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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狩獵者》第40章異變降臨
  肉色蜥蜴身長兩米,體型龐大但絲毫不影響它的機動性,在李奕斬斷它的舌頭以後,便直接沿著天台外圍繞著李奕二人打轉。

  鬼蜮內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但生理機能上的改變卻在回到現實世界的一瞬間開始反饋給大腦。兩天沒有進食,期間又經歷了幾次高強度作戰,李奕此時已經疲累無比。

  他沒有選擇直接向怪物發起進攻,一是因為他不確定周圍是否還有其他怪物存在,若是貿然進攻,很可能會讓身邊的陳宮盛遭殃;二是他想觀察一下變異怪物的各項數值以及特點。

  他剛才捏住蜥蜴的舌頭時發現,其舌頭的溫度竟然比人體溫度還高,這對於爬行綱的冷血動物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

  蜥蜴屬於變溫動物,其適應性生境生態因子主要取決於溫度,在溫帶和亞熱帶生活的蜥蜴一般都會在冬季進行休眠以抵抗寒冷;而眼前這隻蜥蜴外形的怪物似乎具有了恆溫能力,這種變化意味著它已進化出了能使它在四季全天候獵食的能力。

  如果這種“進化”並不是偶然現象,其他的變異怪物也在各自的生理結構上進行了優化,那對於人類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噗呲——

  兩束透明毒液自蜥蜴上顎的腺體中射出,直襲陳宮盛面門。柿子要挑軟的捏,這隻蜥蜴怪物的智力遠超一般動物。

  “嗚……呃……”蜥蜴的口中發出了哀鳴,一支黑色骨刺將它的後脊椎扎成了兩截,此刻它已經變成了高位截癱的狀態。

  李奕方才將陳宮盛推到一旁,後以極致的速度來到了蜥蜴的身後,發動了致命的背刺。可蜥蜴的動態視覺過於敏銳,在最後一刻向前挪動了些許身軀,導致了李奕只能刺斷它的脊椎。

  或許是明知道自己難以幸免死亡的厄運,這蜥蜴在最後時刻竟然口吐人言:“別……別殺我,我我也是人…人啊,人好吃……好吃,吃……”這種場面將一旁的陳宮盛驚得合不攏嘴。

  “那只是曾經。”李奕話畢,骨刺突進,結果了這隻怪物的生命。

  他看得出,這隻怪物是由人類變異而來,但不知為何融合了蜥蜴的基因,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如果有選擇的話,李奕寧可保留著作為人的尊嚴死去,也不願意變成一個怪物渾渾噩噩地活著。他這樣做,也算是給這“人”一個解脫。

  也許李奕的主觀意識會顯得有些虛偽,可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殺戮也是需要找個理由的,不管那個理由從客觀上來講是否站得住腳,但只要行為人本身能完成邏輯自恰……就足夠了。

  可這世界上有一類人,他們或許從來都沒殺過人,但他們也不會對殺人這件事產生什麽道德或心理上的不安。殺人在他們看來就是某種“隨時可以但不一定要做”的事。

  這種人看待殺戮行為本身,就像看待“出門踏左腳”、“睡覺翻身”、“喝杯水”、“抿嘴唇”……一樣,再尋常不過了。

  催魂師就是這種人,殺死一個或一群同類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不管是朋友還是親人,殺了就殺了,他也不會心生憐憫或者愧疚。因此他當初才能為了奪取嘲風魂而大開殺戒。

  對於阻攔他計劃的存在,人也好鬼也罷,都是他必須要除掉的對象。

  眼前星宿神官附體的年輕人有點東西,但東西不多,他與之纏鬥多時,也多少看出了點兒端倪。凡人之軀豈可久佔神力?

  即便最開始吃了點虧,

但他依然有把握乾掉……哦不,活捉宋師。宋師這前所未見的請神之術才是催魂師真正感興趣的東西,他和宋師之間已經由最初的“較量”變成了如今的“死鬥”。  江漢市西城區被一隻怪物佔領,所有的活人與怪物都變成了它的養分;東城區和北城區的人類為了建立安全區,正在與怪物進行殘酷的廝殺;他們所在的南城區最為安靜,似乎早已成了一座“鬼城”。

  催魂師拍了拍手上快被摸出包漿的電飯煲,一連串淺黃色咒印從中躍出,在天空中一字排開,“戡、斧、鉤、戈、槊、矛、戟!”每一個字吐出,空中的咒印便會顯化出一種兵刃。

  七種兵刃成型,如有天神舞動般襲向宋師。

  宋師當然也不可能傻站著,在催魂師以一種“燙嘴皮子”的速度念完那七個字的同時,他右手的紅色團扇已經扇出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神風,將催魂師圍在其中。

  七兵咒VS喪魂七風。

  二人都沒有選擇硬接對方的攻擊,催魂師懷中電飯煲打開,一個巴掌大的紙人從旋風空隙鑽出,在催魂師即將被喪魂風吹得灰飛煙滅之前,其本體突然出現在了紙人的位置,而紙人則換到了陣中。

  宋師左手的赤目白兔三瓣嘴唇微張,嘩啦啦地不斷吐出金色方孔錢,七種兵刃在錢幣的“包圍之下”跟喝了酒似的,在空中暈頭轉向,最終化作青煙消散。

  “小子,財可通神,秒啊。”催魂師拉開距離,虎視眈眈地盯著宋師。

  “妖人,歪門邪道,死啊!”宋師橫眉冷對,輕輕撫摸著懷中白兔。

  “把你那秘術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看你還活在夢裡。”

  “那就來吧。”

  “來啊!”

  兩人各式神通光彩綻放,現在的宋師也不再是篤峰村那個“十分鍾真男人”了,與催魂師大戰了一個鍾頭也未落下風。

  但宋師此刻全憑一口“先天一氣”撐著,如果不是那個叫斯凱茵的老婆婆教了他這門修行之術,他早就被活活打死了。眼下還能撐三分鍾,這三分鍾櫻姐再不來幫他……就只能來給他收屍了。

  催魂師眼光何等毒辣,瞅出宋師此刻的氣機不對,開始勸降:“小子你我何必打得這麽辛苦呢?咱倆好聚好散,你把秘術交給我,我立馬走人,不再參與贔屭(霸下)魂的爭奪如何?”

  老實說,宋師還真有點心動了,二人象征性地對過一手後,各自站定。宋師還在進行糾結,把秘術交給催魂師也並無不可,但就怕催魂師出爾反爾……誰不希望一門絕學只有自己掌握?

  “不如何!”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黑影狠狠砸在了催魂師和宋師之間,只見黑影速度極快,但落地時卻沒發出一丁點聲響,“宋真人你且退一旁,這人我來對付!”

  李奕揉了揉手腕,籠罩在鱗甲和骨質下的身軀開始膨脹,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近三米高的人形怪物。墨色鱗片沒有反射出一絲光亮,但滲人的殺意已經穿透肉體的阻隔,直達靈魂深處。

  點子扎手!

  催魂師眯起了眼睛,一步步向後倒退,捧著電飯煲的手關節在極度用力之下顯得有些發白。

  “這位大哥有話好說,我和這位小哥只是一時興起在切磋,對,就是切磋而已。剛才說的都是在開玩笑,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先走了!”催魂師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已經一溜煙跑向了天台邊緣。

  那速度,就算是短跑健將也得自愧不如。

  但李奕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將其放過,黑影一閃,整個人如一堵城牆般立在了催魂師面前。右手像捏一顆雞蛋一樣捏起了他的頭顱,面甲下發出了冷聲:“那我也給你開個玩笑吧。”

  嘭——

  李奕手中的腦袋就像一顆放進微波爐加熱的雞蛋,直接被炸開了花。

  將無頭屍體當垃圾扔掉,李奕扭動脖子,盯著遠處的一個方向。催魂師的身影在半空中逐漸現行,後背傳來被針扎似的感覺,一回頭剛好對上了李奕的冷酷眼神,嚇得連忙催動屁股下的電飯煲噴射出一股白氣,加速逃離。

  而剛才被丟在一旁的“無頭屍體”卻變成了一堆大米,在地上隱約散成了一個“人”形。

  “李哥,帥啊!”宋師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走上前摸了摸李奕流線型的鱗甲,發出了讚歎。

  “宋真人你這副打扮,不會是加入了某個女裝大佬俱樂部後發的製服吧?”李奕被宋師那誇張的發髻和兔耳朵震驚了,恢復了身形開始吐槽。

  “啊這……回!”宋師一聲令下,重新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先撤。”李奕拽著宋師在各大建築物的天台上騰挪,那架勢絕對是一級跑酷運動員的水準。

  城市的硝煙還在彌漫,每時每刻、每個呼吸間都有生靈在痛苦中死去,南城區的死寂倒成了反常的現象。

  兩人刻意避開了數個怪物聚集區,來到了一處居民樓的頂層。這裡原本是一戶人家所在,可現在卻成了無主之地,不知道房屋的主人是否也和南城區的其他人一樣消失或是遭遇了其他不幸。

  砰砰——

  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後,陳宮盛神色緊張地透過防盜門的貓眼小心觀察,發現外面站著的是一臉笑容的李奕,其打扮與離開時一模一樣。

  手摁在門把手上剛準備扭動,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李奕不是救人去了嗎,怎麽只有他一個?如果救人失敗,那個平時冷冰冰的家夥還會笑得這麽燦爛?

  陳宮盛握緊了手中的尖刀——這是屋子裡唯一一件殺傷力較大的武器,沒有發出聲音,她慢慢挪開步子,側身藏在了門邊,只要門外的東西想要破門而入,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從其側面來上一刀。

  “親愛的,開門啊!是我,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了李奕爽朗的聲音,就像是一位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迫不及待想和妻子親熱的丈夫,砰砰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陳宮盛臉上浮起一抹緋紅,而後搖了搖頭,心中更加確定,門外的東西……絕不是李奕。

  “親愛的,快開門啊!”聲音依舊,敲門聲也依舊。

  砰砰!

  敲門聲大到成為了噪音,像是有人正粗暴地拿錘子給防盜門進行著按摩,門框都在震動。門外的聲音也變得淫靡起來,甚至能聽到舌頭舔舐口水的聲音,語氣也不再溫和,轉而變得凶殘。

  “開門啊,你個臭婊子!快給我開門!!!”

  陳宮盛的內心被恐懼所佔領,冷汗已經爬滿了她的後背,本就血跡斑斑的破爛裙子後面顏色又深了幾分。

  門外的聲音忽然消失,一片死寂……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陳宮盛因極度緊張而產生的噩夢,這棟居民樓裡,又只剩下了她一個活人。

  陳宮盛知道一個人在極度緊張和恐懼的條件下會疑神疑鬼,如果恰巧身體狀況還極度糟糕,會產生幻覺和臆想也不足為奇。

  可她知道,在這種環境下,方才所發生的絕不是幻覺……至少不僅僅是幻覺。

  靠在牆後直到腿腳發麻,她才扶著牆有些踉蹌地來到門邊,小心翼翼沒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從下方慢慢貼近,她將視線逐漸轉移到貓眼上。

  外面的樓道空曠無比, 只能看見對門那一戶人家的防盜門。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陳宮盛盯著貓眼,握緊了尖刀。

  嘭!

  一個人頭猛然映入了她的眼簾,伸著舌頭的李奕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她,嘴裡唾沫飛濺,“寶貝兒,我就知道你在這!”

  陳宮盛被嚇得向後一退,跛掉的左腳使不上力氣,慌亂中便一屁股跌在了地板上。

  砰砰——

  李奕皺著眉頭,這是他第三次敲門了,可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宋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李哥,我來吧,這個我擅長。”

  說著,他便掐了個法訣,防盜門從內開啟。李奕一個步子刺進房門,而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該死,人丟了,我隻離開了十分鍾!”

  李奕撿起了地上的尖刀,刀刃上沒有一絲血跡。門旁邊的牆壁上有一圈深色的痕跡,有香水味兒和汗液的味道,證明有人曾在這裡依靠過一段時間,並且分泌了很多汗液。

  手持尖刀,將後背貼在牆上,這個姿勢是……伏擊!

  有什麽東西曾經在門外逗留過,首先排除怪物,假如是怪物的話陳宮盛會選擇通過其他途徑逃走,而不是在門後伏擊。那就是人!既然是人,她肯定是通過貓眼發現的,為什麽會去看貓眼……有敲門聲對吧。

  砰砰——

  敲門聲響起,做著推測的李奕和滿地找頭髮的宋師同時愣住了,紛紛將視線投向關閉的防盜門。

  “親愛的,開門好嗎?”陳宮盛婉轉動聽的聲音響起,在此情此景下顯得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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