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約了我下自習去小樹林轉轉,結果我在小樹林等到他11點都沒有來,結果今天他一天都聯系不上,下午又發生那樣的事,我好擔心他......我現在也不知道找誰好,張老師求你幫幫我。”
又是昨天晚上,又是小樹林,張玉米在想要不要找校長把這鏟了就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畢竟鬧鬼都是小樹林,誰見過大馬路鬧鬼的。
但是看著眼淚打轉的羅伊人,張玉米心裡想著“不要接不要接不要接,有困難找警察。”但是話到嘴邊又變成“沒問題,我已一定會竭盡全力。”
時間太晚,安撫並強行送走了羅伊人,張玉米就蹲在角落一直抽自己嘴巴,“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等到張玉米把自己另一半臉也抽青了之後,灰溜溜的走出辦公室,想再去小樹林看看。
結果張玉米在下樓的樓梯上走了20分鍾,還沒有到底。
張玉米就意識到,事主上門了,這鬼打牆困住我,是打算讓全校師生第二個看我的果體嗎?
接著
停下來的張玉米索性就坐在階梯上,閉上雙眼,等候索命鬼的到來。
然後
張玉米就睡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上早自習的學生叫醒正抱著扶梯流口水的張玉米。然後張玉米就意識到
他自作多情了,索命鬼根本就不想殺他,相殺的人跟他一樣被困在樓梯上。
還沒等張玉米抬頭網上看,就聽見了女生的尖叫。
第二個死者,張玉米也很熟,“恭喜發財”四人組裡的窮鬼王發。
一樣的沒穿衣服,一樣的沒有傷痕。
而臉色鐵青的張玉米這回真的不是受傷的青,是他真的憤怒了。而再次精神壓力拉滿的張玉米甚至開始頭疼的出現幻覺。
彷徨間,他看到何小花出現在人群裡,同樣的面色鐵青,手裡的課本都幾乎被捏碎。
“等一會...”張玉米試圖抓住何小花,但是手還沒伸出去,視覺卻越來越遠,最後一片黑暗。
等到張玉米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趴在他床邊睡著的是他的班主任林布語林老師。張玉米看著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撒在這個女人睡著的臉上。
竟然美的不可方物。
然後張玉米又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高漲的情欲冷靜了下來,然後心裡想著:“好好的女人,性格怎就這麽討厭呢。”
看著林布語睡著熟了,張玉米沒有忍心叫醒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找到自己的手機,給馬院長打了一個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差點把電話摔了的張玉米意識到,這次只能靠自己了。
在醫務室病房裡的張雲米找到一個本子開始分析現在手上所有的線索。
“在這個校園裡,有一個主神空間的人姑且叫他A,他有著既定的目標和任務,此人暫時不知道是誰。
前天夜裡11點,我和四人組在校外喝酒,2號死者王發講述了“換魂路”中誕生的“新門衛老趙”這件事情,同時這個“新老趙”應該還有更換身體的能力。
同一時間,羅伊人的男朋友田律失蹤,根據羅伊人的分析,田律很可能是提前到小樹林等人,
然後遇到了類似“換魂路”的劇情,所以人不見了。 不久後,我在小樹林口與一個黑影進行了一次簡短的切磋。這個人身上還有香味。
同樣的時間不知,“新門衛老趙”死於小樹林,而第二天晚上鬼打牆,小樹林出來的“東西”,姑且把它叫做東西,困住了我和王發。然後殺死了王發。”
對,死去的老趙身上沒有香味。
重新梳理了所有的信息,張玉米總覺得少了很多很重要的信息,現有的東西根本就沒辦法推斷出任何的結果。
除非
張雲米手裡的筆停在主神空間四個字上,開始嘗試帶入自己。
“如果主神空間的人在這裡有任務,最可能發生的就是靈異事件區域,那麽換魂路本身。或者換魂路裡的某個人,比如老趙,就是他的目標,那麽田律是因為誤打誤撞看到了A對老趙動手的現場,死於非命。
逃出來的人身上有香味,如果王發沒有騙人,有香味代表就是“新老趙”的話,A與田律應該均死於“新老趙之手”。
而這個“新老趙”因為王發的泄密,就殺了王發。現在這個“新老趙”極有可能使用A或者田律的身體,遊蕩在這個校園。
如果殺了王發他還要殺人滅口的話,我和四人組裡剩下的三人極有可能是他的目標。
他昨天沒有殺我的原因,極有可能是一天只能殺一個人,所以當年他殺了舊的門衛老趙,沒有殺王發。
那麽接下來我拉著剩下的三個人,今天晚上待在一起就能找到凶手。”
大腦急速運轉的張玉米剛放下筆,準備找點水喝,然後突然想到“馬院長默認自己是以見習魔法師身份到這所學校的話,那麽A至少跟我一樣在一個月前甚至之前就來到了這個學校。
他為什麽等到前天才動手,那麽只有一種可能。”
張玉米倒吸一口涼氣,:“王發講故事那天,A就在現場。而A或者說現在租用A身體的“新老趙”就是四人組裡剩下三個人之一。”仿佛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張玉米手開始緊張的發抖,他要去給王發報仇。同時給羅伊人一個交代。
隨後他就看到床邊趴著睡的林布語嘗試翻身,摔了個狗吃屎。
“傻妞。”張玉米笑著說道。
結果就迎來了林布語幽怨的眼神。
..............................
接下來就要開始物理驅魔了。
當天夜裡12點,跟巧合一樣剛好又是一個星期天,幾乎所有的宿舍的學生都回了家。
張玉米來到了僅剩下三個人的空蕩蕩的宿舍。
悲傷的氣氛凝聚在這間小小的宿舍裡面,還好,三個人一個都沒少。
進屋之前,張玉米想了一大堆措辭來安慰大家,進屋之後,他覺得還是直接點,直接拿凶手祭奠王發最為簡單。
“昨天晚上,王發遇害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只可惜被鬼打牆困住了。“
三個人把張玉米看著,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幹什麽
隨後張玉米就開始了他的推理,並且一邊在三個人面前來回走動,一邊嘗試聞每個人身上的氣味。
最後他所鎖定到梔子花香味的源頭,
何俊才。
此時何俊才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已經暴露了。
當講到最後一段時,張玉米眼中精光一閃,一拳就轟向了何俊才的臉。
結果轟到了一個空氣。
猛退到後牆的何俊才,眼中精芒閃爍,然後笑著說道:“張老師,你能知道主神空間,說明你就是那群精神病瘋子的其中一員,你很聰明, 聰明的一點都不像一個精神病。”
“不過我要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所謂的新老趙是被我殺掉了,但是我沒見過什麽田律,當然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殺了他。
第二,王發不是我殺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也很想找到凶手”
青筋爆出的張玉米根本就沒有理何俊才,直接一個鞭腿砸到了他的胸口。挨打的何俊才不甘示弱,他可是經歷過三次系統強化的資深用戶,身體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硬抗一記鞭腿後的何俊才,全身肌肉開始爆出,長出獠牙跟指甲,猛地一撲將張玉米鋪在地上,張嘴一口就咬向張玉米的脖子。
眼看脖子要斷的張玉米抬手並指,直插何俊才雙腋窩,然後用力一掀,將上肢已經麻木的人形怪獸推了開來。
隨後張玉米一個側前翻緊貼何俊才,前腳前行一步,後腳緊跟一步,前手勾掛住對方上肢,後手發力穿崩。只聽一聲強烈的悶響,人形怪物已經被轟出門口數米之外,胸前殘留一個深達數公分的拳印。
此時何俊才已經無力站立,僅單腿跪在地上,口中不停湧出鮮血。“半步崩拳!你一個精神病人,怎麽會有如此武藝。”
“注意一下,我是一個精神科的大夫,從我入行開始就常年與極具攻擊傾向的各種病人搏鬥,格鬥技巧素質過硬非常合乎邏輯,也非常合理。”
張玉米沒好意思告訴他,他這一身本事都是從小被他老爸揍出來的。
而後話沒說完,張玉米便再次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