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興衝衝的走進了酒吧:“BOSS,我們——”
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
酒吧裡哪有什麽BOSS,只有一個初中生的小姑娘站在那裡。
“歡迎光臨。”烏蓮瞳輕輕躬身:“請問向客人想喝點什麽?”
“我……”基安蒂支吾著,心想這是怎麽回事。
酒吧裡的裝修隻用了五天,沒有進行大幅度的改動,只不過換了一張弧形吧台,添了幾套座椅,再把之前‘買’的精裝書裡,贈送的那些海報掛毯一類的福爾摩斯周邊適當利用起來。
所以基安蒂依然能從視線內的地磚牆紙酒櫃等東西判斷,自己並沒有走錯酒吧。
那眼前的情況又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看起來就好像BOSS在這兩周的時間賣了酒吧跑路了,面前的小女孩買了酒吧,按照自己的喜好裝修後自己經營啊!
“基安蒂,你為什麽堵在門口?”站在她背後的科恩有些不滿,把基安蒂推了進來。
然後走進酒吧後看到烏蓮瞳的科恩也石化了。
酒吧的裝修變了!
BOSS也變了!不對,這不是BOSS!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看起來就好像BOSS在這兩周的時間賣了酒吧跑路了,面前的小女孩買了酒吧,按照自己的喜好裝修後自己經營啊!
兩周沒見BOSS,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基安蒂和科恩嚴重的懷疑人生。
難道是BOSS搬家了,卻沒有人告訴自己嗎?
基安蒂想起自己大學畢業的那年,興衝衝回到闊別四年的老家,推開家門後只看到了三面白牆的過往。
以那為契機,基安蒂和家庭的矛盾愈加激烈,最後在第三次被催婚時離家出走,加入了組織。
歷史,莫非又要重演了嗎?
烏蓮瞳已經明白了過來:“你們是來找BOSS的嗎?”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基安蒂兩人松了口氣,看來BOSS並沒有搬家。因為組織還沒有明目張膽到,搬家了還要留個聯絡處的地步。
這麽說來,這個小丫頭……她居然也是組織裡的人嗎?
可是……她看起來也太小了吧?
基安蒂在她這個年紀,還在給學校的籃球隊隊長寫情書。科恩在這個年紀,還在往老師的粉筆盒裡放青蛙。
二人突然覺得,自己所在的組織似乎太造孽了。
烏丸酒良只是剛好上了個衛生間,此時已經走了出來:“啊,是你們啊。”
“BO……BOSS。”看到BOSS出現,基安蒂與科恩才完全放下心來,只是一陣支吾,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因為她們完全不知道,吧台裡多出來的這個小女孩究竟是什麽鬼情況啊。
二人落在烏蓮瞳身上的目光,頓時被烏丸酒良捕獲到了:“哦,還沒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孩子叫烏蓮瞳,十九歲。是我在鳥取縣的遠房親戚,按輩分是我的侄女。”
烏丸酒良又把過去的說辭搬了出來:“現在她在米花大學讀書,她的家人拜托在東京的我照看一下。”
BOSS的侄女?基安蒂和科恩隱蔽的對視了一眼。
那豈不是組織的大小姐?
雖然已經被提拔成幹部,但與琴酒等人不同,剛剛成為幹部不久的兩人,對組織的很多機密還尚未知曉。
別說BOSS的真名,就連烏丸酒良這個偽名他們現在都還不知道。
如果是貝爾摩德聽到了BOSS的話,
第一反應一定是BOSS哪來的侄女,他的侄孫女都在二十年前就逝世了。 而琴酒更早早就‘明白’這個小丫頭是BOSS正在培養的弟子。
但對於基安蒂和科恩來說,則一下子就相信了這就是組織的大小姐,心裡面唯一糾結的就是該鞠躬問好還是直接磕頭。
就在兩人剛要躬身行禮,給大小姐請安的時候,烏丸酒良又開始給烏蓮瞳介紹她們,停下了兩人的動作。
“這兩位是常來酒吧的客人,也正在追夢之路上奮力前行的音樂人。”
因為看著烏蓮瞳說話,烏丸酒良沒有注意到兩人臉上瞬間的呆滯。
小隊頻道開啟,兩人瘋狂用眼神交流。
基安蒂:‘BOSS在說啥?’
科恩:‘BOSS沒睡醒?’
基安蒂:‘BOSS該不會……沒把我們當做他的手下吧?一開始就把我們當成了普通的客人?’
科恩:‘這怎麽可能呢……’
基安蒂:‘你想啊,我們第一次見BOSS的時候,不是把槍裝在吉他包裡了嗎?’
科恩先生眼神毫無變化,在小隊聊天中保持了沉默,隨後又想了起來:‘你忘了!見BOSS時要裝作普通客人,暗語交流!’
基安蒂的眼睛瞪圓了一分,兩個禮拜未見BOSS,她們把這件事忘了。
科恩:‘所以記住了,音樂人是BOSS給我們設定的,作為普通客人的身份職業。’
基安蒂頓時上道:‘那正在追夢之路上奮力前行,就是BOSS在誇獎我們最近表現不錯吧?’
科恩:‘我想是的,畢竟……我們比琴酒乾的好多了。’
基安蒂:‘全靠琴酒襯托,誒嘿嘿……’
烏丸酒良的詢問打斷了小隊頻道的交流:“今天想喝什麽酒?”
回神的兩人恍然,這才是向大小姐介紹自己代號的正確方式。
“Chianti!”“Korn。”
烏蓮瞳動手,倒好了酒。
“我猜你們一定帶來了好消息,對嗎?”烏丸酒良問道。
兩個搖滾歌手上次來酒吧的時候,烏丸酒良知道她們要參加一個比賽,如果贏了的話,就能得到很好的前程。
烏丸酒良還建議她們的演出增加爆發力,也不知道她們采納了沒有。
而剛剛這位女士走進酒吧時的呼喊聲太過歡快,差點把衛生間裡的烏丸酒良嚇斷流,顯然是有好消息想要分享。
“嗯嗯嗯!”基安蒂激動的點頭,但是卻有點犯難,該怎麽用暗語匯報她們完成的工作呢?
“活動進行的很順利吧?”見對方語塞,烏丸酒良又問道:“拿到優勝了嗎?”
這下基安蒂就明白該怎麽說了:“就好像得到了BOSS那杯GoldenDream的祝福,一開始進行的很順利,贏下了好幾場比賽!”
(用黃金情報做誘餌,一開始就順利的宰了好幾條大魚。)
“可惜負責火藥的那個成員,一不小心被火藥炸傷了,我們隻好離開了主賽場。分賽場嘛……得分比較低。”
(都怪琴酒那傻X非要玩炸藥炸新乾線,東京地區給他搞得風聲鶴唳,我們只能去周邊地區尋找交易目標,那些地方的人沒有東京人有錢,搞到的錢就變少了。)
“很可惜沒有拿到優勝,辜負BOSS您的期待了。不過以我們二人而言,這已經是非常滿意的成績了。”
(很抱歉沒有達成您要求的全部目標,但這都怪琴酒那傻X,我們兩個可沒有出差錯。)
烏丸酒良點點頭:“原來如此,恭喜你們。”
好家夥,看樣子她們采納了自己的建議,不僅追求了搖滾的爆發力,還連火藥都用上了。
貌似還有她們的一位同伴,操作失誤被火藥炸傷了,導致她們被淘汰,大概後來又進入了復活賽?
烏丸酒良猜測被炸傷的應該是個鼓手,畢竟搖滾最常見的元素就是吉他和架子鼓。
雖然心裡沒有愧疚的情緒,烏丸酒良依然默默的在心裡對那個被炸傷的鼓手致以歉意。
當然,她們取得的成績和烏丸酒良的關系並不大,只要她們感到高興,是否拿到優勝冠軍並不是烏丸酒良需要關心的問題。
“恭喜你們!”烏丸酒良輕輕鼓了鼓掌:“我們開瓶香檳吧?”
烏丸酒良用香檳和白蘭地,給她們調了香檳雞尾酒。
酒吧大門上的風鈴突然響動。
“喲,怎麽人這麽少?”三船拓也走了進來:“你的生意也快要黃了?”
基安蒂和科恩交換了一下眼神,考慮要不要把這個對BOSS無禮之人打一頓丟出去。
但是,BOSS在這裡開酒吧偽裝成調酒師,就是為了隱藏身份不被那些調查組織的人發現,如果在酒吧裡打人,鬧大了也許會導致酒吧惹人注目,被FBI之類的家夥注意到酒吧。
BOSS,隱忍!
“小三你來的正好。”烏丸酒良朝他招了招手:“來喝香檳。”
香檳中含有碳酸,所以和汽水一樣,一旦開封之後就要一次性喝完,不能像其他的酒類把塞子塞回去下次繼續喝。
酒吧菜單上的香檳雞尾酒用的是小瓶香檳,標注了以十杯為單位售賣。
“都說了別這麽叫我……”三船拓也走了過去。
烏丸酒良又給他擺了一杯香檳雞尾酒,才問道:“也快要黃了是什麽意思?難道……”
三船拓也點了點頭:“嗯,那個女人的葬禮之後,四井集團立刻解約了和我們家的合約,雖然按照合同付了違約金,但和我們的損失根本不能相比。”
“五條也差不多,他家是貿易公司,以前給四井集團提供建築材料,時間一長就不收定金了。後來四井集團取消了所有訂單,一大批進口建材全都砸在手裡,光是租倉庫就快把他們拖垮了。”
三船家是電子工業公司,主要生意來源全靠給四井集團開發的地產配套電子設備,從噴泉水泵到路燈電纜,從燈光總控到監控攝像頭,各種產品一應俱全。
失去了與四井集團的合約,三船公司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像四井集團這樣龐大的合作對象,想要維持之前的經營規模,就要同時與大量的小地產開發商合作並接很多的散單,這又勢必要對他們的公司結構重新調整,導致三船拓也的家裡現在爭吵不斷,他父親和他的一群叔叔伯伯們各持己見大有分家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