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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天發誓,想揍這成語故事》第5章 詩兔
  張大山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準確而言,是個撞到南牆就是撞死都不會回頭的人。因而,小白的威脅,他毫不在意。

  張大山繼續尋找兔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尋到一隻兔崽子,白色的,雄的。

  玉兔小白,再是仙兔,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她就打了那麽一個小小的盹兒,便給了張大山機會。

  張大山抓到兔崽子後,激動到淚如泉湧,“二把刀,謝謝你啊!”

  二把刀正在通宵達旦碼字,聞訊,打個哈欠,心想:關我屁事?!

  雖然二把刀很謙虛,但張大山依然三鞠躬。隨後,他帶著兔崽子回家,並命名“小白”。

  這時,玉兔小白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

  她掐指一算,悔恨連連,“對不起兔祖兔宗啊!”

  玉兔小白必須采取補救措施。

  措施簡單,她準備與兔崽子“小白”融為一體,再伺機逃出張大山的魔爪。

  玉兔小白化作一陣風掠過,神不知鬼不覺融入兔崽子“小白”的體內。

  二兔合一。

  “英雄,求求你,放了我吧?!”兔崽子小白,這時是玉兔小白,準備先禮後兵。

  聽到兔崽子講話,張大山很驚奇,問:“你是妖,還是仙?”

  “我既不是妖,也不是仙,就是一隻普通的兔子。”小白可憐兮兮回答。

  “可你為何會說人話?”張大山追問。

  “不是我在說人話,是你在說兔話。”小白解釋。

  啊?張大山一時迷茫,久居荒野,難道我不會說人話了?

  他認真想想,也有可能,畢竟,從村民手中逃出後,很久沒遇見過人了,也很久沒說過人話了。可自己為何會說兔話?

  這個答案,小白給了他,“你前世為兔,所以,你可以遇人說人話,遇兔說兔話。”

  前世為兔,著實震驚了張大山。他驚愕地問:“我們,同祖同宗同根?”

  小白熱淚盈眶,耗盡吃咪咪的力氣點頭。她熱情地伸出兔爪,想與張大山緊握。

  張大山右手正抓著兔耳朵,便伸出左手——

  “無禮!”小白把那兔眼瞪得泛白,表達了不滿,“哪有用左手的?”

  哦?哦——張大山似乎明白了,便左手拎住兔耳朵,伸出右手——

  小白依然不滿,再次把那兔眼瞪得泛白,“雙手!”

  雙手?張大山茫然了,難道兔子握手都必須成雙嗎?

  好吧——當準備伸出雙手時,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必須放開兔子。

  張大山豁然笑了,然後一巴掌扇在小白的臉上,罵道:“你個兔崽子,還很滑頭嘛!握手?我手一松,你跐溜就竄沒影兒了!”

  被揭破詭計,小白委屈得四爪撲跳,“我想賦詩一首!”

  張大山驚奇不已,兔子還會賦詩?

  小白撇撇三瓣兒嘴,傲嬌的神情。

  張大山興致上來了,就側耳聆聽。

  “你先放開我。”小白吩咐,並解釋,“我要賦的,是七步詩。不走七步,如何賦詩?”

  張大山又是一巴掌扇過去,“兔崽子,鬼心眼兒還不少!”

  “能不能別打臉?”小白急了,“有句名言,罵兔不揭短,打兔不打臉!”

  “呦呵,兔語裡也有名言?”張大山恥笑。

  “當然!名言就是名兔所說之言。”小白嘟嘟囔囔,“我是一隻名兔,否則,怎會賦詩?”

  “名兔,

請教大號?”張大山嘲諷的口氣。  “本姑娘乃是小白矣!”小白脫口而出。意識到不妙時,已經晚了!

  果然,張大山先是一怔,隨之樂了,說:“小白啊,原來是你!”

  “你認識我?”小白假裝不解。

  “你不就是嫦娥的玉兔嘛!”張大山樂呵呵的神情,“如鬼一般附到兔崽子小白身上了?好啊,仙兔教育時更容易出成績,撞樹也撞不死,可以循環利用,節能減排!”

  小白短暫驚慌後,就很迷茫的口氣問:“仙兔?嫦娥的玉兔?”

  小白有意把水攪混,“她竟然與我同名?唉,果然是兔怕出名豬怕壯啊!仙兔也剽竊我的專利!”

  張大山疑惑了,問:“你?”

  “我是我,我是凡間的小白,著名詩兔小白。”小白隨口胡謅,“玉兔小白是大姑娘,我,詩兔小白,是小男孩兒!”

  張大山似信非信。

  小白解釋:“如果我是仙兔,你能抓住我?如果我是仙兔,我還不用仙術肆意摧殘你?”

  張大山終於相信了,點頭稱是。

  小白長舒一口氣,心道:唉,我就落個仙兔的好名聲,其實,狗屁仙術都不會,要是會仙術,我還在這兒與你浪費口水?

  口水還必須浪費下去,小白說:“剛才不是說了嘛,我要賦詩!”

  “你倒是賦啊!”張大山嘲諷。

  “你倒是讓我走七步啊!”小白催促。

  張大山,盯著小白想了想,用一根繩子系住其脖頸後,才將之放在地上。

  小白暗暗斥責:張大山啊張大山,別看你現在鬧得歡,以後我會給你拉清單!

  小白必須賦詩了。

  她踱著方步,搖頭晃腦:

  烤肉兔哭泣,

  擼串喪天理!

  本是同根生,

  相烤何太急?

  小白,真會賦詩啊!

  張大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被顛覆了。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四蹄朝天,準備獻上膝蓋,膜拜。

  小白又要賦詩了。她也察覺到了張大山的神情,便很得意。得意就會忘形。下面這首詩便是證明。

  依然是七步詩:

  張大山啊張大山,

  整日躺在大樹前。

  貪吃貪睡不乾活,

  守株待兔成笑談。

  最後一句刺激了張大山,他只要一聽到“守株待兔”就心裡冒火。

  張大山飛起一腳,踹到小白身上。

  小白飛起——但她的脖頸被繩套勒著, 就在空中轉了數圈後,墜落原地。

  小白泛著白眼,劇烈乾咳。

  張大山的氣並沒消去。他抓起小白,雙手掐住她脖頸,嘶吼:“我是冤枉的,我比竇娥她姥姥還冤!”

  小白擔心被掐死,就揮舞著爪子示意:你的確是冤枉的,你先松開我,我給你嘮幾兩銀子的嗑兒,為你做個心理輔導。

  張大山不懂她的意思,如發瘋一般,昂首嘶吼:“二把刀,為了證明我冤枉,你降一場漫天大雪吧!”

  二把刀碼字困得眼皮打架,聞訊,嘟囔回話:“三伏天降雪?太不科學了!爬一邊兒去!”

  天沒降大雪!張大山也不再嘶吼。

  他癱坐在地,臉紅脖子粗,還吼吼的驢喘。

  見狀,小白假裝害怕,慢慢龜縮到他的身後。

  天助我也!小白笑得兔齒凸出三尺長。

  現在,她只要咬斷繩索,便可逃之夭夭。

  可在她把繩索含在口中時,張大山長歎一聲,身體向後一倒,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如死魚一般。

  小白被死死壓在張大山身下。

  雖身處險境,但她逃生的夢想不滅。

  她準備充分利用特長,挖洞的特長,挖一個洞,逃出生天。

  挖啊挖,挖啊挖……小白挖得興高采烈,很快,掘地三尺。

  小白哼起歌曲:

  小兔子乖乖,把洞挖開……挖開挖開快挖開……

  歌聲傳入張大山耳中。

  他猛然一驚,豁然起身,發現了洞中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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