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墨看來。

　這不就是“釣魚執法”嗎?

　這樣彈琵琶，尋常的人，有幾個能抵擋住這種誘惑。

　不過對陳墨來說，只是小道爾，勾不動他的心神。

　甚至想說，就這?就這?就這?

　魚小小俏臉微紅，旋即一眼瞪向方日俗，板著臉道:“這哪裡是什麽好玩的地方。”

　南宮錦瑟差點一口茶水從嘴裡噴出來，心道:“你怎麽這麽天真，都說了是青樓了，哪有真賣藝不賣身的。”

　方日俗笑了笑，旋即對拿著蕭的白鷺道:“白鷺姑娘，吹個蕭來聽聽。”

　南宮錦瑟和魚小小臉色微微一共，旋即都是嗔了陳墨一眼。

　陳墨臉皮抖動了一下:“你們這思想不健康呀！”

　名叫白鷺的清倌人，身穿一襲白裙，身前鼓囊囊的，但看起來卻文文弱弱。

　聽到方日俗的話，拋了個嫵媚的眼神後，中規中矩的吹了起來。

　蕭聲與琵琶聲，在包間裡響徹而起。

　不愧是學過的，聽起來很是悅耳。

　黃鸝、黃鶯、畫眉見方日俗沒有點自己，也沒有閑著，而是放下了手中的樂器，給幾人端茶倒酒了起來，順便詢問了幾人的身份，然後找個話題，逗幾人笑。

　這就是她們的工作。

　不管表不表演才藝，都是要收錢的。

　還很貴。

　方日俗表面故作熟客，心裡慌的一批，他那處理過這番場景，見陳墨興趣寥寥，頓時抓住了畫眉的手，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用著不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東西，在畫眉的耳邊吹了口氣:

　“畫眉姑娘，陪爺喝杯酒，錢少不了你的。”

　身穿黃裙的畫眉驚叫了一聲，道:“爺，我賣藝不賣身。”

　“不給錢就不算賣嘍。”陳墨不知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了一句。

　南宮錦瑟:……

　魚小小:……

　林一:……

　方日俗也是挑了挑眉，旋即笑道:“墨兄說的有道理。”

　聞言，畫眉頓時嚇的大驚失色，旋即弱弱的說道:“爺...爺還是給錢吧。”

　方日俗一怔:“你不是不賣身的嗎?”

　畫眉紅著臉沒有說話。

　悅春樓的姑娘賣藝不賣身那只是明面上的。

　暗地裡，你只要出價夠高，加上本身不是特別醜的話，照樣可以。

　感受著懷中的女子瞬間變為體酥身軟如一團暖玉，不由的有些無語。

　他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給陳墨看的。

　只要畫眉態度稍微強硬一下，方日俗也就會放開她。

　可是現在，弄的方日俗上下不得。

　最讓他無語的是，原本還正經的姑娘，此刻突然騷了起來，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摸索著。

　方日俗:“……”

　就在方日俗感受著一隻手朝著身下摸去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並推開了她。

　感受著周圍的目光看來，方日俗對林一道:“娘子，我去解個手，去去就來。”

　林一點了點頭。

　“娘子?”畫眉傻了。

　帶姑娘來青樓就算了，還帶自己的娘子來。

　且看林一的表情，好像並不生氣。

　這是什麽癖好?

　...

　見方日俗離開了，陳墨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讓畫眉去談古箏，黃鸝和黃鶯兩人跳舞。

　陳墨隨口和林一聊著天，道:

　“我感覺你們...夫妻感情很怪哈，妻子竟然允許自己的夫君來逛青樓。”

　聽到陳墨的話，林一蛾眉一挑，本打算解釋一二的，但想著後面自己和月雅的身份都是要攤開的，遲早給陳墨一個暗示也是好的。

　於是輕聲道:“其實我和他的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了。”

　魚小小和南宮錦瑟湊了過來。

　陳墨瞪大了雙眼。

　頓時好奇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陳墨道。

　林一想了想，說道:“其實他...並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當...”彈琵琶的百靈，此刻弦都彈錯了。

　見林一的目光掃來，連忙道歉。

　她聽到了什麽?

　南宮錦瑟和魚小小則是一臉的愕然。

　她們在這方面知識不足，不太懂林一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聽到陳墨的耳裡，則如同證實了心中的那個猜想一樣。

　方兄該不會是真的...

　陳墨頓時一陣愕然。

　不過這一切也解釋的通了。

　擊劍?

　這可使不得。

　“呃，方兄這是怎麽了?”陳墨露出沉痛的表情。

　林一搖了搖頭，表示不能說。

　陳墨露出理解的表情，然後問道:“然後你們打算怎麽辦?”

　“我們商量好了，等這次看完燈謎大賽回去後，我們兩個就和離。”林一不悲不喜的說道。

　心中卻是想道，這樣，無論是月雅攤牌，而是後面自己攤牌，陳墨心裡應該都有個底，更好接受了吧。

　“和離?”南宮錦瑟和魚小小兩人大眼瞪小眼。

　“好耶。”陳墨心中狂喜，這樣的話，自己就能毫無顧忌的下手了，表情卻是沉重道:“那你們應該不好受吧?”

　“也還好了，我們都想清楚了，在相處下去，只能是互相折磨而已。”林一長歎一口氣，道。

　“真是可惜了，方兄這人挺不錯的。幽默、博學...”陳墨細數了方日俗的幾項優點。

　“她...是很不錯，你們以後相處久了，就知道了。”林一笑道。

　“嗯?”陳墨感覺她這話怪怪的。

　正要說點什麽的時候。

　方日俗回來了。

　“你們聊什麽呢?氣氛這麽沉重。”方日俗在陳墨的旁邊坐下後，說道。

　“沒什麽。”陳墨拍了拍方日俗的肩膀，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方日俗一臉的疑惑。

　陳墨、南宮錦瑟包括五位清倌人在內，都給了方日俗一個同情的笑容。

　尤其是畫眉，還主動的抱了抱方日俗。

　用逛青樓的方式來緩解內心做不了男人的悲痛。

　這人的心裡真強大。

　“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方日俗說道。

　林一給方日俗傳音，說了剛才的事情。

　方日俗臉色頓時慘白了下來。

　而陳墨等人看到方日俗的表情。

　更加相信林一說的是真的了。

　看來還治不了。

　一個是化玄三境。

　一個是輪回境。

　如今落到和離的地步了。

　不就是轉變不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