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河龍宮。
四河龍君,以涇渭龍宮最強盛。
此時,涇河龍君應征,正在打瞌睡。
忽然,殿外傳來二太子聲音,道:“父君,外面出事了。”
涇河龍君聽到二子呼喚,緩緩睜開雙目,身形變幻,變成人類模樣,出來臥榻的宮殿,便看見二子應季和龜相站在店門口。
應征看了二子應季一眼,說道:“我不是讓你去給舒兒打下手,早點建立水府,你這麽還在龍宮?”
應季叫冤道:“父君,並非是我不幫姐姐,是姐姐不要我的幫助,說是看不上我這點修為。”
應征聞言,頓時瞪了應季一眼,恨鐵不成鋼道:“早就叫你好好修行,別一整天就知道玩耍,現在被舒兒看不起,實屬活該。”
應季諾諾不敢反駁,他修行也很努力的好伐,但再努力,也比不上他的姐姐,涇河龍君的長女,應舒這個修行狂。
應征見應季唯唯諾諾的,也懶得再數落他,而是看向一邊的龜相,說道:“丞相,有什麽事情嗎?”
龜相立即躬身答道:“回陛下,外面傳言,大宋人族真仙謝緣豢養真龍,臣去查了,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在青丘等勢力襲擊東亭郡的時候,那謝緣便也參與了此戰,麾下的確是有一位真龍,應當是青龍一族。人族真仙豢養真龍,對於我們龍宮來說,乃是一件傷顏面的事。”
龜相的話剛說完,應季便是附和道:“不錯,父君,龜相說的在理。如果我們龍族不管不顧,那麽,誰都會覺得龍族好欺負了。此事,大宋必須要給我們龍族一個交代。”
應征看著應季和龜相,笑道:“他豢養的乃是青龍一族,關我白龍一族有什麽關系。”
龜相聞言,無奈道:“陛下,龍族乃是一體的,不管是青龍一族,還是黃龍一族,皆是龍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見父君好似不想理會,應季有些急了,說道:“父君,人族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還不反擊嗎?”
應征看了應季一眼,說道:“得了,一整天的就你的事情多,你明白什麽?回去好好修煉吧,此事我自會處理。”
龜相見此,隻好告退道:“既然陛下會處理,那麽,老龜先行退下了。”
說完,便對應季說道:“二太子,走吧,莫要打擾陛下了。”
等應季和龜相走後,應征站在殿門口,臉色平靜,沉思片刻,返回殿中。
一回到殿中,應征拿出一顆瑩瑩剔透的龍珠,手中一道法光落在龍珠裡,頓時,龍珠中,有幻影出現。
做完這一切,應征端坐在龍座上,龍珠靜靜地懸浮在他跟前,應征看向龍珠裡的幻影。
幻影泛起一陣漣漪,而後,三張面孔出現在了龍珠上。
三張面孔,分別是渭河龍君敖天,洛河龍君黃恭,青河龍君敖擎。
“應征兄。”
有聲音從龍珠上傳來,卻是青河龍君在打招呼。
應征看向大宋其他三位龍君,說道:“敖天兄,敖擎兄,黃恭兄,此番喚你們,乃是外面有傳言,說是大宋人族真仙謝緣豢養真龍。”
敖天道:“原來是這個事,我也已聽說,也打算跟你們一同商量如何處置這件事情的。”
青河龍君道:“諸位,我們大宋四河龍宮,剛和大宋合作,劃了四條河流給我們,如果我們這個時候跟謝緣鬧了嫌隙,大宋真仙會怎麽看待?”
黃恭卻是說道:“這傳言乃是青丘傳出來的,雖然的確是事實,但是,也能從此看出,青丘那些狐狸精,肚子裡憋著壞,是想要讓我們跟大宋鬧起來。”
應征道:“聽說那謝緣豢養的乃是青龍一族,敖天兄,敖擎兄,不知你們識得那龍君?”
龍族上,敖天沉思片刻,搖頭道:“謝緣麾下那條青龍,當然不可能出自我們兩河,兩河以來,殷之後,便在也沒有出過女龍君了,應該是出自四海吧。”
青河龍君道:“人族謝緣真仙,我們從未聽說過,好像是近來才冒出這麽一位人族真仙來,而且,一冒出來,就祭煉出門神圖這種仙器。東亭郡之戰,你們也聽說了吧。”
應征點頭道:“不錯,東亭郡之戰,當然聽說了。謝緣一人,便是能夠扭轉局面,直接奠定了勝利,一看,便是一尊不好相與的真仙。他麾下的真龍,如果真是來自海外的話,有可能,謝緣也來自海外,近段時間才到的大宋。”
黃恭道:“謝緣戰力極強,又不是豢養我們四河的龍族,我們不必要與謝緣交惡。四海龍族不是不承認我們四河龍族嘛,那我們也不必去理會。”
聽到黃恭的話,其余三位龍君皆是認同地點頭,自家事情自家知,不必要為了所謂的面子,去叫惡謝緣。
應征道:“不過,終究是龍族,我覺得,還是要去見一見謝緣,不找事,看看那位敖龍君的底細。我們四人中,誰去?”
敖天聞言,當即笑道:“應征兄去吧,應兄實力乃是我們中最強的,你出面,便能代表我們四河龍宮的態度。”
洛河龍君,青河龍君聞言,頓時大喜,紛紛表示讚同應征前去會一會謝緣。
應征在心裡大罵敖天,不過,他倒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又不是去找麻煩的,說不定可以通過這個機會結識謝緣,想到這裡,應征道:“那行,便由我去吧。”
說到這裡,應征似乎是想起什麽事情,對青河龍君說道:“敖擎,小女在青河分支建立水府,你可不要欺負小女,不然,我就拿你家小子開刀。”
青河龍君聞言,頓時擺手道:“應兄說的是哪裡話,小兒也在臨水建立水府,我怎麽敢欺負小舒。”
敖天道:“王伯仁這小子鬼精鬼精的,故意將我們的子女錯開到我們的分支水脈建立水府,一看便知安了不好的心思。”
黃恭說道:“無妨,我們對了氣,總不能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吧。都約束自家水族,被鬧了烏龍,反而中了王伯仁的計。”
此番龍珠會談,主要便是討論一件事,如何對待謝緣豢養真龍一事,現在討論出來了,便也結束此番會談。
……
……
清晨。
打更人的鑼聲和吆喝聲,響徹在龍場的大街小巷。
轉眼之間,謝緣來到龍場,已經是第四天了。
這四天來,謝緣在這裡,整天要做的事,無非就是看書,看書。
但就這一件事,就已經讓謝緣感到很快樂了。
王伯仁的藏書閣是真的很豐富,種類齊全,甚至,連一些道籍,都有所收藏。
謝緣昨日看了一卷道法典籍,裡面記載了一些道法。
謝緣想著今日便來試驗一下。
早餐有專門的的人送來,謝緣吃過早餐,就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大宋山海注》是一本很神奇的修仙功法,從這幾日讀書得到的常識,在修仙界,修仙功法,越是到後期,進益是越慢的。
但《大宋山海注》恰恰相反,越是到了後面,隨著山川地脈,江湖湖泊的修成,反而是越來越快的。
這短短不過一周時間,丹田中的臨水圖,便形成了完整的光影。
再有半個月的時間,謝緣便能將臨水圖修行完畢。
謝緣盤坐在院子外面的一塊石頭上,迎接著朝陽,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敖沁則是在一旁護法。
隨著謝緣的修行,他不知道,因為他的修行,讓得整個臨水局勢發生了變化。
臨水乃是涇河分支水脈,屬於大河流之一。
在臨水,有三支妖族盤踞在此修行,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這幾日,臨水的靈氣在慢慢地增加,驚動了三支妖族,這三支妖族,頓時聯合起來開會。
主要是怕這裡形成了修煉寶地,會被人搶走,畢竟,臨水屬於涇河分支,萬一涇河龍宮來搶,他們怎麽反抗?
所以,關於臨水靈氣在日益增加的消息,三位妖族大王看管手下水族,不允許走漏風聲。
但三天后,令他們不想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龍族來人了。
來的不是涇河龍宮,而是青河龍宮的太子,公主,這讓臨水妖族氣煞了。
為了這塊修煉寶地,三尊八階巔峰的妖族,聯合水族奮起反抗,跟敖俊敖樂帶得龍宮兵將打了三場。
三場都是臨水水族敗陣,這就是正規軍和散兵遊勇的區別了。
但敖俊也沒有徹底佔據臨水。
敖樂看向兄長,道:“大兄,這些臨水水族是瘋了吧,寧願命也不要,都舍不得放棄臨水。”
敖俊也是疑惑不已,按照他的設想,只要他抬出青河龍宮的旗幟,便會有臨水水族來降,但現在是,臨水水族聯合起來了,頑強地抗擊他們。
敖俊道:“不急,他們翻不了天的,臨水,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說完後,敖俊看下手中大將,道:“擊鼓,衝鋒!”
“咚咚咚!”
鼓聲震天!
“大王,敖俊那廝,又打來了。”一頭鯰魚精拿著叉子,急匆匆地遊來,向著三位大王匯報。
三位大王,一位河蝦修煉成精,一位草魚修煉成精,還有一位乃是蚌精。
“他奶奶的,這龍崽子,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涇河龍宮都不來欺負我們,這青河龍宮,十萬八千裡,還來欺負我們。小的們,跟我出去幹。”草魚水妖站起來,大聲喝道。
蚌精卻是感應了一陣,說道:“靈氣又在增多。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修煉到九階也會更快。”
蝦精說道:“所以,我們萬萬不能被趕走,不然,修煉到九階,得多少年。”
這時,外面傳來喝聲:“臨水水族,敖俊太子乃是大宋敕封的水神,爾等還不快快投降。”
“狗屁的大宋,打就打。”
敖俊道:“既然這樣,那就只能開打了。”
兩方立即大戰起來。
片刻後。
“敖俊太子,我等降了!我等降了!”
敖俊冷哼一聲,道:“還不快放下兵器。”
水府中,敖俊看向跪倒在地的三位大妖和無數小妖。
蝦精懇求道:“敖俊太子,請不要趕我們走,我們願意留下來,輔佐太子點下建立龍宮。”
敖樂四顧一周,低聲對敖俊說道:“大兄,你有沒有感應到,這臨水的靈氣,在增多。”
敖俊點頭,道:“發現了,怪不得這些個水族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原來是舍不得臨水的修煉環境。”
說罷,敖俊看向下方跪拜的水族,道:“我不會殺你們。不過,想要留下來,必須加入臨水龍宮,為本君做事。”
“我等願意!”
……
……
這一切,謝緣都不知道,因為自己,竟是讓敖俊費了這麽多的手腳,才收復臨水。
但如果謝緣知道,肯定會很高興,敖俊在臨水建立水府,手下越多,對他的幫助會越多。
又是五日過去,謝緣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好想忘了一個人。
沒錯,那個人,便是傅安。
傅安被他留在東亭郡,已經快十天了。
王伯仁的藏書很多,如果要全部看完,估計得一年半載的,那個時候,春闈都已經過去了。
轉眼間,時間已經來到了十月末尾了。
天氣漸漸變涼。
謝緣告別王伯仁,打算回東亭郡,繼續帶著傅安前往卞都。
仙道大會,是在明年的二月二舉辦,距離現在還有不短的時間,夠慢慢走過去了。
王伯仁見謝緣要走,有些不舍,但是,謝先生有自己的事情,於是,王伯仁便打包了一些書籍,讓謝緣帶上翻看。
筋鬥雲飛出龍場,謝緣坐在柔軟的筋鬥雲上,拿了一本書,靜靜地翻看著。
因為看書,所以謝緣讓筋鬥雲飛慢一些。
看書的時候太過認真,時間緩緩過去。
忽然,敖沁道:“尊上,前面有人攔路。”
謝緣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書,也不讓筋鬥雲停下,而是好奇地看著前方。
果然,前方雲海中,站著一位灰衣老者,老者氣度不凡,雖說滿頭白發,但是臉上的皮膚卻是很細膩,比年輕人的皮膚還要好。
灰衣老者看到前方緩緩飄來的謝緣等人,目光先是掃過敖沁,最後落在謝緣身上,微微躬身行禮道:
“應征,見過謝先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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