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連齊磊都和那幾個老色批一樣，對著那個新生發出讚歎。

　不施粉黛，簡單的牛仔七分褲加白體恤，純淨的像個小仙女，樸實到只剩純粹，讓人神望。

　後世，鄭強教授在接受專訪的時候有一段話，相當深刻。

　他說，一個男生去看芭蕾，他懂芭蕾嗎?他不懂！那他在看什麽?

　看漂亮的女孩子。

　當他在看的時候，他就在想他的幸福人生，他就渴望今後旁邊就有一位美麗的女孩兒出現。

　你別小看這些，這就是對生命的向往。

　那些女孩在籃球場邊加油呐喊，她看得懂籃球嗎?她也不懂，那她在看什麽?

　她看到的是男生的肌肉，給她極大的青春的憧憬。

　人的內心是需要滋潤的，閃亮、青春、活力。

　這就是教育，如果一個大學沒有這些，就不叫學校。

　齊磊覺得，鄭老師真是太懂傻小子傻閨女了。

　人的內心是需要滋潤的，這話說的多好呀?

　不管是對美的向往，還是對愉悅的追求。

　不管是島國動作片，還是遊戲滿級。

　總之，就很滋潤。

　所以，成長、學習、對未來的憧憬、當下的迷茫，與青春的羞澀，荷爾蒙的飛揚一起，拚成了一幅完整的大學畫卷。

　無論酸甜苦辣，當有一天沉澱在回憶裡，都多多少少有著一絲絲的回甘。

　董禮半個膀子壓在齊磊身上，“老大，你就別看的嘍，你有大嫂了！“

　齊磊卻是一點不掩飾欣賞“美景的猥瑣五官，“你懂個屁！“

　“看妞，那是大腦皮層和腎上腺影響下的機械性本能，屬於原始獸性賦予雄性生物對雌性同類的繁殖崇拜。“

　“和你嫂子，則是思想交融之後的意識愉悅。是人類摒棄獸性，選擇最高精神追求的自我覺醒。“

　“兩個事兒，不耽誤。“

　解釋完，還特麽多瞥了兩眼呢！

　“切！！”一眾兄弟全都吐了，老大還是不要臉的哈！

　期間，還夾雜著兩個女聲兒。鄙夷之意，讓齊磊脊背生寒。

　沒回頭，就知道是誰，心中大罵，“他娘的！這兩頭怎麽在這兒，耽誤我洗眼睛呢?“

　臉不紅氣不喘，“那什麽，別光看著，上啊！“

　目光飄向董禮，對董禮身後冷眼旁觀的李憨憨和楊曉視而不見。

　“現在就特麽你單著，等啥呢?“

　董禮一縮縮，“還是算了吧，人家看不上我的嘍！“

　在418“煎熬”了兩年，小董禮被五個大情聖折磨的一點信心都沒有，甚至有點自卑了。

　齊磊和其他418的兄弟一聽，登時椰揄，“完蛋玩意！“

　董禮，“那老大，你怎不上?”

　齊磊暗自挑眉，心說，小夥兒有前途哈！路走寬了，都會“遞話兒”了呢?

　大嘴一警，“我?看一看，這是本能。”

　“看了就想要，那就是缺德了。“

　“我對你們嫂子，那可是，一心一意、忠貞不二、海枯石爛、緣定三生、朝思暮想、早生貴子。”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

　“咦??”一抬頭，終於看到李憨憨和楊曉了，“你倆不乾活，跑這兒幹啥來了?“

　把李玟玟和楊曉無語的啊.，孫賊！你接著裝！

　懶得搭理齊磊這個臭不要臉的，抱著膀子，品評起那個女生來。

　曉兒，“確實不錯，爹媽真懂藝術。“

　李玟玟，“周小慫地位不保啊！“

　曉兒，“不行！太勾人了，我得保護她！“

　李玟玟，“怎麽保護?”

　曉兒，“這個新生我接了，避免某些牲口們先下手為強！”

　李玟玟，“一起！“

　眾人，……

　嚓，給條生路走行不行?

　眼看著楊曉和李玟玟走了過去，趕蒼蠅一般，把大二大三那些臭不要臉的男生哄走。

　“班頭兒，你不管管嗎?”鵬爺有點受不了了，“這麽好個姑娘讓這兩敗家娘們拎走了，這是嚴重的資源浪費！“

　“班頭兒??"

　“班頭呢?”

　好吧，楊曉和李玟玟一轉頭的工夫，齊磊就跑沒影兒了。

　可不敢給她們落下把柄，找徐小倩告狀。

　這時，齊磊的手機又響了，接起，“哥！！你在哪兒啊?”

　是大玲打過來的，她今年也上大學了，而且就是北廣。

　齊磊一聽是她，態度大變，“自己玩去，你哥忙著呢！“

　“我呸！”大玲在電話那頭狠啐，“你就忽悠吧！我都碰到董偉成了，他說你跑北門看姑娘去啦！”

　“趕緊的，來西門接駕！”

　放下電話，齊磊很是無奈地往西門走。心說，北廣有什麽好的，都往這兒聚什麽呢?

　一直到下午臨近黃昏，迎新第一天的工作結束。

　418寢，還有其他大二大三的牲口們，終於完成首日任務，痛並快樂著。

　大多在學校旁邊找個小館子，談論著一天的收獲。

　可是，齊磊還不能閑著。

　給後勤，還有學部那邊，分別開了個小會，交流了下一天的問題，才放大夥兒走。

　而他自己，晚上還得上課。

　好吧，還是兩節！

　一節交流團的大課，挪到了晚上。另一節，是總裁班。

　交流團那個沒什麽可說的，還有三天就滾蛋了，現在只剩一個尾巴。

　至於總裁班，在這個最忙的時候添亂，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很多人就是奔著齊磊的名頭來的，甘願被董北國宰一刀，早前齊磊也答應了董北國。

　可是，自打總裁班開班，正好趕上夏普搗亂，齊磊就沒顧得上這邊。

　這都快結業了，再不給人家上幾節課，就說不過去了。

　搞的齊磊也出怨念了，這兩天，一天給董北國打八遍電話，“董大校長，一個破總結這都寫多少天了?”

　董北國還挺有理的呢，瞪著眼珠子，“我都一把年紀了，能像你似的張嘴就來?不得琢磨琢磨?”

　齊磊，“那你也不至於憋家裡就不出來吧?老廖還時不時在學校亮個相呢！“

　廖凡義、陳姥爺他們也寫總結，可是人家也沒像董北國似的啊，就徹底人間蒸發了。

　更可氣的是，把幾個副校長也拐走了。這麽大個學校，還是開學季，就扔給齊磊一個人了。

　“你不會…又有什麽貓膩吧?“

　一句話，切到了董北國的痛點，“有有有，有啥貓膩！?你小子怎麽就不想我點好呢?“

　齊磊不信，“真沒有?很不正常啊！“

　董北國，“要說，也有點。“

　你看看！

　齊磊，“到底怎回事兒！?“

　董北國，“過兩天你就知道了，掛了！“

　弄的齊磊莫名其妙，過兩天?到底啥事兒啊?

　結果，沒等上兩天，給後勤開完會，李長發就找到齊磊，“齊經理，和你說個事兒。”

　齊磊，“什麽事兒不能會上說?“

　李長發把齊磊拉到一邊，“學校帳上沒錢了，後勤陳處在醫院打電話過來，看看能不能…”

　齊磊登時一翻白眼，就說董北國沒按好心，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無語反問，“那錢呢?”

　北廣不應該缺錢吧?

　李長發，“還真缺，而且不是一般的缺！“

　這事兒和齊磊想的確實不太一樣，以齊磊的想法來看，北廣不應該缺錢。

　首先，正常的財政撥款，加上北廣自營收入，就不少。

　別忘了，董北國折騰兩年，終於拿下了綜合性重點高校的名額，財政撥款肯定是相應提高的，而且多給了不少。

　再說了，還有中傳製作中心呢，那邊的盈利很多。

　其次，網絡傳播與信息工程學部，也是國家重點扶持學科項目。而且是專項撥款，每年三個億。

　這兩項加在一起，就不少了。

　而除了這些，董北國時不時還向上面敲詐一點，還有總裁班一年兩期，齊磊加上總裁班的狗大戶時不時再捐點。

　七七八八下來，怎麽著一年6個億的教學經費是肯定有的。

　怎麽可能沒錢?

　可實際上，錢不少，花的更多。

　新學部是大頭兒，一年三億，其實都不夠。

　你想啊，八個院系，還有一個大數據中心，而且是剛剛建立，處處都是花錢的地方。

　再加上一個無底洞一樣的雛鷹班，三個億都顯得有點緊巴了。

　而學校那邊，董北國這兩年其實也沒少折騰，很多北廣人都沒注意到，這兩年裡，學校的教學器材基本更新了一個遍。

　老師的獎金、研發經費比兩年前翻了一番。

　全校現在本碩博加在一起一萬五千多人，其中貧困生佔了四分之一。各類獎學金就沒斷過，董北國在這方面舍得花錢。

　公共設施維護、質量也上一個台階。

　而除這些，北廣所有的路面修了一遍，還修了文化廣場，建了兩棟綜合教學樓，修了一個體育場、一個中藍公寓、兩棟宿舍樓。

　別看董北國一天神神叨叨的，可是這老頭務實的很。

　教育是什麽?教育就是花錢堆出來的！

　北廣進帳不少，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分錢也沒剩下，甚至都出現虧空了。

　這不，光李長發這塊兒，新學部這個學期一百多萬的采購單子還沒批呢，體育場的下一期工程款也延後了。

　然後，雛鷹二期的下半年經費，還有開學之後，雛鷹三期的選拔經費、教學經費也沒批呢！

　不是他不想批，是財務那邊兒不讓批了。批了也沒錢，全校都指望董大校長供糧呢！

　此時，李長發道，“董校這是故意躲著，想把問題拖到上面開經驗總結大會，好集中反映，給北廣加點撥款。“

　齊磊一聽，冷然一哼，“你天真！”

　就董北國那鬼精鬼精的，要是這麽簡單還好了呢！

　他是把爛攤子甩給齊磊了，指望齊磊幫他想想辦法。

　當然了，老董可沒有讓齊磊放血的意思，千八百萬的，解決不了大問題。

　再說，董北國好久沒管齊磊要過錢了，這麽多窟窿也沒朝齊磊張嘴。知道他是最艱難的時候，也最用錢的時候。

　讓齊磊頂著，多半是兩個原因:

　第一，齊磊有賺錢的能力。

　這一點上，董北國不如奸商，他清楚的很。

　第二，齊磊不還和老秦說得上話嗎?有的時候，人情比公事公辦管用。

　“行了，我知道了。”

　讓李長發先下班，回頭他想想辦法。

　本來要去職工食堂，可是綜合樓離那邊太遠，齊磊有心事也不太想動，就近到學生一食堂打了點飯菜對付一口。

　結果，正好趕上楊曉和李玟玟領著那個十一分的女生也來食堂。

　齊磊看見她們，揚手打了招呼。

　楊曉她們見了齊磊，也只是示意他留坐兒。

　過了一會兒，三人端著飯菜和齊磊匯合。

　李玟玟和曉兒當然不用客氣，一個兄弟，一個妹妹一樣。

　至於那個大一女生，“嗨！十一分兒。”

　女生一愣，都不知道十一分兒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這個綽號要伴隨她四年。

　只是靦典地叫著學長好，然後坐在離齊磊最遠的位置，小口吃飯，只是目光時不時往齊磊這飄。

　主要還是好奇，這位不僅僅是學長，還是北廣的靈魂人物，隻來了一天，就聽了不少齊磊的英雄事跡。

　再加上，三石公司老板，億萬富豪，這些在北廣完全看不出來的標簽，就更好奇了。

　齊磊也只是主動打了招呼，就不再搭訕，主要和李玟玟，楊曉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吃邊聊。

　你看他在男生跟前口花花，裝色批。可是真到接觸的時候，就不一樣了，有著明顯的疏離感。

　“音樂節的事忙吧?”

　這是問曉兒的。

　曉兒咧著嘴，“忙飛了！”

　到齊磊這邊撿苦瓜吃，“對了，采審辦李長發不給錢，給我收拾他！”

　齊磊一聽，又是錢?

　道，“你先墊著，他那有點麻煩。”

　曉兒，“哦。”

　李玟玟則是把齊磊的涼拌腐竹端到自己那邊，把白菜木耳推給齊磊，“於洋洋要考研來京城。”

　齊磊一愣，“於本本考研?她不是說，她這幾年就放羊了，就沒學習嗎?考得上嗎?“

　這年頭不像後世，考研挺難的，真得好好學點東西。

　李玟又不動聲色地把齊磊的包子順走一個，換成了饅頭。

　“你聽她忽悠吧！那丫頭鬼的很，說沒學，其實我們幾個人就她學的最狠。”

　齊磊，“能考過來就來唄！曹小熙呢?有什麽打算?”

　那幾個人都大四了，是該考慮未來的時候了。

　“她就沒打算回哈市?管小北還等著她呢！”

　李玟玟搖頭，把紅燒肉順走了，“問好幾次，她說沒想好。”

　曉兒則是，“聽說你要組織二中同學聚會?記得叫上秀秀哈！”也順走一個包子。

　卻是齊磊把筷子一摔，“你倆什麽毛病！?”

　就這麽會兒工夫，他的四碟菜，就剩一個白菜木耳、兩饅頭，還都不是自己的！

　“自己打去，搶我的幹啥?”

　結果，兩個姑娘理直氣壯，“沒有了啊！”

　好吧，來的晚，好菜都打光了。

　齊磊這個痛苦啊！

　連十一分兒都看不下去了，悶頭憋著笑。

　李玟玟見狀，“笑啥?”把胳膊把齊磊脖子上一搭，“這我兄弟！”

　齊磊已經麻木了，有樣兒學樣兒，用手肘搭著曉兒的肩膀，“這我閨女！”

　“滾！”曉兒氣死了。

　十一分兒終於抬起頭，美慕地看著三個人，“你們關系真好。”

　李玟，“那是！一起打過架，共過患難的呢！”

　食堂裡的牲口們，“……

　你們四個過分了哈！

　可羨慕死老子了。

　讓他們這麽一鬧，齊磊也沒什麽心情吃飯了。

　剩兩個大乾饅頭，清湯寡水的一盤白菜梆子幾片木耳，皺眉想事兒。

　曉兒見狀，“想啥呢?”

　齊磊，“想錢。”

　曉兒，"缺多少?姐姐接濟你點?”

　齊磊，“我不缺錢，學校缺錢。”

　李玟玟，“老董缺呀?”瞪著楊曉，“那不接濟，老頭兒忒壞！“

　曉兒，“嗯嗯！姐不借了。”

　齊磊卻是不聽她倆怎呼，想著自己的事兒。

　他在琢磨，從哪幫老董扣出來點呢?

　想來想去，突然蹦出一句，“特麽鮑爾森、比爾蓋茨這幫人都要走了！”

　抬頭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刮層皮啊?別壞了哥賊不走空的名頭。”

　三個女生，"

　你問誰呢?

　再說了，楊曉可是知道，你不是刮了好幾層了嗎?還空?

　結果齊磊說乾就乾，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那個…你通知一下，晚上的課調換一下時間。“

　“先上總裁班的課，最後再和米國人交流總結。“

　“哦，對了，把總裁班的教室從再培中心換到小禮堂。”

　“對，和米國人用一個。”

　“那能有什麽?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去唄！”

　“就按我說的辦！”

　掛斷電話， 齊磊挺滿意，心情大好的乾啃饅頭。

　而楊曉和李玟攻哪能不知道，齊磊又要坑人了。

　興致大起，對十一分兒道，“晚上領你看熱鬧去！石頭坑人，賊過癮！”

　十一分兒，“”

　齊磊，“對了，十一分兒，你叫什麽啊?“

　十一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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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這麽多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