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繼續向前行駛。
“剛剛那個加油站的員工還告訴了我一條去黃昏之館的近路,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岔口。”毛利小五郎又說道。
“那毛利先生有沒有詢問他關於黃昏之館的詳細信息?”烏丸酒良對近路不是很在意,反而在意終於有人知道黃昏之館的存在了。
“我問他黃昏之館是什麽人的房子,他說他什麽都不知道。“毛利小五郎說道。
烏丸酒良搖了搖頭:“那這近路可不能隨便抄呢,也許會害的我們南轅北轍也說不定。”
“有道理。”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不說話了。
這一開,就開到了天黑。
其實夜幕此時還沒有降臨,但進入鳥取縣之後,原本的晴空就快速陰沉了起來,然後雨滴擊打車窗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外面四下裡已經漆黑如墨。
很顯然,素鳴盞尊大神今天也不肯放過烏丸酒良,他們又遇上大暴雨了。
“唉,又下雨了呢。”烏丸酒良表面上的語氣很惆悵,實際上的心情已經mmp了。一邊打開後霧燈和前照大燈,烏丸酒良一邊鬱悶的想:這次總不能下雨之前都留在車裡啊,看樣子非要淋雨不可了。
“好像看到了!”柯南突然指著窗外說道。
在窗外較遠的地方,有一座漆黑的、如同古堡一樣的公館,聳立在漆黑的夜色中,點點燈光顯現了它的輪廓。
烏丸酒良也瞟了它一眼,然後繼續專心的看著前方的路。
“真是夠陰森的了。”毛利小五郎的心情受暴雨影響而很不爽,嘀咕道:“看起來就好像吸血鬼古堡一樣。”
“咦!裡面不會真的有吸血鬼吧?”毛利蘭對鬼怪之類的東西一直很害怕:“我們別去了好不好?”
“請放心吧,蘭小姐。”烏丸酒良說道:“唯獨那座公館,是不可能存在吸血鬼一類的鬼怪的。”
“那座公館有什麽特別的嗎?”柯南頓時精神了:“烏丸叔叔是不是知道什麽?”
“別多想。”烏丸酒良已經注意到了柯南總是懷疑他提前知道某些某些東西,他立刻開口打消柯南的疑慮:“是建築風格,那座公館的建築風格,完全在仿造英國的聖保羅大教堂。”
公館的中間有一座圓頂的桶樓,而兩側又有尖尖的哨塔,就連一些花紋都與聖保羅大教堂完全一致。
而教堂裡面如果住著吸血鬼,那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烏丸先生懂的真多呢。”毛利蘭松了口氣,然後讚歎道:“就連建築方面也懂這麽多。”
柯南突然感覺有些吃醋,他不甘示弱的繼續說道:“可是黃昏象征著一天之中‘陰與陽’的交替,古代人認為黃昏過後,各種妖怪就會出來代替人類掌管世間呢。”
“柯南!”柯南的話沒有得到毛利蘭的表揚,反而讓她更生氣了——鬼怪這種唯心論的東西,只要有一個可以證明沒有鬼怪的論點就會舒服很多,而柯南的話,自然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在觸毛利蘭的霉頭。
“實際上人類也好,妖怪也罷,誰都沒有資格真正談論自己可以掌管這個世界。”烏丸酒良有些感慨的說道:“無論是人還是妖怪,都有逝去的那一天,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只是說著說著,烏丸酒良突然覺得前面的路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是個人!
尖細刺耳的刹車聲貫穿了每個人的耳膜。烏丸酒良再次深刻檢討自己,開車的時候真的不應該分心和乘客閑聊。
將刺眼的大燈換成了前霧燈,大家看到站在車前的是一位老婆婆,手裡打著一把雨傘,耷拉著臉。
“山鬼婆婆啊!”毛利小五郎大聲驚叫道,烏丸酒良好像知道毛利蘭怕鬼怪的性格是遺傳誰了。
在山鬼婆婆走到他的車窗旁之前,烏丸酒良先降下了副駕駛的車窗,誘導山鬼婆婆走到了副駕駛一側。
“居然將一個可憐的老太婆稱呼成山鬼婆婆,真是太過分了!”她先譴責了一下毛利小五郎,顯然他的聲音太大,隔著車都被人聽到了。
“lady,在這樣糟糕的天氣下,我們能幫助您什麽呢?”烏丸酒良問道。
老婆婆訝異的看了一眼烏丸酒良還有他肩膀上的蓮子,然後指了指前面的路:“如你們所見,我的座駕菲亞特因為引擎進水而熄火了,所以我在這裡等著能不能蹭車——你們也是去那棟黃昏之館的對吧?”
就在老婆婆身後不遠處,一輛菲亞特的小轎車靜臥在雨夜之中。
“確實如此。”烏丸酒良點了點頭,然後把副駕駛上用安全帶綁著的登山包取了下來,丟到後排讓柯南抱著。“就請您坐在副駕駛吧。”
老婆婆坐上了副駕駛,烏丸酒良發動汽車繼續前進。
雖然已經決心開車時候不能聊天,但是有幾句話烏丸酒良又實在憋不住了:“lady,以後試著用更安全的方法打車吧,因為燈光反射, 我剛剛可是差點就注意不到你了,而且雨天的路面非常濕滑,刹車也是很容易被延長距離呢。”
“吼吼吼,在關心我這個老婆子呢?”老婆婆笑了笑。
“老婆婆!”柯南主動叫出了聲:“要去黃昏之館,就說明您也收到了‘上帝所遺棄之崽的幻影’發來的邀請函吧?您是什麽人呢?”
“我?我叫千間降代,是個不值一提的老太婆。”
毛利小五郎突然一驚:“你就是那個超有名,在安樂椅上聽委托人的故事就能將案件解決掉的安樂椅偵探?”
“呵呵呵,毛利先生的名氣明明也不差。”千間降代的語氣裡還透著遺憾:“如果能見到沉睡狀態下的毛利先生,那就更好了。”
接著她又看向了柯南:“這位小朋友我也認識,成功的從怪盜基德的手中保住寶石的小英雄。”
“那麽,你們的名字呢?“千間降代老婆婆又看向了烏蓮瞳與毛利蘭,得到她們各自的回答後又看向了烏丸酒良:“那麽,這位紳士呢?你也得到了那封邀請函嗎?”
烏丸酒良不知道什麽安樂椅偵探,但知曉了她是一位偵探之後,便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或拿出自己偽造的邀請函:
“在下只是隨毛利先生一同前來的一個普通的調酒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