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隔壁工地叮叮當當的作業聲,正在操場南邊溜達的林布語和田律犯了難。
“不是,這地面澆築了水泥啊,你讓我拿個鐵鍬挖什麽,挖鋼筋嗎?”林布語一臉鬱悶,覺得還不如把日記燒了。
“林老師,我們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啊,先來看現場嗎。”田律說道。
“我一個語文老師,又不是一個偵探,推理能力遠不如如一個十年小學生,這邊是看台,地方這麽大我怎麽知道在哪。”林布語掏出日記,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看向第二個故事。
“每天的兩點,血光照耀的地方,哥哥找到他的女友,我陪伴了哥哥,他用哥哥的骨頭,在地上擺了個圓,淋上狗血,永世長眠。”
“2點血光,意思是晚上兩點,照下變紅的地方,哥哥的女朋友,就是上個故事死的那個姑娘嗎?狗血是什麽意思,邪法詛咒嗎。?”
林布語拿著筆記本,覺得等會找到位置,就標記一下,改天再來。
不然就現在這個黑黢黢的天空,一個婦孺,一個未成年。隨便來個什麽東西,今天不得團滅到這嗎。
正想著,就看見田律帶著幾個工人走了過來。
“這是?”林布語有點迷惑田律要幹什麽,只見田律掏出手機打開指南針轉了一圈,對著工人說“陳師,就這個地方,直徑3米,挖兩米深。”
“好嘞,說好了一個人1000塊,出了問題你負責哦。”陳師開心的說。
然後掏出電鎬就開始突突突。
雖然夜深人靜,但是因為隔壁有晝夜施工的工地,這個聲音倒也不是很突兀。
“專業的事情要有專業的人乾,你看著我幹什麽,鐵鍬是你自己拿的,我沒跟你說過。”
“你個學生怎麽有這麽多錢,你從哪弄得。”林布語丟掉鐵鍬,然後說道。
“你預期想這個問題,不如去研究一下,即便是挖出了屍骨,又怎麽能證明是哪個人乾的。”田律轉身坐在石梯上,想休息一下。
覺得他說的似乎是有那麽一丁點的道理。
林布語打開日記本,看向最後一個故事
“我叫羅伊人,當你看到這篇日記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林布語眉頭一皺,覺得好像在哪看過這個開場白。“我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見柯主任喝醉了酒,他好像心情很不好。他搖搖晃晃的走到操場這個角落來,這是我經常和田律約會的地方,田律走之後我經常到這裡來。
我蜷縮在角落之中,黑夜給了我保護,有一點遠,我打開手機放大圖像錄了下來,柯主任坐在一個兩個看台之間,一邊說著什麽殺人的事情,一邊把酒倒在了地上。
我有些害怕了,我想離開,手機卻掉進椅子之間,聲音驚醒了柯主任。
我想跑,我被抓住了,我被掐死了,我又被埋在哪呢?”
林布語不是很相信第三個故事是真的,這畢竟是失蹤前的羅伊人寫的。她又怎麽可能預知未來。
但是同樣看過日記的田律確堅信這是真的,沒有理由。
兩個人趁著師傅在開洞的時候,在看台一個一個的找
最終林布語真的在靠近開洞口附近的看台上找到一個手機。
不過已經沒有電了。
然後林布語就聽見工人師傅的喊聲,好像挖到了什麽。
.............................
當張玉米再次回道校園的時候,
就看見幾輛警車停在學校門口。疑惑間,遠遠的聽到一聲好像水泥袋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等張玉米跑過去,看到地上紅白相間的血從腦袋裡流出來的柯主任。抬頭就看到了一群驚慌的學生,跟面色鐵青的徐辰。
張玉米抬起手,伸出了一根中指。
............
學校以特殊情況為由,讓學生提前下課,所有學生回宿舍呆起來,並上交一切通訊工具。
張玉米回到辦公室,看見了坐在辦公桌上沉默的林布語。
“柯主任跳樓了。”張玉米說道
“我知道,應該是事情暴露了,想逃脫製裁。”林布語回道。然後眼睛瞟了一下桌上的信封。
張玉米拿起信封,然後打開,裡面是一份“報案回執”
了解完事情原委之後。
張玉米再次陷入了沉思。受了那麽重的傷,她又跑去布局柯主任,她到底想幹什麽。
徐辰走了進來。
張玉米抬頭,眼中有電光閃過。
“喂,精神病,上次給你跑掉是你的運氣,你又跑回來是著急買降價的墳地嗎?那個也可以按揭?”因為柯主任的死,心情很差的徐辰說道,他根本就沒有把張玉米這種貨色放在眼裡。
深吸了一口氣,腦海裡回響起馬院長的臨行囑托,是真的回響起來,而且來回響。
“這孫子,什麽時候下的魔法。”張玉米心裡想到。
但是當前這個局面為了避免直接打起來,張玉米思考了一下,然後回復到。
“我一個月工資6000塊,”
“......”氣勢剛起來的徐辰有點懵,不知道這哥們打什麽牌。
“我打了很多份工,只有6000塊工資,我29歲,租房,騎自行車,”然後張玉米指向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林布語,“跟這種女人相親然後被拒絕。”
林布語有點火大,想打人。
“我難道不想開豪車,住豪宅,環遊世界。”然後再次指著林布語,“娶這個脾氣很臭,但是長漂亮的女人給我洗衣服做飯奶孩子。”
林布語臉紅了。
“我為什麽要為了這點工資拚命?”
張玉米的一席言語搞得徐辰接不上話,氣勢直接墜到谷底,本來是殺人前的互相挑釁宣言。怎麽就成了訴苦大會。
喪失了興趣的徐辰轉身離開“神經病,我勸你不要再干擾我的任務,不然.....”
“神經病跟精神病是兩個科目,還有我是一個大夫。”張玉米用只有他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
腦袋中回響停止的張玉米抹掉額頭上的汗,然後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腦海裡的證據鏈還沒有全部連在一起,還有兩件事情沒有搞清楚的張玉米有點愁。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我上次就跟你說過......”臉漲成紫色的林布語發出蚊子聲音一般的呢喃。
意識到自己好像捅了大簍子的張玉米,不知道該怎麽接下這句話。
順著說,又變成以前的劇本。而且更加難以面對這個女人,甚至影響接下來的工作。
假裝直男癌,但是又因為知識匱乏,導致現在不知道怎麽假裝比較合理。
看著林布語期待的眼神,張玉米決定簡單粗暴的解決這個問題。
他抱起林布語然後對著嘴猛親了一口。
末了還說了一句“香!”
然後轉身大步逃竄。
此時的林布語已經完全宕機。
..........一路跑到宿舍附近的張玉米,大腦開始冷靜,覺得跟精神病混久了之後果然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行為,這是病,得電。
然後張玉米給了自己一嘴巴。
把自己頭髮給電的根根豎起。
“張老師。”
張玉米覺得剛才電壓調高了,腦袋有點暈有點麻。
“張老師。”
這個聲音好甜啊,在哪聽過。
“張老師。”
張玉米猛的驚醒,然後看見面前這個人
“田律,你不是失蹤了嗎?”
田律有點不知所措,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我被送到醫院了,林老師把我領了回來。”
“哦,找我有事嗎?”張玉米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眼熟。
“伊人失蹤之前,有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田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