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天和幾位龍城的公子們都靜靜地盯著雷炎這。所有人以為這個錢雷炎不敢要,特別是龍華天輸的錢。
在知情者心目中,龍華天動動手指就能用戳死雷炎,死都不是道怎麽死的,外表看不出一點傷。
其實龍華天還真有這樣的心想,靜靜地等著雷炎退讓給台階下,好找回損失。
雷炎等不來二叔地指示,站起身來,扔出一代金幣,對著賭場裡的夥計輕聲地說道:“剩下的給我裝車拉走”。
雷炎一個穩穩的轉身下樓,二叔不緊不慢地跟了下去。
二叔心道:“媽的行,沒給你叔叔我丟臉。能獨自處理事情了”。
錢,雷炎硬是平靜如常地收下了。
龍華天瞬間有點發懵,“這是誰家的公子?如此氣度,就連仆人都如此的鎮靜?”所有人在心裡都有這麽一問。
雷炎下樓走出永勝錢莊。龍華天坐在椅子上一直沒動,用感知察覺著一切,包括雷炎和二叔的心裡波動。
又過了小一會,龍華天始終感覺不到雷炎和二叔一絲慌亂地波動,一切顯得那麽自然,心跳,氣血,呼吸,神態表情。
“去,給他們送下去”,龍華天長者之聲。
樓上屋裡的人沒有一個出聲,那些夥計們有點緊張地抱起錢袋子,下樓去。
一個領頭青年人的身後,身後是抱著錢袋子的一群夥計。這人輕聲卑謙到:“公子您的錢放在哪裡?”
雷炎鎮定地道:“找輛車來”
“是,去後面弄輛拉貨的車”,錢莊領頭的青年人吩咐道。
一車金幣裝在了平板車上,二叔過來,拿起一塊大麻布直接蓋上,然後拿繩子稍微捆綁了一下,牢固之後,輕輕坐在趕車的位置,雷炎坐在車榜上。
二叔拍了一下馬,車緩緩地向前走去。
這時是黃昏,迎著晚霞,馬車咕嚕咕嚕地走在龍城的大街上,建築的陰影有些壓抑。
龍華天一直坐著靜靜地感知著這兩輛馬車,馬車咕嚕咕嚕的一直沿著大道走向客棧。
二叔對著馬的屁股輕輕地拍了一下,啪,這一個輕微的聲響就像一把利劍的劍氣,衝擊龍華天的神識。
“啊”,龍華天的腦海裡一陣颶風,瞬時收起意念,護住丹田,全身五髒一陣巨疼顫抖,險些一口鮮血噴出來。
二叔趕著馬車繼續。
“這到底是那個門派的?完全看不明白!好厲害的念之力,天下第一的坤甲也未必有這麽厲害的念之力,”龍華天全身顫抖,就這樣放棄了。
……
有了錢,買了宅院,雷炎,珠兒,阿娘都心滿意足。
二叔忙著購買各種煉丹所需,和大叔忙活在天泉山頂。
雷炎拉著珠兒的手,腰裡帶著寶劍,仿佛又回到了前生,一起快樂的生活。
他們身後冒出一個人,身材魁梧,滿臉的壞笑,還有兩個美麗妖豔的女子陪著,十來個標準的武士跟隨。
雷炎回頭看,有點眼熟,但,記不起哪見過。
“你認識我嗎?”,雷炎不驚不慌地問道。
“你這是貴人多忘事,贏了我們那麽多錢,以為就沒事了,要不是龍老攔著,你以為你走地了嗎?”
這時一群修行院的學生碰巧趕上了,一個學生上前哈腰行禮:“見過少城主,見過夫人?”
“刲弟也在呀?”
“是,剛從修行院回來,龍少你是和這廝有仇是吧?看他穿的人模狗樣就是個白癡,我來替你教訓他”。
雷炎警惕的把珠兒護在了伸手,手握住了腰劍。
刲鳳志,是龍城刲天將軍的小兒子,從小就被稱為刲府的英才,三歲識字,五歲練氣,八歲能舉起百斤之重,丹田之氣深厚,十歲被特招入學院,從小就有天之驕子光環。
“好,刲弟,只要讓他把我輸的三萬五千個金幣還給我就行,別的嗎?你自己看著辦吧。”,龍少天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麽多呀?”刲鳳志有點吃驚。
龍少點點頭,那意思是這小子把我贏慘了。
刲鳳志轉身對著雷炎,仔細打量一下,“公子你是哪個部落的,敢贏龍城少城主的錢,你是活膩歪了還是眼瞎了”?
雷炎近身一步,護著珠兒,一臉沉靜,瞅著龍少,刲鳳志。
“你是輸不起嗎?”
雷炎不緊不慢地語氣,不鳥你的態度,完全是二叔的氣質,跟著什麽人學什麽人,動作,形態完全模仿二叔,還神到位。
“誰說,誰說我輸不起”,龍少天有點下不來台,周圍可是龍城的百姓。
雷炎站著再不說話了,靜地看著龍少天,龍少天突然對著雷炎道:“你娘的小子,老子就是下不了決心動你,你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