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光溜溜地鑽進被窩裡,馨月記憶中還是第一次,盡管感覺似乎比平時舒服一些,但還是很不習慣,身體好像無依無靠,滑溜溜的不安穩,所以也就難以平靜心情,一時也睡不著。
三師叔雲嫣乾活很麻利,那麽多衣服時間不長就洗完了,又出去把衣服晾到院子裡。回屋後,三師叔也不避諱,坐在炕邊上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就站在地上洗身子。
朦朧的燭光下,三師叔的身子豐潤而白皙,那肌膚絕對超過馨月見過的任何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讓馨月看了都臉紅。不知男人看了會怎樣?難怪花大胸脯子像狗一樣伸著舌頭、淌著哈喇子,魂不守舍。馨月不敢再偷看下去,把被子蒙在頭上,躲進被窩不出聲。
雲嫣洗完身子,又把脫下來的內衣洗洗晾上,裡屋外屋檢查一遍,才赤條條地爬上炕。也不避人,也不害羞,倒顯得極其自然,這在西跨院時她絕對不敢。
“睡著了嗎?蒙在被窩裡幹啥?黑天就別出去起夜了,我拿一個盆放在了屋裡,就在屋裡方便吧。”
雲嫣也不急著蓋被子,還把蠟燭移到自己的跟前,就那樣一絲不掛的坐在馨月的對面囑咐馨月。馨月也不搭話,假裝很困的樣子‘嗯’了一聲,就把頭轉過去。她默默祈禱著三師叔可別問自己別的,心裡突突直跳。
雲嫣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意思,把被子拉過來蓋住光溜溜的身子,吹滅蠟燭,竟自睡去。馨月慶幸,也輕輕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早晨,馨月天沒亮就準備起來。可三師叔不讓她起得太早,說再睡一會兒,衣服還沒乾呢。馨月也不敢強硬起來,看看朦朧中裸露的三師叔,還是又鑽進了被窩。在塵月觀西跨院時,這個時候早已過了去無極台練功的時辰了,但這時二人還都赤條條地躺在被窩裡,讓馨月很不適應,但又不好多說,只能忍著。
很晚才起來,吃完飯,雲嫣和馨月都沒事乾,就那麽乾坐著。馨月不說話,雲嫣也不主動說話,二人就像陌生人那樣各自想著心事。
馨月說她不舒服,雲嫣摸摸她的頭,就讓馨月到炕上躺著,告訴她不要過於悲傷,好好靜下心來歇一歇。
馨月也不客氣,就一頭扎在炕上,閉上眼睛靜養,其實是在想著自己的心事。雲嫣這些天也折騰得夠嗆,看樣子身體也很虛弱,見馨月躺下,自己也在另一側躺下養神。
一天就這麽在二人默默無語中度過去了。清淨倒是清淨,可也把時間就這麽荒廢了,起碼馨月是這麽想的,但也沒辦法,她也不知該乾些啥。
吃完晚飯,雲嫣又帶著馨月出去巡視了一陣子,還是等到天完全黑了才返回屋子。跟上一天一樣,把院門和屋門都關好,點上蠟燭,燒些熱水,雲嫣又讓馨月把衣服脫光洗身子。
馨月不理解,為什麽要天天洗?但她不敢問,可行動起來卻顯得很不情願,動作也慢悠悠的。雲嫣看出來馨月的疑問,於是告訴她說洞陰師太仙化是在這個屋裡,她們得連續清洗三天,才可以,否則對羽化成仙的洞陰師太和她們兩個都不好,必須得洗!
馨月也不敢多說話,默默脫去衣服,這回也不用三師叔逼迫,自己就脫了個精光,站在盆裡自己洗。雲嫣看了半天,才過來幫忙,把馨月上上下下洗了個乾乾淨淨。
馨月洗完,還跟昨天一樣,光著身子鑽進了被窩。雲嫣也不多說,把馨月洗的水倒掉,又換上新水,然後脫光,旁若無人的細細洗起身子。馨月憋在被窩裡,不看也不說,
閉上眼睛想心事。很長時間雲嫣才洗完,把馨月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一起疊好收起來,放到自己的枕頭邊上,然後光著身子坐在已經鋪好的被子上。既不著急躺下,也不說話,只是就那麽光著身子往馨月這邊看。
馨月的心裡更加緊張,她猜測三師叔雲嫣這時候可能要問至陰無極寶劍和太極坐墊的事情,於是馨月默默咽了口吐沫,平複了一下心情,等待著雲嫣的詢問。該來的總要來,躲是躲不過的,既然要問,那就快點問吧,擔心也沒用。
等了半天,三師叔也沒有說話。一直到三師叔吹滅了蠟燭,鑽進被窩裡,馨月提著的心才慢慢放下。心想 ,三師叔為什麽到現在還不問?莫非她真的並不關心這件事?好像不可能,從她跟花大胸脯子的談話中可以斷定,她很關注那本《至極陰陽雙修大法》的書,想讓她放棄,不可能!但既然雲嫣不問,自己就不能主動說,躲過一時算一時吧。
雲嫣見馨月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心想這個小丫頭還真能沉住氣,都好幾天了,啥也不跟自己說,看來這個小丫頭還真的很難對付。從她為自己保密這件事上看,這個小丫頭主意就很正,有自己的主見,輕易不會動搖自己的想法。好在她也跑不掉,洞陰師太的東西也跑不掉,只要我把她的衣服控制住,她就不敢光著身子跑出去。再說明天就是洞陰師太三天的大祭,自己就是心裡再著急,也得等到這件事過去再說。至於馨月,既然跑不掉,就得乖乖地給我說實話。想到這裡,雲嫣也就不著急了,她放松心情,想讓自己快點睡著,養足精神好去辦明天的大事。
此時的馨月卻沒有雲嫣那麽輕松,三師叔雲嫣要找那本書是肯定的,如果找不到她可能會發瘋!那本書在洞陰師太的太極坐墊裡的時候,雲嫣都敢冒險去偷窺,現在洞陰師太已經仙逝,她豈能放棄?馨月怕的是雲嫣就認定那本書是自己藏起來的事實,那可就麻煩了。憑雲嫣的脾氣,是不會就輕易就放了自己,嚴重時自己可能面臨更大的危險。
怎麽才能讓三師叔相信,那本書跟自己沒有關系呢?拿謊話騙她,三師叔肯定不會相信,那就只有一種辦法,就是逃跑!
可怎麽才能在三師叔嚴密的監視下逃脫呢?馨月心裡實在沒底。如果逃不掉,被三師叔抓到,那可說什麽謊話都不管用了,等於告訴三師叔自己是在說謊,東西就是自己藏起來的。到那時如果不說實話,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看來不管怎樣,逃跑還是一個出路,總比坐以待斃強。
可怎麽跑呢?三師叔一點機會都不給。黑天逃跑最容易,可三師叔一到晚上就讓自己脫個精光,一個小道姑怎麽敢獨自光著身子跑出去呢?要是白天跑,至少得離開三師叔的視線半個時辰以上,才有可能逃脫,否則憑三師叔那麽多年的功夫,一定能夠抓到自己。明天是洞陰師太仙化三天的大祭日子,抓住機會想法逃走,不能再受這樣的煎熬了!馨月想到這裡,心情也就不那麽緊張了,她也想放松心情,養精蓄銳。
兩個各揣心懷事的女人,就這樣赤身裸體的躺著,其實她們都久久不能入睡,一個想著如何控制對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個想著怎樣擺脫對方,達到自己逃離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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