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堀泉夕起子講解,在學完這些繁瑣的禮法後,支倉冬夜就發現自己的技能欄裡多了一個【堀泉一刀流】的技能。
在他注入黑焰氣息升到LV1後,【堀泉一刀流】的下面也出現了第一個星點。
“【禮法】嗎?”
他嘗試注入黑焰氣息點亮這個點,可是,當【禮法】閃爍著紅光亮起來後,自己的活性化數據卻沒有任何反饋。
“強化了個寂寞……”
支倉冬夜忍不住吐槽。
另一方面,堀泉夕起子正在耐心十足的說明起了堀泉家掌握的古流劍術的“構”。
“‘構’,是所有武術或是器械格鬥的基礎,因為人類身體的關系,在外表看上去往往大同小異,但是在不同流派中的解釋和作用都不同,一刀流的‘構’也不例外,或許跟劍道有些相似,但也不能說完全一致。”
她開始講解起由一刀流傳承下來的九種“構”,這九種“構”分別是“正眼”、“上段”、“下段”、“肋構”、“陰”、“陽”、“霞”、“本覺”、“隱劍”,此九種構在小野派一刀流裡合稱為架九品。
“正眼類似於劍道中的中段,不過比中段的切先要高一點……”
“以中段為主的正眼、還有上段、下段、肋構,在劍道和其他古流派中也比較常見,不過我們傳承的小野一刀流還有比較獨特的另外五種構,也就是陰、陽、霞、本覺和隱劍。”
“霞這個構也能夠分成正眼霞和上段霞……而所為隱劍之構,是架九品中的第九勢,是肋構的一種變構,指的是刀在肋下,使對方從正面無法看到刀身的一種構。”
堀泉家一刀流因為是傳自小野派一刀流的劍術,從構元上就是一脈相承,沒有太多變化。
小野派一刀流的日常練習以“學”和“打”兩者構成,主要展開近似於劍道形式學習的組太刀練習,在組太刀中使用真劍或是模擬真劍的“刃引”,強調通過真實模擬來提升實戰能力。
不過,堀泉家的劍術受到了中西派的影響,也不排斥利用防具來進行防護,練習時普遍用袋竹刀。
“今天,你就暫學到這裡好了,架九品只是基礎,但是要花時間才能夠一一掌握。”
堀泉夕起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發面太陽都落了下去。
“你回去以後,就好好在記憶裡鞏固這幾個動作,在你能夠熟練的掌握架九品後,我會接一步傳授你大太刀五十本,以及小野派始祖之子忠常開創的的出刃、入刃、寄刃、開刃四本,以及忠明的四子忠於添加的合刃三本、張合刃三本,共六本,前五十本加後十本,合計為小野一刀流組太刀六十本……”
支倉冬夜聽到這裡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堀泉家的一刀流技藝竟然有這麽複雜。
“所以要學習這個非常的花時間,不過了,你也不用太過於焦急,這件事無法急於求成。畢竟,古流劍術想要有所成就,都是需要歷經千錘百煉的磨礪方有成就,沒人可能在短時間上在劍術上有突破。”
“這一點我也很清楚。”
支倉冬夜注視著【堀泉一刀流】的技能欄,上面逐漸浮現出第一個亮點,那是架九品中的第一個構【正眼】。
十個單位的黑焰氣息注入其中,“正眼”這個構就仿佛肌肉記憶一樣融入他的身體裡,幾乎是這一瞬間,關於對一刀流的“正眼”的各種運用感觸,他都爛熟於心,理解透通。
“很好,
你有這種態度就不錯,學習古流劍術最忌的就是急攻心切,你就好好從基礎開始打起,慢慢地掌握這門劍術,一刀流的劍術並不是特別過人天賦,長時間的積累也能夠慢慢成長起來。” 感到滿意的堀泉夕起子再度點了點頭。
“學姐你就放心好了,我會努力去打好基礎的……”
支倉冬夜表現出一副自己會用心的樣子,心底卻在想,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積累的熟練度能不能一口氣把“架九品”的九種構一口氣升滿。
“運氣要是比較好的話,搞不好今天就能將【堀泉一刀流】從LV1衝到LV2……”
他暗中用目光審視著自己活性化數據。
“可惜,這次反饋的活性化指數只有‘右手’的0.1%。”
古流劍術可能提供的活性化指數反饋並不會強過以身體為主的格鬥術,要說原因的話,支倉冬夜心想這可能與古流劍術並不是強調身體基礎,專注於鍛煉肉體,拳法或是格鬥技,都是把身體當成最主要的用於磨礪錘煉的“核心”。
“搞不好光靠修煉劍術技能,對於身體各部分的活性化指數提高並不會太快,我或許還是要再找幾門格鬥技來練習。”
上次從新宿分署脫身以後,他就委托高木告知拳擊社自己要退社了,畢竟他就算待在拳擊社也未必能夠有效提高自身,因為想要從拳擊大師的LV3跨入巔峰拳王的LV4,繼續待在拳擊社這個“小水池”中恐怕是辦不到的。
“櫻阪學校的體育系社團就沒幾個偏格鬥類,大多都是田徑或是球類運動,看來也只有加入校外的拳館、道館,或是拜師入門學習,不然就沒其他的機會,嘗試升級相應的技能。”
突然,他靈光乍現。
或許,在這個問題上可以找杜若優人幫忙,也不知道加入禍津物對策局能不能在這方面獲得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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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後,支倉冬夜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杜若優人,直接告訴了他自己有意加入禍津物對策局。
“看來你確實下定決心了。”
杜若優人的語氣透著一股欣喜。
“不過,我可以提個條件嗎?因為我也有意想要成為鞘之主,我希望關於我加入禍津物對策局的事情,可以對外界進行保密,杜若先生你之前也說過,我並不需要上一線工作,那麽就算對外人隱瞞我的身份,應該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支倉冬夜提出了這個條件。
“哦!是樣嗎?說起來我也有聽過你加入了堀泉流,打算跟夕起子學習劍術,這門說來你打算通過‘刀劾儀式’,嘗試拿到那個資格呢?”
“杜若先生也知道這件事?”
“我雖然不是鞘之主, 但是血緣上與奉刀家系關系親密,不知道才比較奇怪吧?!”
杜若優人自嘲地笑了笑。
“其實,我跟你一樣缺乏成為鞘之主的資格,不過我沒有勇氣參加那種危險的試煉,就這點來說,你真的蠻了不起。”
“你過譽了。”
“不說這個了……你的那個要求,我同意了。”
杜若優人在電話另一頭表示支倉冬夜的提議沒有問題。
“本來你就是未成年人,在法律上也不能加入我們這種組織,原來的打算就是讓你這樣的特殊人士擔當編外人員,只是在記錄上動一下手腳,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
支倉冬夜繼續說道:“另外,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有意想要多學習幾門格鬥術,杜若先生是不是知道一些門路。”
“格鬥術,我記得你一個人就把三個警察揍趴了,有必要繼續學這個嗎?”
“我只是加入了拳擊社,而且,對於想要成為鞘之主的我來說,有一種莫名的緊迫感。”
支倉冬夜深深地歎了口氣。
“在了解這個世界上存在禍鬼的存在後,我感覺自己不變強是不行的!”
聽到他的話後,杜若優人沉默了起來。
良久,他才輕聲歎氣,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同樣的想法,不過在了解到自己不是成為鞘之主的料後,我就不再往這個方向考慮了,而是嘗試其他的辦法,或許你的選擇,能夠跟我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