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更新來了,一次性奉上兩章,讓各位看官久等了,不好意思~
聞著那股濃鬱的火藥味道,感受著額前冰涼的金屬質感,我知道此時此刻頂在自己面門上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某種槍支的槍管!
眼睛開始熟悉強光,我隱約看到一根手指正摸在扳機上微微彎曲,子彈隨時都有可能打爆我的腦袋!
被冰冷的槍口頂住腦袋那種感覺十分不好受,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感覺很輕松,經常幻想著如果把劇中的人物換成自己,我肯定一把將搶奪下,然後調轉槍口再來個逆襲……
但是現在當槍口真真正正頂在腦袋上,扳機即將扣動的時候,以前那些幻想全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我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想,也來不及細想。下意識的開口叫道:“別……別開槍!有話好好說!”
聽到我的叫聲,槍口明顯頓了一頓,接著一個比較尖細的聲音在我右側響起:“成龍,這好像是個活人,不是木乃伊!”
緊接著一束手電光直直的照在我的臉上,那個渾厚的聲音從正前方傳來:“嗯?BOOS,的確是個活人!不是木乃伊。”
這兩個人雖然說得都是中文,但發音都十分怪異,尤其是中文名字竟然叫‘成龍’!?很明顯都是老外。
我心裡邊感到十分納悶,想不明白這兩個說著一口中文的老外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帶著武器軍火,他們與我身下的少女又是什麽關系。不過聽到他們提起木乃伊,我才猛然想起因為剛剛面門撞在了牆上,所以冷琦用繃帶幾乎把我的整個腦袋都給包了起來,第一眼看上去的確跟木乃伊差不了多少……
發現是他們誤會了,我連忙點著頭解釋:“對對,我不是木乃伊,這臉上是因為受傷所以才纏上了紗布!不要誤會,千萬不要誤會!”
說話間,那束手電光在我臉上移開,我也差不多適應了強光的環境,眯起眼睛掃視四周。發現周圍並不是只有說話的那兩個人,粗略一數,在棺槨兩側足足站著十幾個身影。其中大部分是全副武裝的埃及人,身上均穿著統一的迷彩服,手裡端著一種我不知道型號的槍支。不過從外形上來看,應該某種**********。
在那十幾名埃及人中間,站著一個身穿中山裝,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國男子。那男子大約四十多歲,臉上布滿橫肉面無表情,中山裝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怪的感覺。他雙手背在身後,頗有老大的風度,周圍那些埃及人也圍在左右,像保護什麽重要人物一樣警惕的看著四周。
除了埃及人和中國人,在棺槨近前,我的前後還各站著一個黃發藍眼的外國人。後邊的體型偏瘦,穿著一套緊身皮衣,將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看著我。面前的則肌肉爆棚,其強壯程度與骨頭尚有一拚。他的手裡也端著一把衝鋒槍,雖然槍口已經離開了我的額頭,但依然在一米開外的地方指著我的腦袋。
看清楚我的模樣,那個中年男子走到近前,說話的聲音十分老成:“你是誰?”
望著那十幾把上了膛的衝鋒槍,我咽了口唾沫,心說這八成是遇上同行了。我們是業余倒鬥的,而這幾個沒準是國際倒鬥的,此時在埃及這座金字塔遇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道上的那些規矩。於是我頓了幾秒,回想著光頭以前說過的土夫子專業用語,有模有樣的回道:“咱下河摸沙子,不成想河水太急,沙床太軟,所以陷到了泥裡。敢問閣下走的什麽海,摸得什麽沙,進程又如何?”
這幾句話聽起來像是土夫子之間的暗語,其實全都是我自己臨時瞎編出來的,至於到底說的是個什麽意思,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對面的彪悍男子聽罷立刻兩眼一瞪:“BOOS問你是幹什麽的,你說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是不是想死!”說完舉起鐵塊一般的拳頭就要打過來。
見到這種反應,我心裡一驚,心說這肯定是遇上專業的了,我瞎編的這幾句‘術語’還不如不說。以我現在的傷勢,那一拳如果再打到面門上,那這張臉肯定是不能再要了,於是連忙低頭躲閃。
“慢!”
就在拳頭即將打出來的時候,那名中年男子再次開了口,又往前走了幾步:“聽你說的這幾句話,好像頗有講究。我們都是粗人,聽不太懂,你能不能用白話再說一遍?”
這句話問的我徹底蒙了圈,也不知道這夥人這忽冷忽熱的態度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正在腦海裡思索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回答,一陣嘈雜的叫喊聲突然從石室入口的外面響了起來。
“臥槽你大爺的,你他媽到底懂不懂中文,英文懂不懂?韓文懂不懂?八嘎呀路的日語懂不懂!?”
這是光頭的聲音,我抬頭看去,只見光頭冷琦和骨頭被另外幾個埃及人反扣胳膊押著走進了石室。
光頭似乎是被弄的疼了,一邊掙扎一邊不停的叫罵:“大家互不相識,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他媽抓老子連個屁都不放是幾個意思!輕點輕點!到底能不能聽懂人話!?”
罵的正起勁,當光頭看到石室內十余個埃及人和十余把衝鋒槍之後也立刻閉上了嘴巴,隨即望著半坐在棺槨內只露出一個腦袋的我神情一愣:“臥槽,老張你什麽情況,這些孫子要把你封在棺材裡?”
我苦笑一聲:“說來話長,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情況就現在這麽個情況……”
見到我們是一起的, 中年男子揮了揮胳膊,那個壯碩的男子隻用了一隻胳膊就把我從棺槨裡直接給拎了出來,推到了石室一角。冷琦快走幾步,扶住我輕聲詢問:“張瑞,你沒事吧?”
把我從棺材裡拎出來,那個少女也緊接著爬了起來,身上的碎花裙子已經被我扯碎,連內衣帶子都斷了一根。她雙眼杏紅,臉頰上還掛著淚珠,此時此刻看上去好像被非禮了一樣,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被我‘非禮’了……
見到中年男子,女少用凌亂的衣服捂住胸口,快步撲倒了他的懷中,眼淚再次湧了出來聲音哽咽:“爸爸……”
中年男子見到女兒變成了這副模樣,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憤怒,橫肉變得更多,兩隻眼睛如同鋒利的刀子一樣盯著我沉聲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麽!?”
光頭也是一愣,推了推我的胳膊:“我擦,老張你可真行,兄弟們被那狗頭鼠和這些老外追的命都快沒了,你竟然躲到棺材裡禍害小姑娘!怪不得他們一個個跟吃了槍藥似的!合著還真是有過節!……”
少女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緩和過來,不願多說,只是趴在中年男子懷中微微搖了搖頭,不停流淚。
中年男子眉頭緊皺,沉了口氣,從身邊一個埃及人手中拿過衝鋒槍對準我,上膛開保險就要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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