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怎麽鬧就怎麽鬧,與我無關。”
“你有這個決心就好。”
本來還有千言萬語,現在卻無從說起,許君的話根本不給他機會,一句話懟到南牆去了。
許老板轉身回到魚當鮮,繼續他的應酬,許君回到自己的車裡,看著洛心似。
“有需要問的嗎?”
“沒有。”
她該問什麽,都是他的家事,她不是喜歡打探別人隱私的人。
許君啟動車子,她看向窗外,窗外的天藍到發假,連一片雲彩都沒有,Z市的下午風輕雲淡,一股撲面而來的清爽感。
“給你的杏乾還在我桌面上,等會兒你拿回去,別多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對了,你喝河豚湯了嗎?真的是傳聞中那麽鮮靚的湯嗎?”
“不知道,我沒喝。”
“為什麽?”
“你哪兒來那麽多為什麽?”
洛心似嘟嘟嘴,他又生氣了!她的好奇心只是河豚湯好不好喝嘛,都怪那幫人非給她安排一個小河豚的外號,要不自己也嘗嘗那湯!
回到珺先,許君直接回辦公室,洛心似還沒走到位子上就被三大金剛包圍,鍾催催和Alice一臉好奇,阿裡先生雙眼發光。
“從實招來!”
洛心似把雙肩包放在桌子下,對於他們三個的八卦,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無可奉告。”
鍾催催和阿裡先生都看向Alice,Alice只能攤手:“我惹不起她嘍。”
“你們三個不好好上班在這兒幹嘛呢。”
許大魔王駕到,三人都慫的一逼,蹭蹭跑了。
“讓你過來拿,又忘了。”
洛心似的確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仿佛自己的記憶與魚一樣。
杏乾很甜,她剛拿出一個,另外三人看許君走了,又跑回來了,什麽也不說一人從袋子裡拿了一顆杏乾,阿裡先生那顆最大!
“我磕的CP就是甜。”
甜甜甜,甜出一個蜜糖罐來。
洛心似吃了幾顆,又遭到了許君的微信警告:讓你不要多吃,又當耳旁風了?
不讓吃就不吃吧,她把杏乾好好的藏在雙肩包裡,繼續她的小可愛圖紙們。
看過廚房動線後,洛心似對於圖紙的把握更快更準了,下午把手上最後一張造型方正的圖畫完了,本以為工作結束,誰知道給了鍾催催又給了她一個新的挑戰。
“鍾哥,您認真的嗎?”
“無比的認真。”
洛心似拿到的這份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需要不少腦細胞供氧,一樓建築面積60平方,CAD實用面積25平方,使用率約為60%,雖然是一般商場的正常實用,二樓建築面積310平方,實用面積不到190平方。這樣的物業條件下,肯當作為甲方要求設計公司給出一樓加裝樓梯的方案,可以直接上二樓。要加裝樓梯必須要知道天花高度,鍾催催沒空,洛心似自己約了肯當的草履蟲陳工,不量不知道,一量嚇一跳,這個天花居然有接近五米五的高度,也就是說她的樓梯至少要做三轉,而且很窄,又陡,這麽陡的話估計要四轉樓梯。
她問草履蟲是否有其他方案,草履蟲一問三不知,知道這人難溝通,洛心似隻好退而求其次問他業主是否接受打樓板加樓梯,草履蟲陳工讓洛心似先畫圖,他拿圖去與業主溝通,草履蟲的話當然不能讓洛心似滿意,她發了微信給鍾催催,鍾催催讓她先回來再說。
回到辦公室,洛心似把雙肩包扔在椅子上,開始發脾氣。
“總是做無用功!鍾哥,草履蟲一問三不知,那咱們費半天勁畫的東西不就白費了!”
鍾催催給她拿了一瓶水,洛心似像牛一樣咕嘟嘟一下喝了半瓶子,看來是真渴了。
“咱們上次坑他不淺,這次就當給他個補償,你也練練手,我看你在阿裡先生那邊畫的創意不錯,這次想想辦法。”
洛心似繼續與他爭辯,樓下總共就25平方,草履蟲又要櫃台又要樓梯,這不現實嘛,況且肯當還有一堆標準跟著,她怎麽可能畫的出來。
“標準是可以改的,你試試。”
說完這句,鍾催催繼續畫他的圖。這次這個難畫的圖是鍾催催故意給她畫的,他現在將最簡單的和最難的都給洛心似畫,需要動腦筋想的自己畫,首先簡單的洛心似不用動腦子只需要把模塊擺進去就行,她畫完基本就定稿了。而複雜的給洛心似也是為了節省時間。像這次,圖又複雜,項目經理又是草履蟲陳工,說不定要畫兩次三次都有可能,所以只能給洛心似發揮她的想象,鍾催催懶得在這些需要動腦子的項目上花時間。
洛心似對著圖看了很久,一樓二十多個平方,除卻樓梯之外基本放不了什麽,別說櫃台了,隻放樓梯都夠嗆,況且這個天花高度,三轉都不一定行,陡峭的樓梯肯定是勸退顧客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在二樓開口,把二樓做開放式的,一樓做個外賣台或者他們的甜品奶茶店。
晚上回家勉勉強強畫了一個樓梯,但是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樓梯出去就是二樓的廚房區,本來二樓的面積也不大,還要單獨畫出一個長條形來給顧客走,廚房區的面積要減,座位區也不夠,這個圖畫的真是稀巴爛。
洛心似早上拿著圖紙給鍾催催看的時候,他的眉毛都擰巴到一起了。
“要不就大家會診吧,我盡力了。”
“不值得,不一定行得通。五米五高的天花也不一定讓我們打樓板。”
“所以嘍,草履蟲不能溝通完再來讓我們畫嗎?上次大魔王說多畫一個方案可是要收錢的!他不怕了?”
“錢又不是他給,是公司給。而且草履蟲最會賴帳。”
洛心似兩手一攤,看來還沒治他的法子了。
說實話洛心似真的盡力了,她已經最大化的利用空間,把梯底空間都利用起來,貨倉放在梯底,連貨架都盡可能用了起來,但出來的動線依舊很奇怪,他們自己看都覺得別扭。
“肯當能接受這種別扭的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