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鳳又往前挪挪,她想前去幫那個掰苞米的女人說說情。看樣子那個掰苞米的女人也是個苦命人,說的是實話,不可能去偷人家的苞米。
但轉念一想,還是有些不妥,自己有什麽理由去為掰苞米的女人說情?茹鳳感覺不便於這個時候參與進去,於是又蹲下來觀察。
“你這是窮瘋了。丈夫一死,你怎麽拉扯兩個孩子?過去你不偷不摸,現在窮的不偷不行了。
我告訴你,拿著贓物在屯子裡一走,人人都會相信你偷了,吐沫星子都會把你淹死,你兩個孩子也得跟著受窩囊氣。”
“大哥,你不能這樣啊!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女人實在是難以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心裡幾乎要崩潰了,不由自己的給那個男人跪了下去。
可那個拿鐮刀的男人還是不依不饒,竟然上前去拉扯跪在地上的女人,要把她拖到屯子裡去遊街示眾。
“大哥,你不能把我逼上絕路啊!行行好,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偷你東家的苞米,你不能就這樣冤枉好人。
我一個寡婦人家,怎麽能受得了這個?我還有兩個孩子呢,他們可怎麽活呀?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說你偷了,你就偷了!不想去屯子裡遊街也可以,看在你兩個孩子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你往死裡逼,那我們就私了吧。”
“那謝謝大哥!你說怎私了吧,我把你東家丟的苞米補上行吧?”
“那不行!你這地裡的苞米沒有我東家的苞米成色好。我得跟你去你家搜一搜,把我們東家的苞米從你家翻出來,雙倍賠償我東家的苞米。”
“大哥,我真的沒偷你們東家的苞米,上我家也搜不到。再說你去搜,我就是沒偷也說不清啊,街坊鄰居不都知道了嗎?”
“你還想洗清自己,不丟人現眼,還不想付出代價,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兒?要想在眾人面前不丟人,背地裡就得丟人,兩頭選一個。”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有些不明白。我家的苞米成色不好,那多陪一些總行吧,破財免災,我認了!”
“我不要你家的苞米。”
“不要苞米,你要啥......?”
“我要人!”
“人......,啥人?”
“我要你!”
“這不是喪盡天良嗎?你怎麽能這樣沒人性,我一個寡婦,你不能這樣欺負人,我還有孩子......”
“我就是為了你孩子著想,為你著想,讓你們娘們在人前不丟人,才同意和你私了。你不付出點代價,這事兒能那麽輕易完嗎?
讓哥親一回,咱們就算兩清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見面就裝不認識。要是拉你去屯子裡遊街,你人可就丟大了,孩子也會受連累。
咱們在這裡偷偷摸摸一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也不說出去,啥事兒也沒有,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這個男人終於露出了他的邪惡面目,走上前就放肆地對女人動手動腳。原來他是想通過這樣下三爛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不行,喪盡天良的事我不能乾.........,求你了,別這樣。”
“那就跟我進屯子,去遊街示眾,丟人現眼!”
“大哥,我求你了,不能這樣。我把我家的苞米都給你,總可以了吧,饒了我吧!”
“不行,走,跟我進屯子。我給你指條陽光大道你不走,偏走獨木橋......”
男人一邊吼著,一邊上前拉扯,全然不顧女人淚流滿面的哀求。弱勢的女人似乎已經站不起來了,說話呼喊的聲音都顯得沒有力氣。
突如其來的打擊已經讓她完全崩潰,除了微弱的哀求和無力的呼叫,真難以做出有效的抵抗。
“喊吧,喊吧,讓人們聽聽,偷了苞米,還想用身子去補償,讓人們都來看吧。”
那個男人一邊撕扯女人的衣服,一邊嚷嚷,竟然沒有一絲羞恥。看來他已經邪惡的失去了人性,可惡至極!
女人本來就已經崩潰,聽了男人的話,真的就不敢再喊叫了,只剩下屈辱的淚水和喃喃的哀求,不做任何抵抗。
凶狠的男人可不管她這些,越發放肆起來,任意去擺布已經癱軟的女人,嘴裡還不斷的說著邪惡的話。
“這就對了,讓大哥親一下,我帶來的苞米也都歸你,聽話,別亂動,大哥會伺候好你。”
衣服被強行扒開,赤條鮮亮的身體呈現在男人的面前。更讓他興奮異常,男人甩開自己的衣服,瘋狂的撲了上去。
這一切,都被躲在不遠處的茹鳳看得真真切切,一股衝天燃燒的怒火砰然而起。茹鳳想起了自己十三歲的時候,被鬼剃頭等人侮辱的歷史,怒火怎麽也按捺不住!
她拿起隨身防身用的木棒,起身朝那個獸性的男人飛奔而去。隻幾步便來到了近前,掄起手中的木棒,朝著那個正在發泄獸性的男人,劈頭就是一悶棍。
帶著滿腔怒火的木棒,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頭上。正在興頭上的男人全然不知有人來偷襲,只是‘啊’了一聲,便歪頭趴在原地不動了。
也許是下手太狠,也許是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依然趴在女人身上的禽獸,嘴裡吐出了白沫。
茹鳳和那個女人費了好大勁兒,才把禽獸男人從女人身上挪開,掀翻到了地壟溝裡,但他依然沒有清醒。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懵懵的看著茹鳳,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連衣服也不去整理,羞處也不知道遮掩。
“大姐,快穿好衣服回家吧。”
“這......,你是......,怎麽啦?把人打......死了,攤上大事了......”
“這畜生該遭報應,你回家吧大姐,有事我頂著!”
“怎麽能連累你?你是誰?這是怎麽了......”
“這個畜生光天化日之下禍害良家婦女,我路見不平。你回家吧,快走!”
“大妹子,咱們......有嘴說不清......,快看看,人......還有救嗎......”
女人一邊說,一邊爬過去查看那個男人,不停的搖動它,試圖想喚醒他。這個善良的女人,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整理,赤條著下身,就去救那個曾經禍害她的男人,生怕他死了。
茹鳳的怒氣還沒有消,依然手握著木棒,怒目圓睜的看著那個禽獸男人,甚至還想再衝上去給他一棒子。
“大姐,別管他,他死不了。快把你的褲子穿上,把他的褲子也給她蓋上,這樣不行,太磕磣丟人。”
茹鳳警示著衣裝不整,卻依然哭哭啼啼的女人,讓她把衣服穿好。同時讓她把那個同樣衣著不整的男人也遮蓋上。
女人依然哭泣著,慌亂的穿好衣服,又去搖動那個一動不動,氣若柔絲的男人。嘴裡還輕輕的呼喚著,生怕他真的會死去。
也許是女人的呼喚起了作用,那個看上去像死了一樣的男人,慢慢蘇醒過來,長出了一口氣,睜開驚恐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
“這是......怎麽了?啊!是你打了我?我讓你死......”
這個禽獸男人用足了力氣,突然從地上躍起,不顧一切就要撲向茹鳳。他似乎明白了,是這個女人襲擊了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好事,又幾乎讓自己喪命。
茹鳳見這個禽獸男人不顧一切的向自己撲過來,知道他對自己已經極度憤怒,想報仇。茹鳳哪能容他?鐵了心要讓這個男人遭到報應。
於是茹鳳不但沒有躲避,而且是主動迎上去,掄起手中的木棒, 又準確的擊到他的頭上。剛剛爬起來的男人又應聲倒下,不過這次卻沒有昏死過去,只是掙扎著,有些爬不起來。
茹鳳用木棍抵住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不讓他亂動。這個男人還想反抗,茹鳳的木棍又一次擊上去,並且大聲呵斥他不許亂動。
“告訴你,我乃玄天道姑,路過此處,見你喪盡天良,逼迫禍害良家婦女,本欲取你性命,替天行道!
但是這位受禍害的大姐卻為你求情,看在這位大姐的面上暫且饒你不死。可你不知悔改,繼續作惡,天理不容!本道姑決定,送你下地獄,永不翻身!”
如鳳說著真的又跳起來,舉棒就要打。那個受禍害的女人,此時真的有些怕了,連忙求情,擔心真的會出人命。
掙扎著要站起來,再次準備反擊的男人,一看茹鳳這架勢,心裡也開始膽怯,不再掙扎站起,歪倒在地上痛苦哀鳴。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眼前這個女子的對手,還是保命要緊。
“快滾!這次看在大姐的面上,暫且饒你不死,下次再做惡事,定斬不饒!”
禽獸男人真的怕了,他強忍著疼痛,摸起自己的褲子,喪家犬般的跌跌撞撞落荒而去。連句想報仇的話都沒敢說出來,狼狽至極。
“謝謝仙姑搭救,給您叩頭了!”在驚慌失措中有些緩過來神的女人跪地給茹鳳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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