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你是哪裡人啊?‘’走在後面的胡賓無話找話道。
歐陽怡本不想理他,但為了分散他注意力,便道,‘’我啊,你猜猜,看我像哪的人?‘’
‘’我看你像內地過來的,‘’聽到這話,歐陽怡心頭格噔一下:難不成他認出我了嗎?不可能,鎮定,要認早認出來了,他肯定是瞎蒙的。
歐陽怡手心都有些汗了,她在努力放緩自己的情緒。
‘’你看啊,‘’胡賓有板有眼地說,‘’你長得細皮嫩肉的,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來,你十有八九是從內地過來的。‘’
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認出來我了,原來真是瞎扯。
想到這,歐陽怡輕舒一口氣,說,‘’大哥,你這就猜錯了,我還真是本地人。本地姑娘也有好多長得水靈的啊。‘’
胡賓嘿嘿笑著,說,‘’也對。那就是我瞎蒙了。‘’
‘’咳咳,‘’見馬上到門口了,歐陽怡輕咳了兩聲,提醒楊貝做好準備。
楊貝躲在房間裡正無聊,聽到歐陽怡的咳嗽聲,知道他們過來了,立馬精神起來。
唰的一聲輕響,胡賓剛到門口,就被楊貝捂住口鼻拖了進去。
歐陽怡迅速關上了門。屋裡黑黢黢的,什麽也看不見。
‘’唔唔,‘’胡賓低聲叫著。
‘’別出聲,‘’楊貝警告道,‘’再出聲殺了你。‘’
聞聽此言,胡賓大氣都不敢出了。
‘’貝哥哥,怎麽弄出去?‘’歐陽怡問道。
‘’不急,有辦法,‘’楊貝側耳細聽了一下外面,見沒什麽動靜,說道,‘’廚房後面有個側門,我用短刀抵住他後腰,你在後面跟著,打個掩護,要是有人問起來,就叫他按我們的吩咐去做。‘’
‘’好。‘’歐陽怡輕聲應道。
‘’聽好了‘’,楊貝貼著胡賓耳根道,‘’等會我們帶你出去,要是有人問你,你就說帶朋友去上個廁所,不要多說話,明白嗎?要是不老實,小心狗命。‘’
‘’唔唔唔,‘’胡賓使勁點著頭,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怡妹,看看外面有沒有人?‘’
歐陽怡臉貼著門縫,仔細瞧了瞧,說,“沒有。”
“好,趕緊走。‘’
‘’嗯‘’。歐陽怡應著,‘’嘎吱‘’一聲,把門打開,楊貝立馬推著胡賓往外走。
偶爾有幫廚的路過,認識胡賓的,也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沒人覺得有什麽異常。
快到後面側門的時候,有個張老板的手下,向著胡賓走了過來。
見狀,楊貝低聲道,‘’好好說話,按我剛才吩咐的說。‘’
‘’好,好‘’。胡賓點了點頭。
‘’胡兄,你不在大堂喝酒,跑這來幹嘛?‘’
那人走了過來,呵呵笑著。
‘’噢,這兩位朋友初來怎到,找不到廁所,我帶他們過去。‘’
胡賓有點不自然地看著那人。但他不敢怎樣,抵在他後腰的尖刀,讓他不敢造次。
楊貝向著那人嘿嘿笑著,說,‘’不好意思,有勞胡兄了。‘’
‘’沒~沒事,沒事,‘’胡賓囁嚅著,向那人說,‘’李,李兄,待會一起喝酒。‘’
那人望著胡賓,有點納悶,胡賓平常說話伶牙俐齒的,怎麽今天有點結巴了?才開始喝就醉了嗎?
‘’走了, 走了,
我們先過去了。‘’楊貝擺了擺手,向那人說道。 ‘’好啊好啊,快去快回,一起喝幾杯。‘’
那人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也看不出什麽端睨,招招手走了。
出得門來,歐陽劍夫婦趕著馬車,已在不遠處等候。
看到楊貝他們過來了,歐陽劍快步上前,催促道,‘’趕快上車。‘’推著胡賓塞進了車裡,放下簾子,一拉韁繩,馬車向小胡楊莊疾馳而去。
迎賓樓內,人聲鼎沸。
老板張顯貴正在向各位來賓致詞,‘’各位,今天適逢鄙人五十壽誕,大家不辭鞍馬勞頓,親臨寒舍慶祝,甚感榮幸。今略備薄酒,以致答謝。如有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說完,張老板接過夫人遞過來的酒杯,高高舉起,興奮地說,‘’乾‘’。
‘’乾‘’,‘’乾‘’,大家紛紛舉起酒杯,一片呼喊。
接著,張老板又帶著夫人和女兒,挨個桌子敬酒。
張靜不停地向大家打著招呼,舉止優雅,風姿綽約,著實為張老板臉上增光不少。
來到一桌子旁,張顯貴舉起酒杯,向著歸雲寺的陸尚方丈,說,‘’方丈大駕光臨,使得寒舍蓬蓽生輝,鄙人甚是感激,不周之處,還望包涵。‘’
‘’多謝施主,幸邀光臨貴舍,顏面有加,甚是感謝。今以茶代酒,虔祝貴體安康。乾。‘’說罷,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這場宴席,一直喝到日落時分方才結束。
眾人回到家裡,都已酩酊大醉,在夜色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