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羽聽他這麽說,只能收回成命,吩咐把那位陝西祭酒放在樹枝上,讓他慘叫個七日七夜才死。阿喜等人初次見到他這麽辣手,全都心中惴惴不安,顫抖不以。
張宇真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都是底下的人胡做非為,我大哥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麽做的。”
段子羽臉色紫青,默然不語,如此一來,司徒明月也不敢強勸了。
午後申牌時分,正在前行的眾人猛的看見前面塵沙飛揚,有很多人在酣鬥叱喝,段子羽罵道:“天師教又在害什麽人?居然在我華山地界裡行起凶來了。”說完兩腿一夾,駿馬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
段子羽馳至近前,忽然聽見一人高聲喊道:“羽哥救我。”
段子羽一看,是史青,正在被三個人圍攻,段子羽飛身直掠,身子尚未落地,已經將三個人抓斃。他不清楚場上到底什麽情景,伸手攬住史青,一躍而回,交給趕到的司徒明月說道:“護住青妹。”反身又竄回場中,大聲喝道:“在下段子羽,都給我住手。”
場上眾人聽到這霹靂一喝,都急急收手,各自退後。塵沙落定,段子羽方才看清,一方是程汝可和劉三吾,手下也大多是圍攻峨眉派的那群人,另一方卻是丐幫傳功、執法兩大長老和七手童子,地上已經躺了十幾具雙方的屍體,瞧著他們身上的服飾丐幫的死者居多。
傳功長老忿忿不平的說道:“段大俠,你既是天師教乘龍快婿,不娶我們青姑娘也罷,為什麽叫我們送來,又派人過來截殺。”
段子羽強壓著怒氣說道:“老前輩暫且息怒,晚輩給你一個交代。”
走到程汝可的身前說道:“程大祭酒,請。”
劉三吾連忙笑道:“段兄弟,這是誤會,大師兄不知道史姑娘是你的心上人,我又剛到,才導致有了這件事。”
段子羽冷冷的說道:“我和史姑娘華山定親,天下皆知,程大祭酒只不過故意裝作糊塗罷了。”
程汝可望了望地上被九陰白骨爪抓斃的三個人,都是他心愛的弟子,怒火頓時湧起,厲聲說道:“知道又怎麽樣,丐幫勾結魔教,圖謀造反,個個都該殺。”
段子羽氣得一聲長嘯,說道:“好,我娶史姑娘是勾結丐幫,司徒明月原來是魔教中人,我又私通魔教,這該殺的人倒是我了。”
程汝可冷冷的說道:“段大俠,我只不過是看在恩師和少天師的面子上,處處讓你幾分,可不要太不識趣了,天師教待你不薄,你卻幫著外人和我們作對,未免不合情理吧。”
段子羽冷冷的說道:“家嶽待我恩重如山,卻和天師教無關,家嶽有你這樣的高徒,也未必安心於地下,閑言少說,等我將這件東西先還給你。”說著從腰間解下錦囊,將二十五隻附骨蝕魂釘放在了手裡。
程汝可一見大怒,說道:“你是為那五個混人找場子的。”
段子羽森然說道:“我是為了金槍王府上一百三十二條人命索債。”
劉三吾見到情形不妙,橫身插進了兩個人中間,向著段子羽作揖說道:“段兄弟,少天師不日即到,是非曲直少天師自有定論。”
段子羽一掌拍了過去,喝道:“我先殺了你們,再找你們少天師算帳。”
劉三吾見這一掌罡氣剛猛,自己又不方便和他硬拚,只能躍身避開,程汝可長劍一抖,隨即迎了上來,段子羽一掌斜拍,掌力將劍一下子給蕩開。
程汝可是張正常的首徒,得到傳授“天雷劍法”的時候還在張宇初的前面,一生當中一直浸淫在這套劍法裡,招術精熟純粹,見到段子羽的掌力雄厚,連忙邁開禹罡步法,身法飄逸行如流水,手上的招式更是千變萬化,把天雷劍法的神髓都發揮了出來。就算是段子羽對這套劍法爛熟於胸,每招每式就在睡夢中也能應對,但是武學之道,招式精奇固然重要,而臨敵對陣重在運用,段子羽見招拆招,左手箕張,九陰白骨爪不離長劍左右,右手扣著附骨蝕魂釘,竟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他六脈神劍一出,早就將他擊斃在劍氣之下了。
劉三吾惶窘無著,這兩個人無論誰稍有閃失,自己都難脫罪責,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張宇真的面前,躬身說道:“小姐,你快把這兩個人分開。”
張宇真恨恨的說道:“都是你們做的好事,連我的臉都丟盡了,這會兒還有什麽說的。”
阿喜將金槍王府上的事說了一遍,劉三吾這才明白段子羽為什麽大起殺機,不惜和天師教大動乾戈,頓時哀歎道:“敗類,天師教的臉都被他們丟淨了,少天師的面前我可怎麽交代啊。”臉上越發惶窘。
段子羽堪堪拆了五十余招,對程汝可的招數變化已經了然於胸,斜身一飄,程汝可一劍正從臉前插過,真是險到了極致,段子羽左爪猛的抓到了劍上,翻腕一折,就折斷了半截劍,隨身一擲,直透程汝可的肩窩。
程汝可持不住劍,怒歎一聲,左手運足全力,一記“天雷神掌”向他推到,段子羽一掌迎了上去,噗的一聲悶響,程汝可大叫一聲,威力奇猛的天雷神掌盡數被逼回了體內,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幾式猶如兔起鶻落,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結束了。劉三吾大聲叫道:“段兄弟請手下留情。”奮身撲了上來,一掌拍到。段子羽翻身一腳,快速無比,險險的踢中劉三吾的手腕,劉三吾連忙飄身避開。
段子羽喝道:“還你。”右手一抖,一枚附骨蝕魂釘閃電般打入了程汝可脊柱“至陽穴”附近。他雖然不熟悉暗器的打法,但是他的內力已經到了巔峰,運力打出,比暗器名家的手法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