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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個殮容師》29章這是1本日記
  一切都撲朔迷離,胖子思考了好幾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進了什麽局。

  車子已經買好了,車牌也弄下來了,胖子收拾好東西就能走。

  這幾天神荼還是沒什麽精神,時不時會去埋著邢師傅和老方頭的樹下面趴著,一趴就是一整天。

  胖子去到處找材料,給安安弄了一個身體,看起來像是個乖巧可愛的洋娃娃,只不過胖子一要幫忙修複她的耳朵,洋娃娃安安就開始撒潑打滾,嚎啕大哭。

  小鬼窩在罐子裡不出來,只是會大半夜喊著“餓餓餓”,給胖子整的睡不著覺。

  最讓胖子感到奇怪的就是再見到小林的時候,小林居然完完全全地忘記了邢師傅和老方頭兩個人,就像是被篡改過記憶一樣。

  把東西一樣樣放到車子後備箱上,胖子喊了一聲神荼,神荼起身,舔了幾下爪子,跳到車子裡。

  胖子去給兩個老人磕了幾個頭,燒了幾炷香,拿上鎖鎖好了邢師傅家的門。

  “月先生,你要開車是嗎?”

  張保國顯得有些緊張,估計是前幾次胖子開車讓他就得有些膽戰心驚。

  胖子不明所以。

  “肯定是我啊,這裡沒別的人了。”

  “要不,月先生你讓我試試吧,我開車挺穩的。”

  胖子想拒絕,張保國又開口了。

  “有月先生在的時候我能觸碰到實體,沒問題的。”

  張保國拍了拍肚子和手,變得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月先生,我現在這個樣子開車,不會出問題的。”

  胖子無奈地聳肩。

  “那好吧。”

  畢竟免費的司機不要白不要。

  胖子把車鑰匙拿給張保國,到另一邊去拿出從老方頭枕頭底下摸出來的書。

  一本很厚的筆記本,泛著黃,但不破舊,保存得很好,扉頁寫了四個鏗鏘有力,頗有風骨的大字——《撈屍異錄》,中間還時不時夾帶了照片和報紙,插畫。

  “1976.2.29

  我覺得我應該記錄些東西,好警醒自己。

  今天如果不是爹及時趕來,我覺得我真的會死在黃河裡。

  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真的會有那東西,可我真的看見他睜眼了,真的!

  他抓著我的手冷到讓我打寒戰,似乎還有指甲扎到了我的腳踝子裡,生疼。

  我和爹說了,爹打了幾個耳刮子,不允許我再來這地方。之後跑了好遠去找了一個大師傅幫我驅邪。

  爹說,早在他三十幾的時候就有個姓陳的老板求他來黃河撈屍,說辭也是兒子落了河,他撈三次未果轉身就逃了,可沒想到十幾年後我居然也會被人請去。

  如果爹說的是真的,那麽那家夥,至少在河裡泡了十幾年也沒泡爛!”

  這是方老和自己講的那件事。

  胖子皺皺眉,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看。

  “1976.3.9

  那個商人死了,死了三天,聽說是突然著了邪手舞足蹈,跳到水庫裡把自己淹死的。嚇壞了好幾個偷偷摸摸跑去游泳的小孩。

  爹知道以後神神叨叨擔憂了好幾天,死死地看著我,不許我下水,不許我靠近水缸,最後直接把我鎖在了屋裡。

  是不是那個家夥來找我了?

  爹不放心,又去求那大師傅,大師傅把他徒弟喊來照顧我,聽說叫做邢茂才。”【附帶報紙《陳姓富商死於非命》】

  ……

  “1976.7.29

  爹已經很久沒讓我下水了,

還說至少三年之內不許下水,三年之後我25,剛好過了本命年。  邢茂才和我說今天他家那裡好像有大地震,死了好多人,他師傅去救人了,到今天還沒有消息。

  死的人多怨氣也積得多,塘山那地方後幾年乃至十幾年或許都會有不乾淨的東西,這是邢茂才告訴我的。

  我有些不相信,但也不敢全然不相信,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鬼的……”

  “1977.8.28

  我今天去外村幫我爹買米,路上看見了一個在戲台子上唱戲的姑娘,唱的是《霸王別姬》,可戲台子上沒霸王,單獨就她一個人。

  我戰立聽了好一會,那姑娘唱到【漢兵已掠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妾妃何聊生。】的時候朝我笑了一下,說是千嬌百媚也不為過。

  這時候有人經過,問我為什麽呆愣愣看著墳地傻笑不趕緊離開。

  我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看了看,沒有戲台也沒有唱戲的青衣,只是一片荒涼到不行的亂葬崗。我想我大概是遇到鬼了。

  不對,提醒我的那個人也有問題!”

  “1977.9.9

  我已經連著好久做怪夢了。

  夢裡是那個唱戲的姑娘,在夢裡我一天一天靠近她,昨天晚上我終於走到她身邊了,可是他對著我一笑,臉慢慢地和我記憶裡一個不能忘記的臉重合起來。

  那不是姑娘,不是!他是那個險些把我淹死在黃河裡的男人!

  他為什麽會找過來?他為什麽要給我唱戲?他是要殺了我嗎?”

  ……

  “1977.9.11

  我沒死。”

  ……

  “1977.10.26

  我還是沒死,他不是來殺我的?”

  “1977.12.31

  他找我了,他來向我道歉,他說他清醒的哪天把我看成了仇人才會死死地把我往河底拽。

  另外,他和我說他叫做**(塗抹),不行,不能把他名字寫上去。”

  ……

  胖子看得眉頭越皺越深。

  “1983.2.13

  爹死了,守著大電視看中央電視台的時候死了。口吐白沫,意識不清。

  我看到爹的腳脖子上有兩個小小的血洞,村裡人都說最近附近的村子都在鬧蛇災,父親指定是被蛇咬的,我不信。”

  ……

  “1983.3.3

  他問我知不知道實驗室,實驗室是什麽東西?”

  “1983.3.12

  我今天下水去幫人撈屍,撈了三年,都沒什麽事,可今天好像又出了點意外,死的人脖子上帶了兩個洞,被水泡的發脹。

  我就知道,絕對不會是蛇。”

  “198.5.5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實驗室!那些人都是因為實驗室才死的,他們在滇西!他是為了實驗室才來的這裡,他想去毀掉實驗室!他不見了,不知道去了那。”

  ……

  “1983.7.6

  邢茂才還是沒找到他師傅,他不乾原來的活,去黑竹溝守林子去了。不過說實話,川省好像真的有點不太平。

  老邢還說黑竹溝好像出過好幾次蛇潮,怪嚇人的。

  我還是去看看老邢比較好,呵,擔心他,那必不可能。”

  “1984.4.4

  老邢在黑竹溝外面撿到了一條小土狗,說是要帶回家養著,嘿!畢竟一個人住,養個狗崽子挺好的,還能看家,只不過我發現這狗崽子好像有點奇怪啊,到底哪奇怪?唉,現在還看不出來,讓老邢多盯著一點。”

  ……

  “1986.11.9

  我知道那隻土狗哪奇怪了!我帶著去撈屍,這小家夥居然當著我的面把一隻水粽子嘎嘣嘎嘣幾口吃到肚子裡去了!

  水粽子!

  這小家夥了不得。”

  ……

  整整的筆記本,撈屍技巧什麽的沒見著多少,幾乎全是日記。

  胖子看到眼睛有些犯花,放下書,慢慢地揉了揉太陽穴。

  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胖子肩膀上,兩隻小手放在胖子太陽穴上,一下一下幫著胖子按摩。

  感動,快感動哭了。

  胖子往嘴裡丟了顆糖,閉上眼睛,開始整理目前老方頭日記裡提供的信息。

  差點讓老方頭死於非命的人有很大的概率是個扮旦角的男人,死了到現在最少有六十多年,還抱著些人性,畢竟會找著老方頭道歉解釋,而且知道實驗室,並且對實驗室抱有很大的敵意。

  這麽細細一推斷,怎麽和他之前遇到的一個大鬼那麽像呢?

  胖子想到歸雲和那個帶著惡趣味的安魂鈴,額頭上青筋抽了抽。

  要真是歸雲,那麽至少他現在的壓力沒有多重,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歸雲估計在解決掉實驗室之前不會對自己下手。

  也算……是件好事?

  胖子“嘎嘣”一下咬碎嘴裡的糖。

  再次,有戶陳姓的商人好像連著兩代都在不惜代價的求人把那個男人撈出來,不知道是敵是友。

  要是把那男人當成是歸雲,那麽他認識姓陳的人嗎?

  靠!陳兆菲啊!他記得那天歸雲莫名其妙的走了以後,陳兆菲就破門而入進來了他家!看歸雲走的那麽急,好像就是不願意看到陳兆菲啊。

  嘶,細思極恐,所以看這個樣子歸雲估計和陳家的關系就比較微妙了。等有時間去陳兆菲那裡打聽打聽消息。

  邢茂才是邢師傅的結論是目前最能確定的,畢竟川省人,後來看守黑竹溝,還養了隻狗的這些條件都很明確。

  老方頭父親的死很突然,只知道腳脖子上有兩個像是被蛇咬了的血洞,老方頭之後撈屍也撈到過相同的屍體,之後又突然提到實驗室,那麽,會不會是像阿浩一樣被實驗室拿去做容器?只不過區別是一個容器是死的,一個容器是活的?

  說到實驗室,那麽事情又開始變得很複雜,他原本以為老方頭不知道實驗室的,可這日記一看下來,好像好多人都跟它扯上了關系。

  歸雲曾經和自己說過有雙眼睛在背後窺伺著自己,那麽現在那雙眼睛還在嗎?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不是實驗室的老板?

  至於神荼生吃屍體,胖子選擇不去關注。

  歎了口氣,胖子有些惆悵,明明自己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好公民,現在實驗室卻偏偏要逼著自己打打殺殺動腦子。

  車窗外風和日麗,似乎沒有任何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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