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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這個男徒很正經》第 2 章 “相夫教子”
  那馬載著秦陽二人,馬蹄翻飛,轉過一個山坳。

  福威鏢局的人馬自在河灘山坡處查看打鬥留下的痕跡,追尋金刀門人馬,便不來追趕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耳聽得身後沒有聲響,略略放下心,因問秦陽道:“書呆子,你叫什麽名字?”

  這一緩下來,青衣女子始感到傷口疼痛,隻覺得身後少年正襟危坐,手持馬韁,喊了一聲“籲”,讓馬放慢腳步行走,卻不說話。

  青衣女子提高聲音道:“書呆子,我問你呢!怎麽不答話?”

  便聽身後少年嘿嘿一笑,緩緩吟道:“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秦陽只是以此取笑這女子眉毛粗厚,如同一座山一樣。

  這女子隻覺此詩詩意挺美,卻以為秦陽是在挑逗她。

  青衣女子想:這個書呆子,身體很老實,心裡一點也不老實,嘴巴尤其壞!

  青衣女子怒道:“書呆子,我問你話呢!你怎麽不回答?”

  秦陽笑道:“我又不是書呆子。”

  青衣女子哼了一聲,反手便是一掌。秦陽唯恐她手掌打到自己身上的倒刺衣,隻好舉手格擋。

  青衣女子本來腰上、足部都有傷,被秦陽順勢一擋一送,青衣女子身體失衡,從馬上摔了下去。

  “哎喲。”青衣女子大叫一聲,抬眼只見秦陽坐在馬上看她,卻猜不透他眼中之意。

  其實,秦陽頗為躊躇,這女子容貌已與陶小宛相差甚遠,而且脾氣又差,何如陶小宛愛笑且又溫柔。

  秦陽見青衣女子跌下馬,真想一走了之,但念在她受了傷,不應將她孤身一人丟在此荒山野嶺,萬一金刀門的人找上來,可就糟糕了。

  秦陽翻身下馬,只見這女子左足上一枝短箭,箭頭沒入繡花鞋中,鞋面上血跡未乾,秦陽思忖,不知這箭有沒有毒,若是不及早拔除,又不好走路。

  秦陽對青衣女子道:“你求求我,我便幫你把腳上的箭拔出。”

  青衣女子狠狠瞪了秦陽一眼,咬唇道:“用不著你!”乃伸右手抓住箭竿,這一抓之間,竿子震到箭鏃,青衣女子痛得臉色蒼白,全是冷汗。

  因此女子五官深刻,這一斂眉,尤其顯得痛楚萬分。

  秦陽道:“你是女孩子,就算求一求人也沒什麽,何必逞強。”

  青衣女子咬牙道:“女子沒有自尊的嗎?”狠心用力往外一拔,想收箭頭帶有倒刺,也隻拔出少許,青衣女子痛得暈了過去。

  秦陽蹲下身子,左手按住其足,右手慢慢抓住箭竿,迅速將箭頭拔出,但見其足血流不止。

  秦陽除去青衣女子鞋襪,割下一塊衣襟,為其壓迫止血,而鮮血不住從他指縫間流出,秦陽雖然是下山來辦金創止血藥,但這會兒身上卻並沒有金創藥。

  秦陽拍打女子肩膀:“喂!醒一醒,你身上有沒有止血藥?”

  這女子悠悠醒轉,隻覺得足底涼颼颼的,有風吹過,低頭一看,驚見自己裸著一隻腳,猛然大叫一聲:“啊!”簡直跟受了侵犯一樣,“你居然看了我的腳!你!你”

  青衣女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右手抓過鳳頭斧,便劈向秦陽的肩膀。

  秦陽連忙後退,斧頭劃過肩膀,袍子便是裂開一條長縫。

  固然秦陽是穿著倒刺衣,不至於受傷,可是青衣女子下手如此不分輕重,倘若自己沒有穿倒刺衣,這一斧頭,

便是整個臂膀都要被她卸下了吧。  秦陽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女子臉上,“看腳怎麽了?很好看嗎?我才不要看!”

  秦陽的手一松開,青衣女子腳上傷口又是湧出許多血來。

  “你!你”青衣女子一邊臉顯出五個手指印,又是羞憤又是著急,忽然間掉下淚來。

  秦陽見她哭泣,反而心軟,暗想,古人確實對這方面保守一些,別說是腳了,連手臂也不讓人看,倘若她因自己看了她的腳便強迫自己娶她,那簡直生不如死,自己也絕對不能同意。

  秦陽脫下自己的鞋子襪子,將一隻光腳伸到青衣女子面前,“呐,我的腳也讓你看一下好啦,這一下公平了吧!”

  青衣女子皺眉道:“臭死啦!”又舉斧要砍秦陽,但此一次無論來速還是力度都小了許多。

  秦陽避開,又隻覺此事當真十分滑稽,禁不住大笑出聲。

  青衣女子痛不可抑,簡直痛不欲生,“你我就知道你要取笑我”一時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如死了算啦。”舉起斧頭竟想自盡。

  秦陽忙撲上前,搶奪斧頭,爭搶中,便將女子按在地上,不覺間秦陽身子已經壓在女子身上,這女子滿臉潮紅,秦陽亦覺此舉十分不當,匆忙搶下斧頭,插入身後腰帶。

  秦陽放開少女,二人都是氣喘籲籲。

  這女子心臟砰砰亂跳,但見秦陽板著臉的樣子,反而生出敬畏之心,尋思,這書呆子敢冒著危險前來救我,若不是有俠義之心,那他

  青衣女子心中有了想法,便不敢再看秦陽,怔怔地低下了頭,輕聲道:“我的腳是不是醜得很?”

  秦陽聽得這女子說話異樣,甚覺奇怪,這時候看她的腳,才發現其足甚小,除了大腳趾,其余四趾往裡翻卷,微微有些畸形。

  秦陽怎知這女子將一雙腳看得比天還重要,順口道:“有什麽關系,又沒人看見。若不是你腳上受了傷,我也不會來看你的。”

  秦陽心想:腳醜有什麽關系,臉蛋好看不就行了。但一轉念,想到這女子的臉蛋固然還算過得去,兩道眉毛總歸有些破相。

  秦陽歪了嘴,實在想笑,又覺這女子痛哭流涕,此時笑她未免太沒有人情味。秦陽拚命忍住不笑。

  青衣女子道:“我爹說我的兩隻腳最見不得人,既然不肯纏足,只怕以後以後”說到後面聲音細如蚊蠅。

  “啊!”秦陽失聲道,“你爹居然這麽封建!”

  青衣女子吃了一驚,心中竟是甚為欣喜,抬起頭來,雙目灼灼地看著秦陽,“封建是什麽意思?”

  秦陽這才發現女子雙眼晶光閃亮,亦可謂秋水明眸。

  秦陽同情心起,但見女子一隻足潔白如同羊脂玉,甚為柔滑,遂展開女子四個足趾,安撫道:“你爹說的話怎麽能算,以後你相公說的話才算。”

  又見足外側傷口處仍然流血,秦陽問道:“你到底有金創藥沒有?”

  此時青衣女子哪裡還記得傷口疼痛,隻覺得一隻足在秦陽手裡,異常溫暖,心神不定,不知道該說什麽。

  青衣女子低著頭道:“金創藥麽,有是有的,不過在家裡沒有帶出來。”

  秦陽大感失望。

  這女子道:“我不知道要帶金創藥。”

  忽然只聽得身後馬蹄聲響,青衣女子失聲驚呼:“他們來了!!”神色十分慌張。

  想是福威鏢局的人沿路找來,秦陽隻得將女子足部傷口粗略包扎一番,費力穿回襪子、鞋子,扶女子上馬,自己仍坐在她後面,驅馬往前奔馳。

  前一番奔逃,女子雖是受傷,但也勉力支持,端直身子,決不敢靠近秦陽。

  這一番,女子渾身便好像癱軟了一般,不住地往秦陽身上靠。

  秦陽道:“你要是支持不住,便抱著馬頸,可別再摔下去了。”

  青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臉上發燙,默然往前抱住馬脖子,軟軟地趴著。

  青衣女子又問道:“書呆子,你叫什麽名字。”

  秦陽聽她語氣柔和,像極了陶小宛,不由得心中震蕩。

  秦陽答道:“我姓秦,大秦帝國的秦,單名一個陽字,太陽的陽。”心中想,你若是稱呼我為秦公子,那便更佳。

  秦陽轉問道:“你呢?你爹是不是叫林盡染?”一想到林盡染,秦陽十分不服氣。

  孰料這女子大聲道:“不,我姓湘,湘江的湘,我叫湘芙,芙是芙蓉的芙!”

  秦陽被她激動的神情嚇了一跳,但她既然不姓林,秦陽總之是心情大快,止不住笑道:“我知道了,原來你爹是算命先生,算準了你日後要相夫教子!”

  青衣女子大怒,“你才相夫教子!”掙扎著端坐起來,往腰間一摸,鳳頭斧不在,舉掌又要打秦陽。

  原來這女子,真正名字就叫林相夫,正是林盡染之女。

  林盡染雖然是秀才不第,想要做官的心從來未死,林盡染一心要向士大夫靠攏,自小教女兒三從四德,纏足三寸,做個大家閨秀,以便日後出嫁。

  但林夫人魯月湄卻是江湖人物,林相夫在刀光劍影裡長大,怎肯如林盡染之意。

  此番林相夫出逃,卻是因為林盡染要將其嫁給翰林院庶吉士蘭葉春。

  秦陽一語而說中林相夫隱秘,林相夫發怒之余,不免也是自傷身世。

  二人在馬背上打來打去,那馬也便在原地團團亂轉。

  秦陽見林相夫濃眉倒豎,滿臉怒色,知道說中她心思,不由得心中極是得意:“是了,你爹要你嫁給林盡染那個老”

  這是哪兒跟哪兒?林相夫聽秦陽竟然有此誤會,氣急之下更是口不擇言:“你才嫁給林盡染!你才嫁給林盡染!”同時雙手握拳如暴雨般擊向秦陽。

  其時,秦陽要製服林相夫極其容易,但隻礙著倒刺衣會刺傷林相夫,所以騰不開手腳。

  另一方面,秦陽因不滿林相夫對自己吆來喝去,此時越是看林相夫急動肝火,他心中便越覺好笑。

  耳聽得身後馬蹄聲疾,秦陽道:“你還要不要打了?耽誤了時間被福威鏢局的人抓住了,逼你嫁給林盡染,我可不管。”

  林相夫本待反唇斥責,但情勢緊急,也隻好按捺下怒火,“快走!快走!”

  二人暫停打鬥,策馬奔騰,至掌燈時分,到了一個小鎮。

  街邊旅舍門口,一男子立在燈籠下面,探頭往前觀看,看見秦陽二人便迎上前來,問道:“這一位,想必是秦公子了?”

  二人正要找旅舍住處,被這男子一問,卻是吃了一驚。

  只見這男子身穿褐色長袍,頜下一綹山羊胡子,模樣甚是乾淨,秦陽卻不認識他。

  秦陽並不下馬,戒備道:“是便是了,你待怎的?”

  這男子道:“小的是這間有朋旅舍的老板,一刻鍾前有大客為二位貴人定下了兩間上房,說道二位貴人很快就到,命小的在路口等候。既然二位貴人來了,就請入內休息。”

  秦陽疑惑,問道:“那位朋友是誰?”

  旅舍老板道:“那人說了,他是秦公子故交,秦公子但請放心入宿,不必相問。若秦公子一定要問那人相貌年紀,那人也吩咐下來,讓我說不知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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