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遠從朦朧之中醒來,他國的陽光怎麽這樣的亮啊,雖照在自己的臉上卻刺痛在自己的心裡,身處異國他鄉真是這世上最不好受的感覺。
他爬起來,穿好了衣服,發現門外有個人影,立馬渾身警戒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等待著對方進來,然後自己將他一舉拿下。
“吱……”門開了,一個體態肥胖的人影端著什麽進來了,陳思遠的手飛快的橫掃過去而後又停在他喉嚨的中間,“誰?”陳思遠此時此刻的自我保護意識非常足,因為他不想死。
“我,我!大人,大人,送早飯來了!”陳思遠一看,原來是蘇勘。
“害,我以為是誰呢。”陳思遠又放下心來,拿過早點,兩人吃了起來。
“大人,我剛才碰見薛卜燴了,他說昨天怕驚擾了你的休息,半夜就把住在這裡的百姓全都轟走了,現在就我們倆住在這裡!”蘇勘一邊吃一邊說。
就留自己和蘇勘兩個人?這待遇未免太高了吧!就算是皇帝微服私訪也不能阻撓百姓住在這裡啊!有貓膩,他們絕對沒安好心!
陳思遠和蘇勘吃完了早飯,走出房門,他們的房間在二樓,所以看一樓看的清清楚楚,一個人也沒有,店小二站在門口,好像和誰發生了糾紛。
“什麽情況?”陳思遠關切的問道。
“不知道啊,指揮使,咱倆要不去看看?”蘇勘也不知道。
“走。”兩人一路快步走到了店小二旁邊。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陳思遠語氣十分關切。
“哎呦,陳大人,我們是不是打擾到您了,都怪小的都怪小的,求您別告訴薛大人!”店小二立馬跪下說道。
陳思遠本來想問沒想怪罪他,他要問的是這紛爭是怎麽回事。
他一看店小二的對面,是一個老頭,一個孩子,身上衣衫襤褸,一看過得日子就非常不好。
“快告訴我怎麽了,我絕不怪你!”陳思遠連忙問道。
“大人,這是我們店周圍的兩個百姓,他們吃不上飯了,要我給他們點飯吃,可薛大人明確交代了這裡除了兩位大人一個人都不能進去,這裡的東西也不能往出搬,您也別難為小的了!”小二說道。
“那你就給他們些吃食吧!我們的剩飯,我那還有一個饅頭沒吃,您趕緊給他們拿去,再給一個饅頭,別讓這兩人餓著!”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大人一生平安!”老頭趕緊說道。
“陳大人,我想……我靖國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吧!”陳思遠一看說話之人,是一個從未見過之人。
“這位大人是……”陳思遠得問問對方的名號。
“我是,當今靖國邊防禁衛軍統領兼聖上欽點禦林衛,黃灝。”那人一臉奸笑,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個好人。
陳思遠避而遠之,“黃大人,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陳思遠謙卑地說。
“哪裡哪裡,只是希望陳大人不要多管閑事!”黃灝語言很犀利。
“難道是貴國連給這兩人的饅頭都出不起了麽?”陳思遠故意激怒對方。
“怎會,只是我們自有我們的難處,還請陳大人見諒!”
陳思遠一聽這話,對方是明擺著要把自己掃地出門。
“天下百姓,黎民蒼生,都是一家人,正如邙國和靖國,雖然是兩個國度,但大家說到底都流著一樣的血脈,這可憐的百姓自然也是同樣需要關懷,我在邙國怎樣對百姓,
到了靖國自然就要怎樣對百姓,我們並不是兩家,黃大人可有什麽疑議?” “怎麽會,那陳大人如果執意要救了這兩人,我們也並不是非不給,弄的我靖國多吝嗇一樣!”黃灝說道。
“那是自然。小二,把這兩人帶入客棧安排一間房,此後我吃什麽,他們便吃什麽!”陳思遠一身正氣地說道。
“是,是,大人。”店小二連忙說道。
“大人真是個好人!”小孩張口說道。
陳思遠蹲下來,和小孩在一條水平線上,“那你答應我,長大了也做個好人好嗎?”陳思遠語氣特別溫柔。
“好!”小孩很激動地說道,畢竟他還小,眼中的一些東西還是不一樣。
“陳大人,快快隨我去見阮相吧!”薛卜燴來了。
“好。”陳思遠跟著薛卜燴走了。
他不知道這個阮滇夫是個什麽人,他也不確定。但絕不是個平常人,好人壞人不一定,他既然點名道姓要找自己,肯定不是個平常人。而且,他一定知道點自己的什麽東西。
幾人來到了阮府,陳思遠一人進入了阮滇夫的房間,前面坐著一人,應該就是阮滇夫了,體態不胖不瘦,神情嚴肅,臉上的皺褶很多,一看年紀就很大了,倒是和瘸子像一個年紀的。
“你就是陳思遠?”阮滇夫先開口說話了。
“正是。”
“不錯。”
“什麽不錯。”
“長得不錯。”
“啊?”陳思遠有些被說蒙了,一個老男人說自己長得不錯?這人的性取向怕是有什麽問題。
“資歷也不錯。”阮滇夫的話言中有意。
“阮相調查過我了?”
“那是自然,我要清楚是誰打仗打贏了我!我還從沒輸過。”
“僥幸。”
“我們是對手,也是朋友對吧,我是全天下唯一一個百戰百勝的宰相,可這最後一戰,卻被你打敗了。”
“僥幸,是我軍隊勇猛,貴國軍隊一路勞頓,所以才能贏。”
“我都是算好了的,你說勞頓就勞頓?”
“怎麽會,我哪有阮相推天算命的能力!”
“陳大人說笑了,我的本事可不是算命的!”阮滇夫略有些怪罪地說道。
“是我不會說話,還請阮相大人有大量!”陳思遠謙卑說道。
“不怪不怪,既然我說了給你們十五日,就說明我不想打了,找你來呢,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展現自己,我給你三日,想一個能讓兩夥聯誼的法子,否則,三日過後我便出兵。”
“阮相……”
“好了,你退了吧,我累了,要休息。”
陳思遠不得不出了阮府,這老頭真是個怪老頭,難道兵不厭詐是這樣解釋的?
幾人回到客棧,陳思遠就開始想法子,到底什麽法子能讓兩國聯誼?
這時,蘇勘走了進來,“大人,你猜猜我們旁邊的那個房子是個什麽?”
“是個房子。”
“害,是個酒樓!聽說裡面的小姐特別好看!不妨……”蘇勘一臉奸笑。
陳思遠一聽,酒樓?自己還真的想去看看,從小到大真的沒去過,況且,來這一次不容易,如果自己過幾天想不出來被殺頭的話,這也算死之前找個樂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