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灰暗,細密的雨點落在破舊的小巷裡,從遮陽棚上滑落的雨水打在舊太陽傘上,底下撐著傘的男人身著一件灰色外套,腳上踩著黑色運動鞋,慢慢的走向小巷深處。
地上的雨水泛著點點猩紅,仿佛在指引著男人前行的方向。
隨著男人的前行,地上雨水摻雜著鮮血的痕跡越來越多,他悠閑的欣賞小巷的景象,路過一處小區外牆時,牆體上破舊小廣告的表面還遺留著殘缺的血手印。
然而,隨著男人的前行。
路,盡了,地上匯聚的血水也丟了源頭,失了蹤跡。
“哎呀,真是煩惱,沒有票據我可沒辦法參與下一場遊戲呢。”
男人笑著搖搖頭,仿佛勝券在握,但在他眼前的景象,除了一堵五米多高的水泥牆,也沒有什麽好尋找的地方了。
聞言,前方的牆體仿佛抖動了一下,地上還在不斷的淌著血水。
男人收起了雨傘,站在原地,任由冰冷的雨水拍落在他的身上。
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鋒利的傘尖,緊握住傘身,右臂膨脹撐破外衣,彌漫出非人般的不詳黑氣,將傘尖直直刺向身前的牆體。
伴隨著“噗呲”一聲,從鋒利的傘尖傳來一陣插入血肉的回響。
“真糟糕,我的性格還是如此惡劣。”
男人身體上蒸騰起茫茫黑霧,隱約有一道紅影顯現其中。
發絲垂落在眼角,異樣的讓男人多了點女性化的感覺,他微笑著再次撐起了雨傘,望著前方貼著牆體緩緩滑落的“牆紙”。
“牆紙”的中心偏左側被穿了一個孔,從裡面不斷的向外淌著鮮血。伴隨著“牆紙”滑落,露出了背後真正的牆體,早已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水泥牆呈現在男人眼前。
“牆紙”漸漸消散,露出一個心臟被刺穿的中年男人,他死死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珠,注視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喉嚨中心居然也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嘴角不停的流出鮮血,只能發出“嗬嗬”的細微聲音。
男人蹲下身來,將“牆紙”緊緊攥著的左手掰開,強硬的扯出一張深灰色的車票和一個銀白色的小球。
將車票和小球收回上衣的口袋,用手撫摸著“牆紙”的頭,男人微笑著說了聲再見。
隨即,男人起身,手插著褲兜,如來時一樣,緩慢的走向路口,背後蒸騰的黑霧收斂入題,一道紅色鬼影漂浮在他身側,陪伴著他消失在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