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院為了響應當地主管部門的號召,秉持著“快樂治療,精神病人也要有富足的精神生活”將每個星期天定為狂想日。
即在這一天,該院的所有病人都被給與最大權限,盡情的釋放自己壓抑的情緒,你可以投湖游泳(水深0.8米),激情對毆,也不會受一點製止。
站在住院部大廳的張玉米看著這群放縱的病人,偷偷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將內褲套在頭上準備加入狂歡。
作為一個29歲工作近十年的精神病大夫,張玉米飽受著肉體上的貧困。而升職報告被打回、租的房子鬥耗子、甚至騎共享單車還要用花唄已成為生活常態,個中心酸難以言表。
精神情感上更是單身29年,眼看就能放大火球術了。
久而久之,張玉米覺得自己精神壓力越來越大。
而作為一個專業的精神科大夫,適當的發泄是一個有效的緩解手段,捍衛自己的精神健康刻不容緩。
所以在每個快樂的星期天,張玉米也會加入這群病人,盡情的發泄自己。
然而正當張玉米化身成為變態假面與人群中的哈利波特大激情互毆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作為同事被張玉米暗戀許久的可愛女人。
而此時
何小花正與他四目相對。
尷尬的張玉米恨不得鑽到地心裡去,腳趾頭在地板上都快摳出一個四室兩廳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總是這麽脆弱。
何小花對張玉米什麽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畢竟同事這麽多年。
可一切美好的情愫都在何小花發現張玉米也是一個變態的時候破碎了。
何小花轉身快速離開,就好像不想看到這令人作嘔的一幕一樣。
張玉米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來不及脫掉自己的內褲頭套就追了上去,
一路從住院部追到了辦公大樓。
路上還碰到同為主治大夫的薑蔥花薑姐,薑姐驚訝的發現這小子竟然在大白天遛鳥。
然後甩過去一副什麽鳥槍棍棒我都耍的有模有樣的眼神。
著急的張玉米奔馳而過。
此時張玉米隻想追到何小花解釋一下他其實不是一個變態,只是精神的壓力讓他選擇演一個變態來釋放自己的壓力。
當張玉米一路追著何小花跑到到辦公樓樓頂的天台。
光禿禿的屋頂,赤條條的人。
相印成趣。
…………
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何小花。
“這人不會跳下去了吧,不至於呀。”張玉米害怕的想到。
結果剛走到天台邊上,就從天而降下來一個穿著魔法師長袍的人。
張玉米嚇到了。
“這位病友?”張玉米嘗試呼喚一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於是伸手去推這穿著魔法長袍的人時,發現推不動,身體異常堅硬。
而漆黑的法袍裡面開始流出血液。
在精神病院見過各種場面的張玉米似乎一點都不奇怪,這種惡作劇他見的多了。
張玉米試圖去抽打這個地上的的病人。
“這位病友,就你這種演技還想騙過我?你這個演技沒有層次感。
這上面就是天空,人有不會飛,你怎麽可能從天而降呢,從邏輯性上就輸了一頭。
然後這個倒地流血,就更沒有表現張力了,沒有台詞,連基本人物關系都介紹不到,
怎麽推動下一步劇情呢。 想當年我剛入職治療的第一個病人就是幻想自己是奧斯卡影帝,這麽多年爛土豆評分前100的電影劇情演了個遍。
最後成功的被我治好並送了出去,就你還想騙我.....”
說著張玉米便掀開了他的兜帽。
卻只看到一個牛頭。
“嘶”
張玉米倒吸一口涼氣
“還挺專業,服化道做的不錯。這個面具很逼真,材質細膩,就像是真牛頭一樣。
這位病友我收回我剛才的說辭,你是一個專業演員,這個莫不就是傳說中的特效化妝!”
隨後張玉米伸出手來試圖扯掉這個“面具”。
多次嘗試拿掉這個“面具”無果後,張玉米發現這個病友手上拿了一把沾血的刀,竟然還是一把九尺大環刀。
“這位病友你果然專業,刀都做得這麽真。”
抒發完內心想法,擔心病友可能窒息。
張玉米從病友手上拿過這把刀, 舉起來刀尖頂著牛頭。
準備切開這個牛頭面具。
……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個身著黑色製服的人跑了上來。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張玉米拿著刀對著地上的病友。
背後是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人,
張玉米一度懷疑自己怕不是被抓現行了,雖然自己什麽都沒乾,但現在這個場景太難解釋了。
靜謐的場面總是令人非常的緊張。試圖打破這個局面的張玉米嘗試解釋。
:“你說一個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是很合理,也是很合乎邏輯的。
同樣作為一個精神病人,我手上有一把帶血的刀,也是有辦法的解釋清楚的。
對於地上為什麽躺了一個人,
你們看他不過是是一個人形生物,這種生物出現在精神病院,也不是一件多麽離奇的事情。
住院二部還有一個幻想自己是皮卡丘的病人。
兩位大哥,你們想啊,畢竟這個人精神已經不正常了,肉體也不正常
豈不是一件很可能發的事情嗎?......”
可惜兩個身穿黑色製服的人並沒有理他。
隨後,
左邊的人拿起一個對講機說道:“馬副局長,馬副局長,我們找到牛局長的屍體了,現場沒有其他魔法師。只有一個......”
“你是什麽東西來著?”右邊的人問到。
張玉米丟掉了手上的大刀,並伸出手來嘗試握手。
說道:“其實我是一個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