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情滿四合院開始】 【】
這支送糧隊,第二天被放回來的是石頭,他哭著喊著進了村,一路跑了近五十裡路,全身還有被鞭打的條痕。
石頭身形矮小精瘦,此刻臉上還有一道鞭子抽過的紅痕,他聲音帶著恐懼和仇恨地語氣,跪在祠堂,朝白嘉軒一邊磕頭,一邊韓喊道。
“族長,族長,他們不是人呀,他們騙了我們,嗚…嗚嗚,我們一到縣衙,連人帶車,就被田福賢那狗日的,帶兵給扣住了,我們被抓進了牢房,還被抽了鞭子,嗚嗚嗚…,田福賢讓我回來帶話,說要我們再交三年的糧稅,一粒也不能少,一粒也不能少,嗚嗚……不然…不然他們就回不來了!回不來了!嗚嗚嗚!”
石頭這話一出,祠堂內外,頓時一片嘩然,好幾個婦女一聽這話,身子一軟,都站不穩了!
祠堂上方坐著的幾個老家夥,也全身顫抖,站起身,想罵又找不到詞,全都一副帕金斯患者似的,氣得抖過不停。
只有白嘉軒坐在椅子上,架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
幾個老家夥看到白嘉軒到了這個時候,還這副模樣,頓時痛心疾首拍著大腿吼道。
“白嘉軒,到了這個時候,你也出出主意呀!”
白嘉軒白了這個吼他的老家夥,他現在還記得,昨天就是這個老家夥第一個站出來答應田福賢的要求的。
今天這事,他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群老家夥,還有這群愚民,不多吃幾次虧,永遠都不會變,等他們吃了幾回虧,才會湧出反抗之心。
這幾百年的奴性讓他們已經在骨子裡懼怕官府了。
白嘉軒敲了敲自己帶來的旱煙杆,這玩意抽得就是不喜歡,等到了大城市,一定得買幾件香煙帶回來。
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這才不急不慢地說道。
“各位叔伯,要我出主意也行,要是以後再遇到這事,你們要是誰先再答應誰,那我真不管了!”
幾個老家夥一聽這話,頓時想起昨天自己幾人搶著答應田福賢的事,頓時感覺這臉皮一陣火辣辣的痛,可他們是長輩,自然不會跟一個晚輩道歉。
一個老家夥倚老賣老,不滿地朝白嘉軒喝道。
“嘉軒,你這是什麽話,你是族長,這事本來就是你這個族長管,我們只是出出主意,最後下決定的還不是你!”
白嘉軒看來這老家夥一眼,就是那個愛出風頭的那個老家夥,他頓時站起身,背著手,朝幾人說道。
“這話說得,這族長又不是屎盆子,你們想用就用,想丟就丟?要是你們覺得我這族長做的不好,你們換人吧,我族長誰愛當誰當!”
說著,白嘉軒便想走出祠堂。
白嘉軒這舉動,把下面原本早已沒了主心骨的眾人嚇壞了,眾人齊齊堵在白嘉軒面前,各種哭喊求助,甚至還有好幾家家裡男人被綁了的婦女全部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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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情滿四合院開始】 【】
身後幾個老家夥也是拉著一張臉,相視一眼,幾人齊齊上前,也來勸白嘉軒。
白嘉軒見時機也差不多了,這才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隨即他走上前,面朝祠堂內外的眾人,大聲喝道。
“這事既然已經出了,那我就來說說怎麽解決這事!”
眾人聽到這話,
齊齊安靜下來了,全部張著頭看上白嘉軒。 白嘉軒清了清嗓子這才說道。
“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就說說我的辦法,這第一個辦法便是大家湊錢湊糧,再交三年糧稅給縣裡!”
這話一出,眾人再一次嘩然,白嘉軒見狀,連忙擺了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這才繼續說道。
“這個方法,別說大家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先不說,我們還有沒有錢交三年的糧,就算賣了家底,把這筆錢糧湊齊,那往後田福賢那種小人,只會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田福賢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就是官逼民反,我決定,動用雞毛傳貼,召集十裡八鄉的鄉親父老,大家去縣裡問問那“縣長”還要不要我們活了!”
白嘉軒這話一出,眾人齊齊啞然,甚至還有些人往後退,但是很快,一些年輕人熱血沸騰,再一次擠上前,齊齊發出歡呼。
“我們支持族長!官逼民反,我們去縣裡問問,還給不給我們活路!”
雞毛傳貼是白鹿原一個傳統,關中自古以來出悍匪,曾經一度肆意白鹿原一帶。
後來白鹿原的老祖宗,便和附近其他幾個村族長一起商議,大家一起集合到一起,抗擊土匪,這召集的方式,便是采用世世代代傳下來的雞毛信。
大家很早便約定一個規矩,雞毛信送到後,各村在第二天早上各自集合,而發出雞毛信的召集者,會打響三聲銃子聲,隨著三聲銃子響起,這就是起事的信號!
後來土匪趕走後,這雞毛信的傳統也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後來不管是土匪,還是官府壓榨太厲害,大夥都商議用這雞毛信方式召集眾人。
這白鹿原的雞毛信,便一直保存在族長家裡,白嘉軒這話一出,有些害怕是正常的。
畢竟,這是和官府對抗。
但是白嘉軒的聲望已經得到很大一部分年輕人認同,加上這次田福賢的確逼得太厲害,眾人最終通過了白嘉軒的雞毛信行動。
白嘉軒把這次行動稱為交農運動,大家拿著農具去縣裡問問那些大爺,到底還要不要老百姓活了。
就連幾個老家夥也相視一眼,不再嗶嗶。
白嘉軒在祠堂做了動員行動後,便讓拿出雞毛信物,各自寫了三封信,讓鹿三騎著馬,連夜送到白鹿原隔壁幾個村子。
附近幾個村子加起來一起上萬人,只要這上萬人一旦暴動,那其他地方的農民肯定會跟隨,畢竟縣裡逼著大家交三年糧,這不是逼著大家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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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軒做完這一切,神色並沒有松開,反而越發沉重起來。
只要數萬人衝擊縣衙,那縣裡那群大爺們肯定會放人,也會暫時先暫緩收糧。
但是這事過後,等縣裡穩定下來後,肯定會秋後算帳,這已經是那些大爺們的傳統了。
到時第一個清算的,便是白嘉軒這個挑事的,殺雞儆猴,白嘉軒肯定沒好果子吃!
白嘉軒可不想坐以待斃,他走出門,緩緩走到白鹿原村口,看著白鹿原四周的大山,心裡暗自盤算了,難道自己上山當土匪?
想想還是算了,自己走了不要緊,這原上一千多口人也沒辦法帶走,這拖家帶口的,也走不了。
何況要是真帶著白鹿原的大夥去當土匪,這也違背了自己之前在祠堂給祖宗的諾言, 自己必須護佑這白鹿原安心度過這亂世!
白嘉軒背著手,看著這白鹿原幾千畝土地,心情越發沉重起來,要想護佑白鹿原安心度過這幾十年的亂世,自己必須掌握一些力量。
土匪,土匪,白嘉軒心裡暗自盤算著這兩個字。
白鹿原自古以來就有土匪,就算這些年,也一直有,只是都是三五個不成器的懶漢,運氣不好,幾個月便被人給繳了。
白嘉軒看著這四周的大山,心裡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自己不去當土匪,或許可以培養一波土匪。
這波土匪人數不用太多,但是必須人人都是精銳,而且武器不能是菜刀鋤頭那玩意,就算漢陽造也不行。
最好是軍用武器,甚至國外進口的,這些人可以自己慢慢培養,把他們養在白鹿原這四周茫茫大山中,一旦遇到事,他們便可以作為威脅滋水縣一把尖刀,讓那些大爺寧願放棄白鹿原,也不願意得罪山裡那群家夥!
白嘉軒心裡越想,月覺得有搞頭,但是這出現這個難題。
第一個便是人手,第二個便是武器!
白嘉軒背著手,心中思索著,緩緩朝家裡走去,可想了半天卻沒有頭緒。
天邊夕陽如血,原上,鹿三騎著馬氣喘籲籲趕了回來,還沒到家的白嘉軒抬起頭看上鹿三。
鹿三下馬,連忙湊到白嘉軒身前,興奮地喊道。
“東家,成了,信都送到了,明天早上寅時一刻,大家在村口集合,只要我們銃子一放,大家便衝進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