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呼吸有略微的凝滯，

　　但僅僅只是片刻，

　　若不是顧牧感知力相當好，可能根本發現不了。

　　“殿下是想讓我用她來完成和羊皮卷的交易?”沈靈抬頭看著顧牧，問道。

　　“取決於你。”

　　顧牧很謹慎的說道。

　　他當然是希望馬詩詩立即去死的。

　　畢竟是連系統也保護的人，早點領盒飯，說不定對他從女頻文換到男頻的目標有所助力。

　　但，三百積分，就是30顆起死回生丹，至少要用150條命才能填的回來。

　　顧牧不可能放棄這300積分不要的。

　　有句話怎麽說……他也不想的，但系統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就一個簡簡單單的，不殺人的任務，

　　也能獎勵300積分。

　　但如果此刻，顧牧說出是希望沈靈用馬詩詩完成和羊皮卷的交易，那麽，就等於他親口下命令一樣，不知道這算不算也是死在他手中。

　　顧牧不想冒這個險。

　　“可她畢竟是我的姐妹。”沈靈幽幽道……所以怎麽可以讓她死得那麽簡單呢???

　　“和羊皮卷做交易，可比一般的死法，要痛苦多了。”顧牧輕輕笑了笑:“這麽血腥邪惡的玩意，你覺得如果它真的只是想殺死一個人，以它的能力，會搞的這麽複雜嗎?”

　　“那麽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羊皮卷被某種規則限制，所以它不能隨便殺人，只能通過和別人達成交易，來完成它殺人的目標。另一種，是它不是簡單的殺人，它這種殺人，不只是讓人死，一定還會有其他影響，而這種影響，單獨通過羊皮卷做不到。”

　　沈靈點了點頭:“你說的兩種可能性，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就像現在這樣，達成交易，必須完成，這更像是某種規則，只能在規則內行事。”

　　這也是她不想讓馬詩詩去獻祭羊皮卷的原因。

　　現在她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

　　而且，根據顧牧的話語，必須替羊皮卷殺一個人才能完成交易，躲不了。

　　那麽，其實她並不是非得讓馬詩詩來的。

　　隨便找個死刑犯也行。

　　顧牧知道在這一點上，沈靈是和他想一起了，但他還是繼續說道:“但沒有誰規定，這兩種情況不能同時出現。”

　　果然，沈靈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洗耳恭聽顧牧接下來的話。

　　“羊皮卷既被某種規則限制，只能通過和人達成交易來殺人，同時，它也不只是簡單的殺人，它那麽強烈的想要吃人，說明這種吃人能增強它的力量或者某一方面。”

　　“但其實羊皮卷跟你達成交易後，又跟我達成了交易，這說明羊皮卷的這種交易，不是只針對你。”

　　“那麽為什麽，羊皮卷不多和幾個人達成交易呢??”

　　沈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不過因為之前，無論她把羊皮卷放到誰手中，羊皮卷都會自動回到她身邊，所以她認識不到，羊皮卷其實還可以選擇別人達成交易。

　　那現在，既然顧牧也和羊皮卷達成了交易，

　　那就說明，羊皮卷可以同時和多個人達成交易。

　　那麽它為什麽不選擇更多的人了???

　　沈靈逐漸陷入了沉思。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這是一個篤定的語氣。

　　不過，卻和命令沾不上邊。

　　在女頻文裡呆久了，顧牧說話方式都變得更謹慎了，

　　“現成的獻祭品，不就擺在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