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場驚心動魄的戲,今天又看了場宮鬥戲。
鍾催催把委屈巴巴演的淋漓盡致,低頭不語,胡子拉碴,他雖然不算帥氣,但骨骼清奇,高個清秀,這樣堆綏在那裡,讓人心裡看的不舒服。
草履蟲陳工一反常態,當面給鍾催催道歉,莫總看鍾催催不出聲,也跳出來解圍。
“不好意思鍾升,哪天我叫上甲方一起,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都是誤會。”
“誤會?進局子的誤會你要不要啊?”
鍾催催說完立馬起身,直接從會議室出去了,站如松,走路一陣風。
“你,出去勸勸鍾升。抱歉周總,員工有點小脾氣。”
洛心似小跑出來,看到鍾催催正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笑。
“你怎麽出來了?”
“許總讓我出來勸勸你,我看你好得很,根本就不用我勸。”
“切,這是許總給你的福利,這幫人都是車軲轆話,繞來繞去,互相吹彩虹屁,我都要吐了。你這是出來了,屋裡剩下那幾個不知道多期待出來的不是你是他們。”
自己沒勸成鍾催催,反倒是他勸洛心似了。雖然洛心似也覺得裡面的話沒什麽營養,不過她倒是想看看到底草履蟲會怎樣。
洛心似和鍾催催在外邊待了不到半個小時,會議室的門開了,洛心似趕緊看向鍾催催,他把耳機帶起正在畫肯當的圖紙,洛心似也沒閑著,也在畫模塊,從桌子上到電腦屏幕都是肯當的圖。
周高級臨走之前過來拍了拍鍾催催的肩,鍾催催一臉不情願,但最後還是賣了周高級一個面子,男子漢大丈夫從嘴裡委屈巴巴的說了倆字:“沒事。”
周高級走後,一切如常,只有阿裡先生扭扭噠噠的來找鍾催催。
“行啊,你在肯當總部都出名了。”
“不用點非常手段都以為咱們是病貓呢。”
因為有莫總在,這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到了程潤澤耳朵裡,氣急敗壞的他砸了不少東西,看著對面他更氣了。
他的公寓位於赫軒酒樓對面的濱海大廈,每天看著赫軒人來人往,偶爾能看到許君母親程喚娣從車裡出來,笑呵呵的被恭迎到酒樓,再與一幫富太太打趣著出來。
“讓你辦個事也辦不好!周雞怎麽突然下來了?”
“萊萊的事情,許君的意思是自己的設計師受了太大委屈,周高級下來安撫。”
“你為什麽不阻攔?”
“這事本身就是我們下面的人出了岔子,許君的人不肯妥協,我私下找過他,也答應給他錢,他都拒絕了。”
“你先走,我了解下那人什麽來歷。”
莫總本來不想走,但程潤澤已經滿臉怒氣,連水晶紅酒杯都摔碎了。
程潤澤了解的渠道很簡單,對於珺先他的探子就是初陽,這個看起來溫順的姑娘,程潤澤手裡拿著她的把柄,她不得不順從。
除了順從她別無他法。
程潤澤捏著初陽的手腕,落地窗前狠狠的看著對面的赫軒,總有一天他要讓整個許家隨著許君一起一敗塗地。
從車裡出來的許母突然感到一陣心悸,許是秋天微燥的空氣讓她有些不適,吩咐廚房大師傅給她燉了一盅雪梨銀耳枸杞湯,雪梨的清香讓她總算安逸了些。看著對面的樓房,此時她心裡想著讓許父給她買一套,她那天跟所謂的姐妹們吹牛吹出去了,富婆們起哄讓她買一套新建的濱海大廈,這樣來赫軒也比較近,她覺得自己是赫軒的老板娘,總跟人到處吹牛。
不曾知:仰望的深淵也在覬覦偷窺的你,深淵與深淵的對視是一種互相傷害的黑洞。
許父自然不同意瞎投資,那濱海大廈一套單位都要上千萬,三個孩子都在外住,他們買這套濱海大廈毫無意義。許母自然是鬧,許父隨她鬧去。見許父實在不同意,許母又把主意打到了許君頭上,說是要給許君準備一套婚房,先投資,等他結婚了就送他。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許母與程潤澤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骨子裡都是害人的細胞,沒有一丁點善良。
“小君,我好不容易說服你爸,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買這房子到時候許家家產都歸許赫那個小賤人了!真不知道你爸怎麽想的,一個姑娘家給她什麽財產。”
許母碎碎念了一通,許君深知自己母親不會為他們著想,所謂買房肯定又是一個謊言,也就一口回絕了。
“不用,我不需要。還有,許家的家產我也不要。”
許君掛了電話,許母依舊罵罵咧咧,她不知道自己養的這個孩子怎麽就一點都不隨自己,大把的錢擺在眼前,他居然不要!腦子被驢踢了,他不要她得要,許母打算哪天去許君家偷出身份證,自己拿著他的身份證去辦買房,她心裡的算盤打的很好。
趁許君上班,她自己跑到了許君家,想偷他的證件,在門口她打給許君想要許君家的房門密碼,許君這人對他母親戒備心很強,從小到大被她坑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家房門不用密碼,用指紋,我現在在工作,沒法回去。”
說完就將電話靜音了。
許母一蹦老高,她好不容易用這個借口說服了許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許君不同意她就再找法子,她這人又壞又狠,為了逼許君,又做給許父看,這幾日裡自己替許君找了幾個富婆家的女兒,這會兒又開始發瘋逼許君去相親了。
許君的耐心被他耗的差不多了,一方面程潤澤不斷的給他找麻煩,另一方面許母也在不停地搗亂,他悲催的家庭關系如一團亂麻,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最近許母更是天天堵在他家門口,他所幸家都不回了,就在辦公室呆著,有幾次他看見許母大半夜還跑到了自己公司,他從監控裡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往公司裡看,得虧他關了燈,不然她肯定又要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許君坐在辦公椅上,兩眼看著天花板,他在想怎麽能夠讓許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