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荀陽子能將他安排到這衛明湖畔的靈田,周昱心裡還是極其高興的。此地水靈力更為充裕,他所修煉的法術在這裡以發揮出的威力也更大。
對於呂一風陸小天也暗中有所觀察,發現呂一風除了平時自己的修煉,好些口腹之欲,經常於衛明湖捕捉一些湖魚蝦蟹充饑,周昱也經常能借機飽餐一頓,這衛明湖有一絲淡淡的水靈氣,水中所產肉嫩多汁,極其美味。周昱也經常能跟著大塊哚咦。
不過也是由於這衛明湖的關系,一些水草,藻類等生生之物也更為堅韌,長得也快,尋常手段很不好清除。若是給裡面的甲蟲之類的叮上一口,便是周昱也不會好受。
周昱明面上暴露的實力達到了煉氣二層,壓製了體內的法力,控制水晶刺刺中一些藻類,水草根莖處,將其刺斷,然後再將其收攏聚集到一起。
在邊緣地帶還好一些,若是在靈田中施展此術,稍有不慎,便會傷及禾苗。哪怕周昱將法力壓製得極低,卻也極不好控制,只是周昱眼下不方便暴露實力,修煉法術有限的情況下,卻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不斷的練習已有的法術。
兩人關系熟絡起來,起初呂一風對於周昱用這種法術用來鋤草也是取笑過幾次,如此做費時費力,鋤草的效果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只是過一段時間回過頭來再看,那水晶刺已經一化十數,根根精準無比的刺斷了一些雜草,水藻根莖。卻又能將水晶刺上的水寒之氣約束在極小的范圍之內,不至於影響到靈田的禾苗生長。這在呂一風看來就相當吃驚了。
便是他,看上去修為比周昱高出兩層,同樣的法力,怕也是做不到如此程度。
“這便是你這段時間以來的修煉成果?”看著一地被水晶刺刺斷的各類雜草,水藻。呂一風倒抽了口冷氣道。
“我會的法術有限,又沒有合適的對煉之人,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了。”
周昱點頭道,事實上他所說的斟酌是實情,為了避免暴露出真實實力,他用封靈術封住了自己的法力。然後只動用與煉氣二層相襯的法力。不斷施展這“水晶刺”用來鋤草,這水晶刺被他用得爐火純青,意念稍動之下,便能演化出多種變化。
正常狀況下,此術只能凝聚出七根水晶刺。只是在周昱的控制之下,卻能陡然間一道裂為十數,分別精準的命中目標。算是在此法術的基礎上有了個不小的突破。
用熟能生巧來形容周昱眼下的狀態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在呂一風眼裡看來,卻是有種神乎其技的震撼感。
“你這不是笨方法,而是在法術的運用和理解上有著過人的天賦。”
呂一風用一副重新審視的眼神打量周昱道,“平庸者泯然於眾人,而能力出眾的,都有著各自的天賦,有的天賦在於修煉,有的在於鬥法。而周小友你明顯是後者。”
“是嗎?我還以為每個人都這樣。”周昱聞言謙虛一笑。
“周小友看樣子應該不太受荀陽子重視吧。”呂一風說道。
“呂道友何出此言?”周昱問道。
“這兩天我回天師道在青竹縣的駐地特意找了一下關於周小友的資料,卻發現天師道中並沒有周小友這麽一號人物。說明荀道友對周小友現在還只是在觀察期,什麽時候將周小友正式引入天師道時日並未定下。”
呂一風笑道,“周小友想必也看到了,貧道不僅修為長你兩層多,還會行雲布雨這等高深法術,
其他會的法術更是不少。這修煉之路上若是無人引路,單靠自己摸索,便只能守著自己一兩個法術,在修煉的邊緣地帶磋砣歲月,虛耗光陰,憑白耽誤了修煉的時佳時期。” “荀道友還沒有將我引入天師道?”周昱故作一臉吃驚的樣子,“不會吧,我現在便領了天師道的月供。有靈米,俸銀。”
“那不過是荀道友虛領了你的職務,至於這靈米,俸銀,現在也只是他私人給你的。實際上,以你現在乾的活,俸銀倒是足額發給你了,至於靈米,克扣了一大半。”
呂一風搖頭道,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荀道友怕是將周小友當成一棵搖錢樹, 源源不斷地替其掙取靈米。以周小友的修為,就算事後清楚,也無法對其造成多少威脅。”
“這個老東西,想得倒是挺美,大不了我不跟他幹了。”
周昱滿臉怒意,心裡卻是憋住了笑意,荀陽子要真是隻克扣他一點靈米也就算了,那老家夥之前差點讓他連命都丟了。現在將他丟到衛明湖這邊的靈田來,也許是確實要人看管這裡。呂一風這般作派,怕還真不是荀陽子的人。
不過縱然不是荀陽子的人,此前呂一風大多也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跟周昱在吃喝上不小氣,最多也就能說聲酒肉之交,並無絲毫利益上的糾纏,也不會因為周昱就開罪了荀陽子。
而眼下,呂一風對於周昱的拉攏就極其明顯了。無非也是看在周昱在近期內突破到了煉氣二層,在修煉上天賦暫時也許看不出來,總歸不會太差。而周昱眼下表現出來對於法術這讓人心折的控制力,更是讓呂一風吃驚。
只要日後修煉天賦不是太差,憑周昱露出來的這一手,至少在煉氣期內,足以成為一個好手,如此一來,便有值得拉攏的本錢了。
周昱原本也沒對呂一風抱太大希望,甚至暗藏戒心,只是聽得呂一風如此說,前後思慮一遍,倒也能猜個大概。
“既然荀陽子對周小友只有利用的心思,周小友又何必再替其做事。”
此時呂一風終於開始招攬道,“樹大好棲身,荀陽子已經是煉氣七層的高手,手段更是犀利,在整個青竹青也是能排進前十的。單靠周小友自己,是無法擺脫荀道友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