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拒..”
“小如!!”
柳如剛剛鼓起勇氣要拒絕,然而這時,柳光卻是威嚴十足的低喝了一聲。
柳如身子顫了下,話說到一半,已經再也說不出口了...
柳光臉色發沉,忙湊近柳如,低聲冷道:“這些都是京城來的主,小如,你想害死我們柳家嗎?”
“可..可...哥...”柳如委屈的幾乎無法說出聲來。
“騰少,似乎玩的有點過了!”
張文廣終於開腔了。
“*,裝清純就不要跟老子出來!麻痹的,快給老子滾吧!看的心煩!”
滕旭長這麽大,還真沒有幾個女人拒絕過他,眼前這個叫柳如的就是一個,覺得顏面盡失,滕旭的臉色也難看的很,當即,他揮了揮手,絲毫不顧情面的喊道。
哐當!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柳純兒忽然站了起來。
張文廣等人皆是一愣。
“張少,關於這一次投資的事情,恕純兒年輕學淺,膽量不夠,就不參與了,純兒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各位慢聊!”
說完,柳純兒走了過去,拉著柳如的手,頭也不回的朝外頭走去。
“誒,柳懂!!等等...”
張文廣急忙站了起來。
然而,不等他去攔住柳純兒與柳如,已經有人攔住了她們兩。
“純兒,小如,你們這是要做什麽?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們委屈一下,我們柳家便可飛黃騰達了!”
柳光緊咬著牙,滿臉不甘的說道。
“柳家已經落魄到要靠出賣女人來攀龍附鳳了嗎?柳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嗎?”柳純兒暗咬著牙,神情清冷的說道。
柳如緊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頭滿是委屈。
“這...”柳光愣了會兒,神情有些怔然,但很快,這份怔然化作了堅毅,道:“你們就不能委屈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什麽年代了,就不能放開點?”
“讓開!”
柳純兒的聲音已經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給我回去!向騰少他們道歉!否則,你們休想離開!”柳光卻是面色沉冷道。
“哥..”柳如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光。
“滾回去,你別喊我哥,我也沒你這妹妹!”柳光喝道。
然而,不等他多說什麽,一隻大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後微微發力,直接將他推到了一旁。
柳光淬不及防,直接栽倒在一旁。
“哎喲!”
柳光栽倒在地上,吃痛的喚了一聲,但,還不等他爬起來,一隻椅子忽然凶狠的朝他砸了過來。
哐當!
那紅木椅子狠狠的砸在柳光身上,直接碎裂開來,柳光疼的急忙卷縮著身子,不停呼救。
然而,椅子碎裂,那人似乎還不願意放過柳光,抬起腳狠狠的朝他踹去,且不是朝身子,而是狠狠的對著頭顱踹。
一腳接著一腳,每一腳都能帶出沉重壓抑的響聲。
仿佛都傾盡了全力,如若這兒不是安全區域,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二樓的客人都看呆了。
那京城三少與他們的朋友們,還有柳如柳純兒,亦是如此。
本嘈雜的二樓,現在只剩下一記記悶響聲與柳光的求饒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半點聲音...
盡管安全區域內不會扣除生命力,但痛覺依舊存在。
“這是怎麽回事?”
王逸微微皺眉,低聲道。
“不清楚!”
“要出手阻止嗎?”
“先不管,看看情況,瞧瞧他什麽來路!”
張文廣與滕旭互換了下眼色。
一番瘋狂的毆打後,這個披著灰黑色鬥篷的人才停了下來。
看著地上跟死狗一樣一動不動,幾乎休克的柳光,他收了收腳,轉過視線,朝屏風後頭的滕旭望去。
滕旭眉頭一皺,但沒吭聲。
這時,那人已是推開了柳如與柳純兒,徑直朝裡頭走去。
“這位朋友是?”
不等滕旭開口,一身劍服的張文廣率先發話。
然而不等他話出口,柳雲已是一腳掀翻了這桌酒席,直接踢開凳子,朝滕旭走去。
王逸與張文廣無不臉色一變。
而滕旭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怒視著柳雲:“你想做什麽?”
可,柳雲根本就不聽他說話,直接衝了過去,揪住他的脖子,便像拖死狗一樣把人給拽出來。
“快,讓鳳掌櫃出來處理!趕緊將過來!”
張文廣急忙對著身旁那穿著暴露的女人道。
女人不敢怠慢,急忙跑出去。
可,不等與酒樓的老板過來,柳雲已經開始抓起旁側的紅木椅子一下接著一下的朝滕旭的身上砸去。
安全區域裡釋放法術作用不大,但毆打起人疼痛感還是存在的,柳雲修為高深,力量龐大,根本就不是滕旭能比的。
眨眼間,滕旭便被乾翻在地,步了柳光的後塵,被柳雲一下接過一下的狠狠踹著。
“牛.逼!!”
“敢在酒樓鬧事,這被抓住,不僅要罰錢賠償酒樓損失,只怕還要被關上幾天吧!”
“關幾天?這不需要吧?有錢的話,可以賄賂,直接出來啊!”
“你有錢,酒樓沒錢嗎?關押的玩家如果賄賂,而酒樓也同時出更多的錢賄賂,那他關押的日子不僅不能減少,甚至還有可能增加呢!他有錢,能比的過這‘鳳來春’有錢嗎?”
“還有這樣的事?”
客人們低聲議論,酒樓二樓又熱鬧了。
似乎是嗅到了二樓的打鬧,一樓也有不少客人跑了過來,一時間,二樓樓梯口都塞滿了人。
剛還風風光光的騰少,此時卻是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滿面蒼白,動彈不得,這是疼痛度超過80%的狀態。對於安全區域內打架鬥毆的事情,一般處理並且進行關押,便是根據被害人的疼痛度來進行計算,若情況惡劣,會將大量的疼痛度返回給施暴者。
看到這突然出手的人,柳如似是察覺到了什麽。
她有些不敢確信,想要看看這穿著灰黑色袍子的人到底是誰,然而他卻是側著身,難以看到模樣。
“這位朋友好有魄力,連京城滕家少爺都敢打!”
這時,王逸與張文廣走了出來,看著那人,王逸率先笑了出來,聲音有些玩味。
“這是《玄界》,不是京城。”柳雲淡道。
聽到這聲音,柳如更為確定了。
沒錯,一定是堂哥...柳如擦掉眼角的淚,滿臉的委屈煙消雲散,有些激動的握了握柳純兒的小手。
本還有些疑惑的柳純兒感受到柳如的變化,心頭的疑惑更甚了。
“《玄界》?”
那王逸一聽,眼角閃爍著一絲光澤。
“就算這是《玄界》,但卻也是華夏的《玄界》,是華夏的區域,只要是與華夏有關的,它總是逃不出。”
王逸輕笑:“朋友,你的麻煩會不小!”
“這是威脅嗎?”
柳雲忽然側目,盯著那王逸。
感受到來自於這個男人身上的暴戾氣息,王逸湧上嗓子眼兒的話突然憋住了。
“是善意的忠告!”終於,他收斂了幾分鋒芒。
現在他麻煩不斷,還是先讓收拾這個人再說。如果激怒了這個人,難免自己也得躺下去。王逸心思。
很快,一名年約三十,長得嫵媚無比,身軀成熟風韻的女人,穿著一身裝飾性的深紅旗袍,進入了二樓。
她握著一把折扇,挽著發髻,臉上畫著淡淡妝容,人一出現,倒吸引了許多喜歡熟女的狼友眼球。
看到二樓的狼藉與混亂,女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但還是陪著笑臉,迎向了王逸與張文廣。
“王少張少,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時隔半年,再次見面,竟在這《玄界》裡啊!”
“鳳姨!”
張少點了點頭,倒是王少卻是輕哼一聲,並不給這女人面子。
被張少稱為鳳姨的女人倒也不生氣,側目看著疼的哀嚎著的滕旭,臉色有些難看,急忙呼著旁邊的人把那滕旭給扶起。
只是,跑過來的兩名夥計還未把滕旭給扶起,便又被人一腳給踏在了地上。
“唔...”滕旭發出痛苦的呻吟。
鳳姨一愣,側目望去,卻見是個穿著灰黑色鬥篷的人。
“這位朋友,你這是做什麽?”
鳳姨小心的打量著柳雲,不過說實在的,玩家進入《玄界》裡,幾乎就是另一個樣子要想靠裝扮猜出他是何方神聖,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有讓他起來嗎?”柳雲冷道。
“這位朋友,您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鳳姨小心的問道,察言觀色是她這一行必備的基礎,小心駛得萬年船,否則魯莽,只會踢到鐵板。
然而,柳雲卻是搖搖頭:“我不管他是誰,不過,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在這種公共場合調戲女孩,這就是不允許的,我不能容忍!”
為了不給柳純兒與柳如添加麻煩,柳雲只能假裝路人。
“好!”
“純爺們!”
那些客人們聽到柳雲的言語,無不拍手喝彩。
“哦?”
鳳姨聽到這句話, 柳葉眉微的一蹙,但看大旁側看戲的兩位少爺,還有地上躺著的那位主,她便覺頭疼的很。
“請這位朋友不要為難阿鳳了!”
鳳姨喚了一句,便朝那兩名夥計使了使眼色,當即,一人朝柳雲走來,試圖阻止柳雲踹滕旭,另外一人則去扶滕旭。
但意外的是,這一回,柳雲倒沒有再去踹滕旭了,因為打,還不足以解他的恨,更何況,樓梯口處跑來了大量穿著閃亮盔甲,握著刀槍棍棒的,他們的出現,可震住了這混亂的場合。
這裡到底是安全區域,渾身的瘀傷很快便能結束。
滕旭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些許功夫,蒼白溢汗的臉,也好了許多。
只是,他看向柳雲的眼,已是化作無盡的陰毒與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