中有甘泉水流出,處處可見。山高水不低,有些泉水便在山上活著半山腰。讓生活在這裡的人,無論在山上還是在山下都是過的非常舒服。

  相傳,有兩條龍變成大山要阻斷河流從南向北的流動。當時這條河流不像現在這樣水流較少。堵住河流之後,這裡由於山體很高原因。會形成一個很大湖泊。住在那裡的遠古村民很不願意。要是雙龍交匯,肯定是將人們生活家園成為水下之地。就請來道士,施法將雙龍斬斷。就形成今天那樣如龍騰虎躍的山體奇景。揚煊站在那個傳說地方,不由自主的喟歎。那都是不靠譜的事情,可是的的確確留下了神秘面紗。走到這裡向東拐彎,進入山谷之中。這是揚煊必須要走的路,很久以前這裡不是水泥路,是一條土路,很窄,卻書非常的崎嶇。現在是一條很寬闊的山路。雖然有一點點的顛簸,但是比起以前更加的平坦。慢慢向前行走之後,一路上有很多風景。什麽鳥語花香,山美水靚都在這裡顯示出來。這裡更是雲深霧騰,處處是濕潤的氣息。

山林之中,有無限的奇趣。可是這個時候揚煊只有放在那醉人的風景。  繼續匆匆向前行走。經過兩個村子,終於到了揚家莊,家在什麽地方?哦!揚煊實在是想不起來。也許還是村口那一家吧!可是在農村也很好找。村裡村外也就是那麽幾個人。實在沒有什麽難的。揚煊終於到了家門口。可是誰認識呢?很多人已經忘記了那個八歲離開家園的人。揚煊站在家門前,還是那樣的家底。門前有很多的串紙和挽聯,靠近石頭有很多的紙花。揚煊進入裡面,有一個人上前迎接。揚煊一瞧,大家都在隨禮。這也是一種規矩。揚煊沒有到那裡去,直接向院子裡面走去。因為有很多的親戚,有的親戚是從遠處趕來。就有了吃乾糧大棚,也沒有什麽講究的地方。只是有一些的家常便飯。揚煊直接進入廳房之中。家裡的人都在這裡,坐在草鋪之中。這是一種風俗,家裡有人去世的話,子孫要在家裡地上鋪上草,徹夜守著那裡直到出殯以後。家裡來一個人,只有弟弟認識。可是這個時候的弟弟,也沒有及時趕回來。要回來的話,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及時趕回來。揚煊緩緩地跪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家裡炕上有幾個老漢是驚詫起來。能行這樣大禮,肯定是很重要的親戚。可是很多人都相當意外。 家裡什麽時候有這樣親戚。細數下來,真的是沒有。行禮結束以後,要去外面的棚子裡面吃一些乾糧。有人請揚煊出門。揚煊此刻是淚眼迷離,可是想到王雅黛的話,變得沉默下來。向外慢慢走去。在出門那一刻,瞄了一眼坐在草鋪裡面的家人,莫名的心酸起來。揚煊走到大棚裡面,有幾個人正在議論自己。看來很多年了,還是有人想起自己。但是沒有認出自己已經來到家裡。這個時候,周蘋來到家裡,還有醫生一家人。這是來的很巧。揚煊看到這樣三個人也莫名其妙來到老家。心中有萬千的想法。還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老醫生在周蘋分攙扶下緩緩前行。老態龍鍾,卻還是經不住年老體衰的折騰。走起來一點都不靈活。三叔走了出來,見到老醫生,如見到恩人一樣是歡喜起來。這個時候坐在人群之中揚煊低著頭避開大家。可是三叔的熱情是那樣的令人意外。揚煊心裡不是滋味,無人問津,還可以留下來嗎?看看三叔的情緒,根本已經忘記了自己。醫生爸媽都到了也沒有人問問揚煊在哪兒。揚煊起身黯然向外走去。到了外面走到收禮金的桌子前,將背上的包取了下來。從包裡取出一萬元說:“這是我的。”

  “這是多少?”收禮金的人驚訝問。

  “你們數多少,就記多少。名字四川王雅黛,優雅的雅,林黛玉的黛。”揚煊說完。轉身離開。

  這是一件很稀奇事情,在農村喪事禮金都是小意思一下,沒有幾個人像揚煊這樣了。大家還在奇怪當中,揚煊已經搭上一輛順風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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