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血珊蟲?”周寒聽得眼神一眯,這東西對於煉氣修士突破境界確有不錯的效果,不過用在煉氣期身上就太浪費了一些,對於許多道基境修士而言,可以幫助他們衝擊道基境後期,價值比起洗髓雷液高了好些倍。
而且《青宮丹集》便有好幾種丹藥需要用到這雷血珊蟲,其中煉製成雷血升靈丹,道基境中期修士服用後,比起直接利用此物修煉效果還要好上幾分不說,如果這妖蟲活得夠久,也能提煉出來,可能出不少靈丹。
“刮噪,帶走!”張一坊面色微變,沒想到牛黑麻子失去衝擊道基境的機會之後,竟然會如此歇斯底裡。對於這種低階散修,紫陽劍宗拿人,只要能給出一個能足夠說得過去的理由便可以了。至於其他人怎麽看也沒有太大的關系,眼前這家夥已經如此年歲,一介散修出身,竟然還想衝擊道基境,真是癡心妄想,這種廢物只會浪費靈材,至於那雷血珊蟲,更是不能讓這牛黑麻子給暴殄天物了。
“老子不服!”牛黑麻子大叫著,只是整個二樓的人都噤若寒蟬,絲毫不敢招惹張一坊與丁悅兩人。
“紫陽劍宗什麽時候也乾起巧取豪奪的事情來了?就不怕給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抹黑嗎?”此時在二人不起眼的角落,原本眾人都忽視了的周寒忽然出聲道。
此時周寒距離道基境中期已經不遠,如果能得到的雷血珊蟲,足以節省他後面相當的時間,能盡快衝擊道基境後期。既然如此,如何能放過這等靈物。
“看來你是要架梁子了,插手我紫陽劍宗的事,你可想好了?”張一坊凌厲的眼神向周寒看來。
此時整個二樓都看向周寒這邊,程潛也是一臉訝異,他尚且不敢去管,這是誰又跑出來充這大尾巴狼。
“紫陽劍宗,好大的名頭。”周寒聞言一笑,伸手虛空一抓,便要將牛黑麻子抓扯過來。
張一坊如何肯讓,直接拍出一掌,企圖將周寒給打回去。周寒手掌變化,陡然間結出一道法印,那法印中但聞虎吼之聲。
轟,張一坊直接被撞退了丈許遠,直接撞斷了二樓的欄杆才停止下來,一臉驚懼地看著對方,
“是你,周寒!”當初他與葉清微幾人利用汪澗泉引誘魔陽教修士,企圖將其伏殺。結果被周寒攪了局,還折損了鶴羽宗的同道修士,近距離同周寒交過手,對於周寒身上的氣息張一坊自然是極其清楚,沒有出手時尚且不明顯,可周寒動手之後,他要是再看不出來,豈能對得起這麽多年來的修煉。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眼前這看上去俊逸,眼神清澈平淡的青年男子,臉上驚色比起張一坊更甚。方才說周寒的事情說了半天,沒想到對方已經到了眼前而不自知。
“一些年月未見,你還是沒什麽漲勁,回去多閉關幾年再來吧。”既然對方認出來了,周寒也並沒有否認。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為何在城內起了衝突?”此時一道佛號聲響起。
周寒循聲看去,竟然也是一個熟人,雷音寺的法善。此時光亮的頭上戒疤顏色更深了少許。
“大和尚來得正好,這紫陽劍宗眼讒我這位朋友所得的寶物,尋了些下三濫的理由巧取豪奪,適才被我所阻,你們雷音寺算是正道的領頭羊之一,想必能勸住張道友兩人。”周寒見是法善前來也不畏懼,直接了當地道。
“張施主,確有此事?”法善雙手合什道。
“他便是魔陽教的周寒,法善師兄會相信一個魔門賊子所說?”張一坊哼聲道,此時法善出現,卻是給了他不少底氣。
“原來是周施主。久違了。”法善動容地看向周寒。
“確實是許久未見了,怎麽一見面大和尚便要拉偏架了?”周寒說道。
“近日青蓮劍宗的三位道友隕命,可是周施主所為?”法善問道。
“他們想要伏殺我,可惜技不如人。殺人者,人恆殺之,如果真有本事,取了我的項上人頭,我也沒有怨言,總不能只能你們正道修士除魔衛道,卻不興我們反抗吧。”周寒說道。
“阿彌陀佛,周施主比起以往戾氣更重,若是不將此人交出,便恕貧僧得罪了。”法善一臉悲憫地道,似乎在替青蓮劍宗死去的三人可惜。
“那便出招吧。”周寒聞言一笑,話音未落,陡然間身形蝶暴閃,手結法印,一連拍出三掌,分別襲向法善三人,速度奇快無比。
轟轟轟!三道劇烈的交擊聲響起,二樓桌椅盡數被震碎,整個酒樓都在劇烈的晃動中,若非這酒樓也是靈木所造,此時便已經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垮塌下來。四周的煉氣散修各自狼藉無比地躲避這巨大的衝擊氣浪。
程潛一臉驚駭地看著張一坊,丁悅兩人各自被周寒的掌勁再次迫退了六七步,而法善也蹬蹬蹬地退出了一步半才胸口起伏的站定身形。
而此時周寒已經抓著牛黑麻子躍出了酒樓之外。
“阿彌陀佛,這麽多年未見,周施主的修為越發深厚了。”法善平息住體內紊亂的氣息喟然一歎。
“法善師兄,咱們這便不追了?”張一坊有些不甘心地道。只是法善不去,他委實沒這個底氣,直到現在為止,他晉階之後倒也殺過一兩個魔族道基境修士,不過都是與人聯手完成,並非他一人之力。
而隕落在周寒手裡的道基境修士不知凡己,遠的不提,單是近的青蓮劍宗以三對一,尚且都死在周寒手裡,也許是被各個擊破,可讓這幾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那也要別人做得到才是。
“貧僧和兩位施主攔不住他。”法善搖頭,“若是施主想要達到目的,怕是只能去魔陽教分壇去討了。”
張一坊為之氣結,一時間也是沒有太好的辦法,雷血珊蟲雖好,可在周寒手裡沒能搶來,想要去魔陽教分壇取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