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帆與薑儀回到樓上,二樓兩邊房間門上的凹槽中,紅色血液還在緩緩流動。
打開的方式很簡單,華帆直接將血液吸乾淨,接著用手輕輕一推,門後的場景展現在兩人面前。
“這是…”薑儀驚訝的長大嘴巴,“孕育?”
房間內四邊牆壁全部由肉製作而成,表面遍布紅色的血管,肉眼可見其中還有血液在流動。血管看似雜亂無章實際全部連通著房間正中央的血繭。
華帆輕輕將手放在這略有一人高,吊在天花板的血繭上,“還未形成僵身,連怪異都算不上。”
薑儀伸出手指戳了戳,表面有些軟乎乎的。“要剝開看看嗎?”她征求華帆的意見。
“剝開吧,我也有一些情況需要驗證。”
鋒利的指甲如刀,快速劃開血繭表皮,陰冷的氣息從其中噴湧而出。
一個全身乾枯,唇邊已經依稀看見凸出尖牙的男屍摔出來,還在孕育過程中就被人打斷,根本沒有機會誕生誕生出靈智。
華帆蹲下身子從屍體身上挖出一塊肉放進嘴中嚼了嚼,在感受其中的能力系後,了然般地點點頭,道:“果然如我所料。”
薑儀問道:“已經猜想到了嗎。”
“嗯。”華帆指指地上的屍體,“毫無疑問,僵屍是這個世界中的最終怪異。”
薑儀眼睛亮了,像是小學生回答問題般,邀功道:“所以那會兒你才說肥老板是看門狗。”
華帆讚許的點點頭,“沒錯,肥老板在這裡的作用就是守在這裡讓這些僵屍,額…就先認為它們是僵屍吧,孕育成型。”
“那我們經歷的幻境是怎麽回事?”薑儀不解道:“還有一隻怪異?”
華帆笑著搖頭,道:“不不不,不是怪異,而是一件怪異器物。”
“我一開始也以為這世界中還有一隻【靈】系怪異,但在經歷兩次幻境後就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有能力讓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它製造的幻境中,那它為何沒有趁此對我們動手?”
薑儀用她的小腦袋瓜奮力的想了想,終究還是放棄,死記硬背是他她的強項,但如果讓她思考對策那還是讓她死了算吧。
“這就說明,它必然無法動用【靈】系能力,而這世界中,僵屍最為主要,或者說這就是一個僵屍的世界。”
“那我們去哪裡找它。”薑儀詢問道。
“很簡單。”華帆露出神秘一笑,“我們遇見的那個僵屍村莊。”
第六感給華帆的感覺果然準確,在離開僵屍村莊的時候,他就感覺這裡會有其他事情發生,如今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這裡,勘察僵屍村莊深處的秘密。
兩人站在村莊入口處,平靜看著破敗的房屋。此時已經天明,僵屍差不多正在棺材中睡覺。
“進去吧。”
“哈哈,好。”嘴巴張大到耳朵根的薑儀輕笑,小香舌伸出嘴巴誘惑般舔舐著紫色嘴唇。
進入村莊後,原本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空刹那間變得幽暗無比,這讓華帆回想起了自己躺進棺材時看到的黑暗。
“它們在偷偷看我們呢?”薑儀嘴巴湊到華帆耳邊提醒道。
華帆早就注意到兩邊房間中的惡意目光,“不用管它們。”他微笑道。
左手屍臂已經無法控制住那些僵屍,他們腦中有其他僵屍的烙印,抵擋侵蝕。
這似乎是一條沒有盡頭的道路,華帆領著薑儀在村中信步漫遊,絲毫不在意那些貪婪的、想要撕碎他們、吞噬他們的眼神。
終於村莊背後的主人似乎看不下去,四周的景象在變幻,一個一眼就看出真假的幻境將華帆與薑儀籠罩在其中。
這是一個下著暴雨的天氣。
村莊當中的所有人都會匯聚在一起,恭敬的跪在地上,不斷對著一根祭祀柱祈禱,而在祭祀柱的旁邊是一具不斷搖晃的輕薄棺材。
村民要將他活埋!
只是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迷信。
“啪啪啪”
華帆站在跪拜的村民後不耐煩的拍拍手,叫到:“怎麽樣啊,要給你頒個獎嗎?”
棺材不再搖晃,所有村民扭過頭緊緊盯著華帆。
下一刻,幻境破裂,兩人還是待在村莊中,只不過他們正前方不遠處擺放著一具黑棺,旁邊立著一根掛滿人頭的柱子。
“怎麽,都現在了還不敢露面嗎?”
“呵呵。”宛若拉風箱般的破舊嗓音從棺材中傳出,一隻乾枯手掌搭在棺材邊緣,隨後人影浮現。“你們似乎不是這裡的居住民。”僵王用死魚眼看著兩人。
“當然,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宰了你。”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華帆身邊竄出衝向半個身子還在棺材中的僵王。
砰!
棺材直接被打爛, 僵王被一拳轟飛。
“可惡!”僵王怒吼一聲,眼睛充血泛紅,他招手將人頭祭祀柱握在手中。
薑儀正要接著上前與僵王肉搏時,一隻手臂攔在她身前,“我來,你去解決那些雜魚。”華帆淡淡道。
薑儀放眼四周,好幾十隻低等級僵屍衝向這邊。
“哈哈。”她講嘴角咧到不可思議的角度,眼中布滿瘋狂,“沒問題。”
華帆迎著身體如氣球般膨大的僵王走過去。
“別白費力氣了。”華帆再次衝破幻境後,不屑道:“現在這種情況,你用祭祀柱構造出來的幻境根本困不住我,連一秒都不到。有那閑功夫還不如想想正面擊敗我。”
弓腰,蓄力,出拳。
在僵王震驚的眼神中,一條比他小兩號的屍臂接住了他奮力揮出的拳頭。
“很驚訝對吧。”
華帆咧咧嘴,戲謔的看著他,拳頭化爪深深扎進僵王肉裡,隨之用力一拽。
“啊!”僵王發出慘烈的哀嚎,一大塊血淋淋的肉塊被扯下。
實力完全碾壓。
華帆大口進食肉塊,食物化作最原始的能量匯入四肢百骸。他朝已經萌生退意的僵王勾勾手指,“接著來啊。”
挑釁的動作再次點燃僵王的怒火,肉體強化後的他理智只剩絲毫,被人一點就炸。
“太慘了,太慘了。”
已經解決掉雜魚的薑儀站在不遠處,一邊看戲一邊搖頭歎息。
“男上加男啊!”
“嘖嘖,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