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殺了莊聽濤,我助你化解來自莊家的危機。”何筱筱依然一臉笑意,似乎取人性命對其而言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莊家雖有道基境強者,手一時間也伸不到魔陽宗來,大不了我在教內呆一段時間便是了。反正我這段時間在鑽研煉器一道頗有心得。”周昱自然不會隨便被何筱筱的三言兩語帶動。
“是嗎?倒是看不出周道友竟然還有這份本事,修為已經這麽厲害了,在煉器上竟然還進境頗順。容我多嘴問一句,賈青他們幾個現在如何了?雖然被你甩掉,可他們終歸咽不下這口氣吧,就算日後不是因為莊家的關系,他們也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何筱筱聽得周昱如此說也並不氣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們幾個應該是不會回魔陽教了,對我沒什麽威脅。”周昱搖頭道。
“他們都死了?”何筱筱聽得背後冷汗直冒,她隻道周昱能從對方的圍殺下脫身不易,卻是絕沒想過周昱孤身一人的情況下,竟然能反殺幾個煉氣後期修士。
“不清楚,也許是碰到別的事情了吧。”周昱自然不會直接承認,只是眼神平淡地看了何筱筱一眼,“若是沒什麽事,你最好不要打我這邊什麽主意,否則....”
周昱後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威脅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何筱筱隻覺得自己被一隻猛獸盯住了一般,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心中暗道這種事對方應該不至於來騙她,畢竟事後花些功夫求證一下就知道結果了了。
可越是如此,何筱筱心裡的想法便越發強烈起來,憑她的實力還無法對付莊聽濤那家夥。周昱既然有這種實力是再好不過了。
“自然是有事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鄒士林被你重創之後,已經在想辦法構陷你殘害同門,將其重傷。事情已然有了眉目。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賈青幾人隕落一事,若是知道,便可借會大作文章。如果只是鄒士林重傷一事,你正常的處罰倒不會太重,不過三個煉氣後期的同門身死,你若是沒有合適的說法,魔陽烈焰之刑周道友怕是躲不過去了。”何筱筱慢條斯理地道。
“他們先要殺我,還容不得我反擊不成。”周昱眉頭一皺。
“咯咯,周道友忘了自己身在魔門,如果道理能講得通,那還是魔門嗎?”
何筱筱聽到周昱天真的話,不由嬌笑出聲,“就算不直接處以極刑,哪怕只是將周道友關押幾日,這段時間裡,周道友便是再多幾條性命也抵不過他們暗中的手段。”
“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周昱心裡並沒有多少驚訝,既然對方找過來,總歸不是在他死之前來說幾句風涼話的。
“辦法倒是有,我有徐江亭,鄒士林幾個與莊家勾結的證據。”何筱筱笑盈盈地道。
“需要我拿什麽來換?”周昱問道。
“幫我殺了莊聽濤,他是煉氣後期修士,想必對你沒有太大的難處。”
何筱筱說道,“日後我可能還需要你協助我對付別人,不過到時候我會另外付給你相應的好處,周道友實力強橫,咱們可以互為盟友,幫助對方解決一些不方便處理的事。”
“你要我什麽時候幫你對付莊聽濤?”周昱略一心疑,心裡便已經傾向於同意對方的交易了。畢竟莊聽濤要對付他,這次若不是他有些手段,已然死無葬身之地,且不論何筱筱暗地裡打的什麽主意,至少殺了莊聽濤對周昱自己也有好處。
“就在你處理掉鄒士林幾人之後吧,
與莊聽濤有勾結的魔陽教幾個人被你殺得差不多了。暫時他耳目不通,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麽,到時候製造一定的機會誘其現身,咱們再行伏擊便可一舉奏功。”說到這裡,何筱筱眼中帶著一絲興奮的道。 “莊聽濤既然有個道基境的嶽父,手裡未嘗沒有法器,若是他有法器在手,咱們聯手還不夠他一個人殺的。誘他出來不過是送死罷了。”
周昱提醒道,法器他手裡就有一件火音破邪鈴。直到現在周昱也不敢輕易動用,以他現在的實力,用一次元氣也要被抽乾得差不多了。不過法器的威能他是刻骨銘心,當初要不是王家那公子哥修為不夠,他哪裡還有命活到現在。
“周師兄放心,莊聽濤雖然頗有些實力,不過早年受過重傷,一直舊疾在身,衝擊道基境無望,其道侶頗有些風流韻事,與其關系只能算尚可,並不怎麽受上面重視,至於授予法器那是癡心妄想了。”何筱筱哧地一笑道。
“煉氣後期修士不是那麽好對付,這次我是利用了賈青幾人輕敵,將他們誘入陣法內,才將幾個家夥伏殺,這套陣法短時間內已經無法再用,單憑實力,莊聽濤我倒是能正面擋上一段時間,不過要將其擊殺不是那麽容易。”
周昱自忖現在對付一個煉氣後期修士問題不大,不過對付和擊殺是兩碼事,是否將其引入陣法,本身便有一定的僥幸。如果能不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陣法自然是最好的。
“這樣?”何筱筱聽到這裡也皺起了眉頭,倒不覺得周昱所說的完全是假話,畢竟賈青,徐江亭,何雨夢三個煉氣後期修士被周昱一個人擊殺怎麽可能不取巧?
只是經這麽一說又不覺讓何筱筱揪心起來,她費盡心機自然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煉氣後期修士確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看來我的事情還得好生謀劃一番。”
何筱筱纖白的手掌一托,一張晶瑩的玉符出現在其手中,那玉符內隱隱有幾道人影晃動。竟然是鄒士林,徐江亭在魔陽教外與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見面時的情形。其間談論的便是如何對付他的事。
“有了這張靈符,便足以解周道友的後顧之憂,相信周道友也能相信我的誠意了。”
“你就不怕我的麻煩解決之後過河拆橋?”周昱看著眼前這個心機深沉的豔麗女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