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段故事結束,有什麽感想嗎?】
收拾好了那些收獲,在夏德準備觸碰雕像,前往蘭德爾河谷的時候,「她」在夏德耳邊輕聲問道。
於是夏德看向存放紀念品的架子,微微搖頭後,進入了白色的濃霧中:「能有什麽感想,舊的故事結束,新的故事總會要開始的。」
被遺忘者教堂依然是那麽的冷清,就如同一月份夏德第一次來到時那樣。
走出了教堂,依然能夠感受到大地震後的城市傷痛。明明櫻桃葉大街的街景沒有受到大地震的太多破壞,但匆忙行走的人們以及已經不再飄雪的陰沉天空,依然像是為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被稱為「傷痛」的陰沉濾鏡。
彌散在城中的悲傷、消沉和不安,也有些感染了夏德,雖然他自認為找到了最好的結局,但從來都不會有絕對完美的事情,他只能找到一個相對較好的結果。
沒有去王爾德歌劇院或者貝納妮絲莊園,偽裝後的夏德很低調的坐上了馬車,前往了市中心的豐饒大地旅店。
到達旅店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四點了。剛推門進去,夏德便看到了牆邊坐著的穿著蘭德爾河谷特色長袍裝扮的施耐德醫生,正在與瑪麗蓮·亨德爾女士說話,而喬伊·巴頓的靈魂則站在一旁皺著眉頭聽著。
夏德先去櫃台要了一杯熱茶,隨後才坐到了桌邊。亨德爾女士依然是話語不多:
「蘭德爾河谷的事情結束了,我和喬伊,會繼續我們的旅行。」「那麽祝你們旅途順利,請再次允許我,表達我最真誠的謝意。」
夏德說道,露維婭今天上午說,周六大戰時這位女士雖然沒有露面,但卻掃清了被汙穢大地吸引而來的亡靈,讓大災難後的蘭德爾河谷並未出現太多鬧鬼事件。
亨德爾女士微微搖頭:
「本地出現這麽多的傷亡,我們本就應該出現在這兒,指引那些迷茫的靈魂前往終末之地。如今教會和學院的調查勢力即將到來,我們也該走了。」
她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由特殊靈魂狀態的喬伊·巴頓開口說話。雖然他是靈魂,但與亨德爾女士特殊的牽絆,使得即使是環術士,在他不想被看到的情況下,也絕對無法看到他,因此即使是施耐德醫生,也只能隱約感覺到有個奇怪的靈魂在這裡。
「夏德,物質世界的死亡氣息,變得更濃鬱了。雖然你再次拯救了一切,並看上去獲得了圓滿的結局,得到了大地被選者的信賴,但這並未從根本上,扭轉終亡即將來到的事實。」
夏德微微皺眉,然後點點頭:
「我明白了。」
兩人沒有再交談更多,夏德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鼓囊囊的錢包放到桌面上。亨德爾女士並未拒絕,微微點頭後,拿著錢包與向夏德道別的喬伊·巴頓一起,向著門口走去了。
「方便透露一下,那個錢包裡有多少錢嗎?」
醫生端著茶杯,好奇的歪著腦袋問道。
夏德左右看了看,手指在浸滿了酒漬的桌面上比劃了幾下,這讓富裕的單身中年心理醫生驚訝了一下:
「出手真是闊綽。」
「我在蘭德爾河谷活動,又不是沒有報酬的。」
夏德掩蓋住自己的笑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將不老實的貓放到了膝蓋上。
隻算和伊露娜一起,在下水道牆壁後發現的那筆財寶,就已經趕得上他的積蓄了。就像夏德一直以來相信的那樣,環術士如果想要賺錢,其實一點都不困難。
因為有些敏感的話題要談,所以接下來兩人返回了夏德在這裡租賃的房間。當然,夏德從未在這裡住過,租賃房間只是為了讓「約翰·華生」有合法的收發信件的地址,他就算在本地過
夜,大部分時間也是住在露維婭那裡。
醫生倒是很喜歡夏德租下的房間,正巧夏德因為不知道要停留多久,將房間租了一個月,所以醫生這些天可以住在這裡。
兩人落座後,夏德取出了《馬爾巴斯惡魔之書》,想讓醫生檢查一下。不過這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本書暫時留在醫生這裡,等他檢查完以後再歸還夏德。
當然,這期間醫生也會了解裡面記載著的所有知識,但夏德不在乎,畢竟醫生掌握的惡魔知識已經夠多了,多一本書也無所謂。
「我聽露維婭說,你打算在本地逗留幾天?」
說完了書的事情,夏德才問道,醫生笑著點點頭:
「是的,我還從來沒有來過蘭德爾河谷,好不容易來了,怎麽能立刻就走呢?至於函授學生身份調查的事情......不是還沒到我們嗎?」
「不過露維婭可能無法和你一起回去了,學院的教授們會捎她一程。」
「那樣也好,我可以隨意安排自己的行程。今天是周日,我最多在這裡停留到下周三就會出發,就算這裡的風景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家。」
「這個觀點我很讚成。」
夏德點著頭,並再次對醫生前來幫助表示了感謝。
「我其實沒幫什麽忙,惡魔都是你自己打敗的。雖然後來遇到了安娜特,幫她和另外那位年輕姑娘擊敗了敵人,但那是我應該做的,我可是小組組長。」
施耐德醫生說道,但他和夏德很默契的,都沒有談周六凌晨到清晨之間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醫生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夏德參與最後的戰鬥,但也能猜到,夏德和露維婭一定與這件事有重大關系。只是小組內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麽就不必探究的太深。
況且,夏德這次送給他的「石鏡惡魔—歌德」,可著實是一份大禮。
「說起來,醫生,既然你還要在蘭德爾河谷停留幾天,那麽有興趣,和我一起去拜訪黎明教會的墨菲斯神父嗎?」
夏德又問道。「誰?」
醫生下意識的問道,旋即反應了過來,笑著拍了一下腿:
「和奧古斯教士打賭,贏了奧古斯教士10便士的那位老先生?」
「是的,我和露維婭上個月去拜訪過他,那位墨菲斯神父現在已經是墨菲斯主教了,我們上次沒能見到他。露維婭大概馬上就要回去了,也沒時間和我再去,你有興趣一起去嗎?」
夏德發出了邀請,醫生一口答應了下來:
「當然,這件事可絕對不能落下我。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奧古斯教士那種古板和老舊的做派,是他生來就有的.....這可不算背後說他壞話。上次老教士提到自己和別人打賭還欠了錢,我就一直好奇會是什麽事情,這下總算能夠找到答案了。」
「那麽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哦,醫生,明天上午不行,我要去參加一場葬禮。」
「我想想......觀光計劃、被惡魔詛咒的館長、召喚惡魔的伍迪船長......周三上午吧,我可以買周三下午的火車票。」
和施耐德醫生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以後,夏德便告辭離開了。至於奧森弗特莊園的事情,夏德醒來以後還沒有聽到消息。但即使他和醫生再怎麽掩蓋痕跡,惡魔領域覆蓋那片區域的蹤跡也不可能完全消失,所以教會遲早能知道,史東·奧森弗特就是與惡魔簽訂契約的凡人。
但好在,那一切都結束了。
離開了豐饒大地旅店,夏德便再次回到了被遺忘者教堂。在不知何時已經被遷移走的,拉瑟斯先生石像原本坐著的位置坐了一會兒,非常輕微的腳步聲便自敞開的門口
響起。
夏德約好了與黛芙琳修女與伊露娜一起,再次拜訪在「大地之心」中的守護者,而從腳步聲來判斷,此時來的顯然是那位目盲的修女,因為她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
修女走到了夏德身邊,將手放到膝蓋後方歸攏長袍,然後才坐下。
夏德本來想要打招呼,但一轉頭卻看到,修女戴著的那張精致的如同冠冕一樣的銀質眼罩的側面,接近耳朵的位置,居然剝落了一小塊。那面積大概兩個指甲蓋大小,雖然被黛芙琳修女特意用自己灰色的頭髮遮住,但依然相當明顯。
再仔細去看,不僅是那一小塊缺口,整個眼罩上居然都有裂紋。「哦,這是怎麽了?」
夏德有些吃驚的問道,修女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膝蓋上, 像是有些不習慣一樣。她微微側身,不想讓夏德看清楚她眼罩上的「傷痕」。只是,側身的動作,反而讓那塊缺失變得更加顯眼了。
「周六凌晨,我和聖拜倫斯的丹妮斯特教授,以及【寒冬聖歌團】的十三環術士冬日歌者'一起,迎戰「泣血者'赫爾蒙斯以及邪教徒製作的石像時出了一些意外。」
她輕聲說道,語氣依然是那樣的平靜。而那位「冬日歌者」就是教會秘密隱藏起來的額外的十三環術士,這位女士信仰舊神【寒冬少女】,也就是夏德和銀發矮個兒的魔女克洛伊,在白銀山脈遇到的那一位。
「但這眼罩,不是遠古死神教會留下來的傳承秘寶嗎?它也會受損?」「這並非歷史上的第一次。而且夏德,萬物都會有終亡。」
持火的修女輕聲說道,但看起來不是很想和夏德談自己的眼罩破損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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