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又發呆!”
鍾催催又逮到機會挖苦她了。
“我又不是豬八戒,鍾哥你叫小河豚都好啊!”
“不不不,你最近呆頭呆腦的,自己沒發現嗎?”
洛心似歎了口氣,著實無奈。鍾催催除了跟她吵吵架胡編亂造之外很少跟她說正經事,她以為他今天依舊是沒心沒肺做烏龜的一天。
“小河豚,阿裡那邊怎樣了?”
“Alice?”
洛心似想說Alice沒告訴你嘛,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顯然是沒說何必討沒趣。
“阿裡先生的事情始終是他自己說的算。”
“也是,他呀,被初陽弄得五迷三道的。這輩子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鍾哥,他們的事情你一直都知道?”
“他也沒處跟別人說。不過他當時顧忌太多,死活都不肯承認自己的感情。”
由愛生恨的她見過,可這種反反覆複愛恨糾纏的真的少見,他們就反覆的犯同一個錯誤,鍾催催說他們不累他都累了。
“到底要來來回回走多少次他們才玩夠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呢?”
鍾催催說完轉身離開。
突然討論這麽嚴肅的話題,洛心似也不知所措。
他沒見識過他們的感情,所以不知道怎麽面對鍾催催所說的迂回曲折。
愣神的時候聽到結構郭罵罵咧咧的回來,自從去過會知仙館,他一直都脾氣不太好。
陳晨在他後邊玩味的笑,想來這家夥不知道又用了什麽壞招,白骨精馮妍妍不在,結構郭想投訴都沒地方去。洛心似一把拽住從自己身邊經過的陳晨,和他交換了眼神。
“我什麽都沒乾!”
“說實話,不然我捏你了!”
捏他這招是洛心似跟白骨精學的,捏他就是打他的七寸,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也沒什麽,就是發現原來郭哥那麽膽小,我也就是嚇了嚇他而已。”
而已這兩個字太有趣了,陳晨說他在往下挖的時候故意不出聲,結構郭嚇的罵娘了。
“你明知道他抵觸這個。”
“這樣才好玩。下次你也來,給你看個好玩的!”
洛心似搖頭,陳晨和別人熟了之後就像這樣,不熟的話高冷的像個冰塊,熟了之後就各種惡作劇,偏偏他膽子大,不信鬼神不信天地,隻信他自己。白骨精要的也正是他這股年輕正氣,很多工地有風水問題還盛傳一些有的沒的,一身正氣尤為重要。
畫著畫著突然不想畫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的緣故,她突然覺得自己劃不動鼠標了,甚至看電腦屏幕都是一臉虛無,滴了幾滴眼藥水,搓了搓自己的臉,她用胳膊架著臉,睡著了。
外邊下雨,屋裡睡覺,最適合不過。小姑娘一直睡到天黑,差點就覺得天荒地老了。
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辦公室,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麽一覺醒來回家了?
“醒了?感冒病成這樣還硬撐!”
許君有點生氣,小姑娘總是不愛惜自己。
“我怎麽回來的?”
“你發燒了,我把你抱回來讓熟悉的醫生來家裡給你打了針,現在好點了嗎?”
他不說她還不覺得,現在倒是頭重腳輕,渾渾噩噩,嘴裡都是熱氣,怪不得她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下去,腦子轟隆隆的響,原來是自己感冒了。
拍著自己的額頭,眼皮覺得酸疼。
“現在知道難受了?”
洛心似不說話,她渾身沒勁,蓋著被子也覺得很冷。
“你著涼了,今天就不應該讓你在沈家待那麽久,要不就是今天的雨淋到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她的額頭,沒有那麽燙了,但還是低燒。
“我感冒了,怎麽感覺你的腦子被病毒佔領高地了呢?”
“生病了還胡鬧。”
“我餓了。”
許君已經做好了白粥,喂她吃了半碗,她又要加點醃菜,他不肯,小嘴一撅,他依舊不允,最後只能不情不願的吃了一碗。
“生病了也不聽話,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聽我的話?”
“我也不想生病嘛。”
“好了,我再給你衝碗薑湯。”
一會兒廚房就響起切薑的聲音,他的刀工了得,薑粒切的均勻細致,滾水衝開,加了不少綿白糖,仔細的吹著碗,再端起杓,一杓接一杓的喂,薑湯熱.辣,她喝的直皺眉。
“要不我自己來吧。”
“喝吧。”
“你要不離我遠點吧。”
許君把碗放在一邊,盯著她。
“幹嘛一直讓我離你遠點?你要幹嘛?”
“不是,我是怕傳染你。”
原來是為他好,他又覺得剛才話說重了。
“不會,你是傷風了。這幾天入冬,天氣清冷你又淋了點雨,不會傳染的,放心吧。”
其實就算傳染又怎樣,他也一定不會離開,洛心似於他是心尖尖上的人物。
“以前下大雨我也在雨裡跑過,一點事都沒有,怎麽現在長大了反而免疫力還下降了,你說我是不是老了的原因?”
許君哭笑不得,她鑰匙老自己算什麽?為老不尊?
摸摸她的額頭,喝了薑湯發了汗已經好多了。
“我看你這傷風後遺症有點大,都說胡話了。”
“哪一句?”
許君搖搖頭,小姑娘不知如何是好,他幫她蓋好被子,讓她繼續休息,雖然她很想再次沉沉地睡去, 但是頭疼,嗓子裡的熱氣呼呼,都讓她睡不著,許君在廚房裡忙活做家務,她躺在臥室,恍然如夢,忽而想起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三點?下午嗎?
不對啊,外邊是黑天,難道是凌晨三點?不會吧?
“讓你休息,怎麽刷起手機來了?”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下午還是晚上?”
她著實有點糊塗了,許君抓著她的手告訴她現在是凌晨,再過三個小時天就亮了。
“所以你凌晨在給我煮粥做飯?你一直沒休息嗎?”
“我.......我不是抑鬱嘛,睡不著。做做飯等你醒來也挺好。”
這個男人一直為她奮鬥著,等待著,洛心似突然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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