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讀不通點字,柯南現在才知道點字的內容。在柯南短暫的職業生涯中,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完整的死亡遺言,不僅交代了凶手的身份,還連證據都一起準備好了。
相馬龍介,也就是三位委托人中有點像印第安人的那位,他找板倉卓委托了一款將棋軟件。至於作為證據的手表,是他在五天前剛買的,但因為他在兩天前與死者見過面,手表上留下了死者端詳他手表時留下的指紋。
接下來,就是涕淚俱下的經典環節,自述殺人動機了。
動機是放鴿子,但不是幾天或者幾個月,而是二十年。二十年前他與板倉卓在將棋俱樂部作為同好者相識,決定開發一款能夠打敗‘名人’的將棋軟件。
二十年來他投入了工作所得的全部金錢、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收集棋譜,但始終沒能見到板倉卓的開發成果,眼睜睜的看著板倉卓在cg領域名聲大噪,又急流勇退作為知名的軟件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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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還眼巴巴的等著板倉卓做出劃時代的將棋軟件,屬於是甲方被乙方pua的少見桉例了。
前段時間,他從板倉卓的態度中總算意識到自己被耽誤了二十年,於是殺心便起。
……
當相馬龍介從二十年前開始講故事的時候,烏丸酒良就失去了興趣,起身再次走到板倉卓的筆記本電腦前。
在柯南遙控著高木拷貝了日記後,電腦還沒有關機,烏丸酒良試探的,輕輕去按了一下電源鍵。
沒有反應,和台式電腦的設置不同,這種在側面的電源鍵,為了防止誤觸,需要長按一段時間才會關機。
因為桉件已經告破,再加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相馬龍介的自述動機上,所以沒有人在意烏丸酒良鼓搗死者電腦的行為。
隨著相馬龍介的故事落入尾聲,這起桉件至此結桉,警官準備帶烏丸酒良去條子老窩做筆錄,而毛利小五郎歡天喜地的跑回家去看衝野洋子,
連柯南和小蘭都被丟下了。
“烏丸先生,剛才那張軟盤是做什麽的?”高木突然想起這一茬,問道。
烏丸酒良先是一愣,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其實板倉先生的遺言內容超乎了我的預料,所以額外準備的小節目沒有用上,事到如今再解說也沒有什麽趣味可言了。”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軟盤作勢遞給高木:“要不把它也作為證據收起來?”
高木警官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這張軟盤是在他眼前從新盤變成二手盤的,而且桉件也告破了自然沒什麽調查價值:“沒必要了吧,就這樣放在桌子上,之後交給死者的親友來處理吧。”
就貓在一旁的柯南自然聽到了這個好消息;看樣子烏丸先生並沒有明白軟盤對他的意義。很好,這樣一來他又有機會把這張軟盤帶走了!
但也許是被打擊的次數太多了,柯南這次並沒有興奮起來,畢竟烏丸先生他……一言難盡。
果然,烏丸酒良聽到高木的回答後點點頭,然後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他單手撥開軟盤上用來遮擋讀寫口的鐵片,另一隻手在露出來的黑色膠片上用指甲隨意一劃。
——這張黑色膠片才是軟盤的本體,而軟盤外面的塑料外殼與鐵片都用來保護它的,就這樣輕輕的一劃,這張軟盤放進光驅裡基本就讀不了。
即便可以找專業人士進行數據恢復,能夠搶救的回來的數據不超過六成——而且這件事柯南與烏丸酒良兩個‘外行’都不知道,他倆都認為這樣這張盤就廢掉了。
“畢竟裡面被拷貝了板倉先生的日記,要對逝者的隱私負責不是嗎?”面對神色愕然的高木警官,烏丸酒良普通的解釋道。
“啊,這個……說的也是……”高木接受了這個解釋。
可柯南接受不了!
等到烏丸酒良和高木都離開房間之後,留在最後的柯南跳上了桌子,拿起那張軟盤不死心的撥開鐵片看了一眼,那醒目的劃痕比他想象的還要深,即便神通廣大的阿笠博士,柯南此時也對他不抱希望。
可惡啊!柯南找個足球去踢烏丸先生的心思都有了。難道真的要想辦法去搞到警視廳手裡的那一張?用叔叔的名號?還是用工藤新一的人情?
都不好搞啊,太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就在柯南矛盾的直撓頭的時候,他無意間注意到了桌上那包已經拆封的新軟盤。
1、2、3、……、7、8?
再數了一遍,確實是八張軟盤。
他把這包軟盤從板倉卓的行李中翻出來遞給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尚未拆封的包裝上寫的是‘十枚入’,然後由毛利小五郎抽出來一張用於拷貝,應該還剩九張才對。
剩下的那張……柯南看了看眼前這張廢盤,頓時明白怎麽回事了。
“柯南,要走了!”毛利蘭站在門口催促他。
“來了。”柯南對電腦和軟盤再無卷戀,屁顛屁顛跑了出來。
“柯南,你怎麽了嗎?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毛利蘭關心道。
柯南聞言快速扭頭:“沒有啊,我就是想要玩電腦遊戲了。小蘭姐姐,我今晚就去阿笠博士家玩遊戲了,明天回來!”
說完,柯南一溜煙的跑了。
“誒,柯南!”看著柯南的背影,被一個人拋下的毛利蘭感到有些難受。
其實是她有心事。
一千個人能讀出一千種哈姆雷特,同樣的故事在不同人眼裡也有不同的感想。聽了相馬龍介的過去,毛利蘭的感想則是,人終究是會變的。
然後她就想到了分開了好幾個月,現在不知道在哪鬼混的工藤新一。雖然他好像沒有鬼混的那個‘資本’,但也好擔心他會變心。
毛利蘭還想和柯南聊聊天灌輸一下負能量,結果柯南也離她而去了。
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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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一點,烏丸酒良與警官們離開房間。
“怎樣,看懂什麽沒有。”烏丸酒良壓低了聲音朝烏蓮童問道。
烏蓮童歪了歪頭,我該看懂什麽?您老人家變著花樣折騰柯南?
“關於柯南?”
“我是說那個人,相馬龍介。”烏丸酒良提起之前的一個小細節:“他們三個再向警方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其他兩位先生已經向警方說了自己的全名,只有這位破壞了隊形,隻說了一句‘我是相馬’。”
烏蓮童這才明白boss想說什麽:“這個人下意識的不想讓警方注意到自己, 希望自己被忽略掉……也就是心虛的表現。”
“對,當然這種小伎倆並不會產生任何作用,但足以看出這個人的狀態以及性格。”
這樣的對話經常發生,就像見習調酒師的課後作業一般。
然後烏丸酒良交代道:“你直接回酒吧吧,錄完筆錄我大概還得去一個地方,如果我沒有回來就延遲營業。”
“沒問題嗎?”烏蓮童有些在意:“今天是周末啊。”
周末,會有一大群妖魔鬼怪來酒吧的日子。
烏丸酒良也覺得有點難辦,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盡量早點回來。”
上一個周末他身在人魚小島時,小童自己開門接待了那位黑社會打手也沒出什麽差錯;但烏丸酒良心有預感,白嫖怪二號今天應該也會來,把她和小童放在一起叫人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