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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霧騰》第5章,弟弟的生活
  你聽著,我說著,故事繼續在講述揚煊走了,成為一家人唯一的惦記。爸爸也得到了藥方。看起來是很公平事情。哦!其實那是親情之間的考量。在偏僻的小山村,這一年也迎來翻天覆地變化,電通上了,萬家燈火明。而一個“愚公移山”計劃慢慢展開,是什麽呢?

  當然是開山挖石,修一條通往外面小鎮的泱泱大道。看吧!我又誇大其詞了,在三連山,水連水的地方,那有那麽容易,就算能開辟奇跡,也是巨大的工程。不能這樣說吧!現在寬闊的柏油馬路的確是當時一钁頭(一種農用工具,長寬體,有木柄,是早期農村用來挖地鋤草用的。)一汗水開鑿出來的。楊鑫是山裡放牛的孩子,這一次,他趕著幾頭老黃牛在山上,看到山澗之中是彩旗飄飄,有氣勢磅礴隊伍在緩緩前行。楊鑫一瞧,頓時是浮想聯翩,在電視裡面經常有這樣浩浩蕩蕩場景,那是在打仗。看來這孩子是想多了,不過那的確是在打仗,是人們在一位鄉幹部領導下,激流勇進,為自己打造一條泱泱大道。

  楊鑫坐在山上看的出神,此刻更是心中有無數夙願,哥哥走了,他很想哥哥,路開了以後,自己可以去找哥哥。一個小時過去,孩子你該看看自己的牛。

  糟了,說來真是奇怪,牛丟了。放牛的楊鑫心中茫然,急著哭起來。那個年代,有很多賊眉鼠眼的人,那些人可是放牛娃的噩夢。這下子,放牛娃楊鑫急的滿山找牛。那山,連綿千裡,疊疊峰峰,雲霧繚繞,別說牛丟了,一個不小心,人也會迷失方向。楊鑫灰溜溜回家了,一天了,沒有找到牛。爺爺望著孫子,深深歎息,無法再說什麽,揚煊的離開,已經是一個淚點,現在不能硬生生的再讓小孫子再出事。

  楊鑫傷心極了,連晚飯也沒有吃,只是坐在炕,低著頭,一臉惆悵。

  爺爺累了,今天在鄉政府薛書記號召下,開渠修路,一點精神都沒有。牛去哪兒,現在真的無再問。可是牛不能出事啊!爺爺自然是知曉,那一家人命根子。

  很久之後,爺爺才問了一句:“牛是哪兒丟的。”

  孩子連山裡地名都不知道,究竟在偏溝(地名:在甘肅東南方向,武山縣境內。)還是在其他地方。這如何告訴爺爺。算了吧!問孩子也不行,還是自己去找。爺爺邁著衰疲身子向外走去。馬上天要黑了,手裡連照明東西都沒有。媽媽自從哥哥離開家以後,也去娘家了。爸爸去娘家請媽媽,也是一去無果。楊鑫害怕起來,要是牛真的丟了的話,爸爸回來,以那暴脾氣,一定會大發雷霆。奶奶很耳背,知道爺爺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兒,可能到老順那裡去串門了,也沒有多問。

  楊鑫嚇得包著被子在顫抖,想想爸爸很凶樣子,不由心驚膽戰。可是爸爸不知道,他暴脾氣是在是讓孩子心中惶惶不安。

  這家人就是這樣,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寂靜生活著。

  第二天,薛書記拿著喇叭在每家每戶宣傳著“要致富,先修路。”

  家裡必須要去一個人去勞動,爺爺出去一整晚,可是家裡誰去。數數家裡人,沒有誰了,總不能讓家裡下蛋母雞上去。楊鑫起來,扛著鐵鍬向外走去。對於其他人來講,修路只不過是順應政府號召。可是楊鑫卻知道,修路是為了讓外面世界看起來更加清晰,他很想出去找哥哥。

  有一種《木蘭辭》裡面的感覺吧!可是楊鑫啊!你是男丁,雖然少不更事,這窮人家孩子早當家。

要去!有人會說孩子小小一點,幹嘛要去勞動。如此想法,那就錯了,我記得我也那個貧瘠山村走出來的人,我說的是思想上的越出。那些往事我至今歷歷在目,也曾去參加過那修路重任。好吧!別說我自己,繼續講述楊鑫。當年的楊鑫,天真又頑劣,可是哥哥走後,變得是悶悶不樂起來。  大山如鐵,堅固如鋼,人心如雷,一劈成渣。這是當時薛書記宣傳內容。

  上工之後,村幹部點名,喊到楊鑫家人時候,楊鑫踴躍叫了出來。這下一秒,可就沒有那樣的高興了吧!小孩子不會要。因為修路要炸山,更有坍塌,絕對是不能讓小孩子上去。楊鑫啊!這回你是白高興了吧!而接下來為了動員村民精神,薛書記提出:“政府會用麵粉報酬大家。”

  那是一場壯觀的交鋒,是人與大自然的大戰,歷經兩年時間,萬眾一心,終於將大路修通。

  兩年了,楊鑫再沒有去學校讀書,成為一家人遺憾。也因為家境讓一個活潑孩子變得更加艱辛。誰不是這樣,在那個年代的農村,這樣孩子比比皆是。可是進步始終還在進步,進步是人們不不懈努力的結果。

  時光荏苒,星轉鬥移,一晃眼就是十個年景過去了,放牛的孩子楊鑫成為第一批外出務工的人,這個一直掛念哥哥的娃娃,跟著叔叔踏上了去往山西大同的火車。這是村裡第一批外出打工隊伍,當然,以前也有一些隊伍,但總是零零散散,沒有這樣龐大隊伍。人生的旅途正式開始。

  那時,沒有想現在這樣飛馳超高速火車,還是那聽見鐵軌聲,一坐就是好幾天的慢車。也許我們不能抱怨時間太長,是該想想科技總是來的很慢。慢嗎?其實不慢,已經在很長時間內,發生很大變化。哥哥在哪兒?是楊鑫一直想要知道事情。這十年來,爸爸也去找過哥哥,可是那家人已經搬家了。真是一別數年啊!哥哥生活到底是怎樣,也成為人想象那樣。一定是很好的生活。

  楊鑫望著窗外,三叔問:“看什麽?”

  楊鑫轉身,說:“我們去的地方很遠是嗎?能不能見到哥哥。”

  三叔搖頭,說:“見不到了,村子外面的人很多,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是啊!人海茫茫,你所看到的人那麽多,未必是自己全部認識的。可是有這樣一個人,卻神奇的成為認識的人。這是一個陽光明媚下午,在西安一公交車站,發生一件有趣事情,有多有趣,那你肯定是能想象出來,那一定是一件熱鬧事情。在公交車站,有一個男孩子的錢包被人偷了,這是怎麽回事,你若繼續聽著,那我繼續講講。

  有一個穿著球衣的女孩子,擠到男孩子身邊,來一個精美的動作。什麽動作呢?沒有錯,那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順手牽羊,神不知鬼不覺間將一個男孩子身上錢包取走。你猜這個倒霉孩子是誰?不錯了吧!這回肯定是揚煊。這揚煊還真是倒霉,這一出門就遭到那個盜賊。說起來,那就是氣的滿面通紅。恨不得要馬上找到那壞女孩。這裡我們要注意那壞孩子,他可是很奇怪的人,是誰呢?那我告訴你吧!這個便是以後與揚煊有故事的女孩。

  不管你信不信,半路丟了錢,那一定是有一段囧途,除非你與現在一樣,玩得都是高科技。怎麽那個年代沒有高科技嗎?沒有啊!那個年代的支付方式是那樣的落後,那是跟現在比,以前可不是這樣。 沒有了錢,自然是垂頭喪氣了。這是第一次感覺沒有錢,剩下的路只有慢慢前行了,爸媽去家鄉鎮子上開店,現在丟了錢包,怎麽說都是不太幸運事情。可是又能怎樣,錢已經丟了,是吃啞巴虧,還是去報警。於是,揚煊找到了附近的派出所,說明情況之後,事情還需要慢慢解決。

  就讓事情慢慢去解決,揚煊還是要去找工作,接下來只有自己解決生活,說是別人義子,總覺得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或許揚煊不能這樣有想法,畢竟在人家生活十年。十年又能怎樣,說起來十年的生活是用親情換來的。家裡人肯定認為揚煊過的非常好,可是世事無常,命數又怎麽能肯定。如今的揚煊也不過是建築工地上扛鋼筋工人。所有希望,似乎只有家裡人美夢一場而已。走到建築工地上之後,那是多麽有趣事情,人家上班,揚煊上班,被朋友好好譏誚一番。有一個唯一沒有嘲笑的工人是一個女孩子,她是跟著爸爸在建築工地上班的女孩子。人長的很不錯,可是大家都很納悶,一個女孩子,在建築工地上上班,的確是很奇怪。但是想想也不怎麽奇怪,因為人生就是那樣,你所以為的,並非是真實,真實的,未必能想到。

  女孩叫周蘋,上前就是要約定揚煊去舞廳。

  那地方是年輕的揚煊第一次聽到。美人相約,誰人拒絕,揚煊是滿口答應。

  算了吧!揚煊知道舞廳嗎?什麽時候又去過呢?

  說來是吧!揚煊的確沒有去過那些地方,只是同事口中聽說。那麽在別人那裡聽說的能當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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