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早會預料這事發生,所以提前準備了幾個剩下的雞腿,這正好是廚房幾人的份額。
只是他沒想到李副廠長這人,準備把這事公報私仇了,所以乾脆直接攤牌得了。
何雨柱拿起一個雞腿上前遞給李副廠長,帶著玩味的神情說道。
“是不是雞腿,李廠長你嘗一嘗就知道了!”
李副廠長被這聲李廠長,沒帶副字很滿意,接過雞腿,聞了聞,有些涼了,聞不出來。
隨即想了想,對著雞腿,就咬了下去,撕開金黃色的表皮,仔細咀嚼了幾下,這一咀嚼,李副廠長就察覺不對勁。
剛剛為什麽那麽多普通工人沒發現這雞腿是假的?
因為如果給你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兩回肉,給一個有肉味七分相識的東西給你吃,你也會腦補自己真是在大口吃肉。
而李副廠長是什麽人?
雞鴨魚肉,不說頓頓吃,幾乎每個星期來上兩三頓,還是輕輕松松,何況他還是一個吃雞高手,這一咀嚼,就發現不太對勁。
他咽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才道。
“這不是雞肉,裡面有麵粉,還有糯米?另外還有些什麽,我就吃不出來了,傻柱,這是你做的?”
何雨柱點了點頭,攤了攤手道。
“李廠長,你也知道,工人們都兩個月沒沾葷腥味了,大家都對食堂意見很大,你也知道,食堂做什麽,還不得聽從領導們安排,我這也是為領導爭面子不是?”
李副廠長一邊沉思,一邊繼續把手上的雞腿吃完,直到吃完一整隻雞腿,才意猶未盡地把目光看上那碗裡還剩下的幾個雞腿。
這段時間和廠長鬥,雙方都怕給對方抓到把柄,所以很久沒有宴請了,這肚子裡的油水,那是一天見少,廠長家也沒余糧呀!
眼下,這“雞腿”雖然不是真雞腿,但是也能過過嘴癮!
何雨柱見狀,有些無奈地把碗端了過去。
李副廠長咳嗽一聲,看到很知趣的何雨柱,頓時點了點頭,從碗裡拿起一個,隨即想了想,又拿了一個,這才皺著眉頭道。
“這雞腿雖然不是真雞腿,但是要浪費多少油?浪費多少麵粉?何雨柱,這事你得寫一份檢討,關於你的問題,我明天會召開廠委班子會議,嚴肅討論你這個問題!”
說完,拿著兩個雞腿,從後門小心翼翼走了出去,到了門口,還四處望了望,見沒人注意自己,這才拿起雞腿塞自己嘴裡。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跟班,咽了咽口水,直到李副廠長走後,他一個跟班偷偷走進廚房,指著還剩下的兩個雞腿道。
“傻柱,那兩個雞腿給我包起來!”
何雨柱氣不打一處來,拿起菜刀指著那跟班吼道。
“滾!”
何雨柱沒想到這孫子,還想揪著這事不放,算了,管他呢?大不了這個食堂主任不幹了。
何雨柱沒想到這事,還真成了李副廠長攻擊廠長的把柄,第二天,就下了通知,何雨柱被免除食堂主任一職。
新上任的食堂主任正是李副廠長的人,何雨柱不但被免除食堂主任一職,還被要求扣除這個月工資,當罰款了。
何雨柱那個氣,既然如此,那爺不伺候了,他再一次回到廚房,每天渾水摸魚過日子。
也是這段時間,大院裡的許大茂,終於達成所願,正式和婁曉娥離婚了。
這場離婚,算是徹底粉碎了,婁曉娥對許大茂的最後幻想。
因為她從來沒想到,一個男人可以這麽無恥,這麽卑鄙,這麽狠毒!
如果不是許大茂那天晚上的醉話,婁曉娥怎麽也不會相信,一個同床共枕七年的丈夫,會這麽狠毒。
婁曉娥父母家被“抄家”了,劉海中帶的隊,她父母也進去了,家也被貼了封條。
婁曉娥因為已經嫁人,而且還是工人,所以已經和她父母沒多大關系了,暫時還波及不到她身上。
但是許大茂做事就要做絕,就在抄家的當天,許大茂逼著婁曉娥去辦了離婚,並且直接威脅她,如果不去辦離婚,會讓她也進去!
那時候的婁曉娥心已經死了,沒有反駁什麽,直接和許大茂去辦了離婚。
辦完離婚,剛回到家,許大茂直接把她的行李丟在門口,讓她滾出這個家,婁曉娥傻傻的站在門口,如同雕塑,那一刻,她徹底成了無家可歸的女人了。
最後還是一大爺看不下去,把婁曉娥接到聾老太太家,聾老太太也是氣得,直接拿石頭把許大茂家窗戶砸了!
但是許大茂得意洋洋,開始進行第二部計劃了。
第一步計劃,報復婁曉娥全家,逼著她和自己離婚,這一步已經完成。
第二步計劃,那就是踩著劉海中上位,成為李副廠長身邊的紅人!
第三步計劃,自然是娶上新的美嬌妻, 給自己生一個大胖小子!
於是,這天晚上,許大茂提著兩斤副食品,到了劉海中家,表達了對劉組長的感謝!
劉海中在家中也是一副領導范十足,一個人佔著大半張桌子,正夾起花生米,喝著小酒,見到許大茂進屋,擺著架子道。
“是小許呀!”
“劉組長,吃著呢?”
“嗯,我剛開完會回來,現在肚子還空著呢?你有什麽事,明天到我辦公室再說!”
劉海中一副我很忙的表情,不怎麽想搭理許大茂。
許大茂卻是更加恭敬,眯著眼,恭維地道。
“劉組長您真是大忙人,我看您怎吃這麽清淡呢?我屋裡還有剛從鄉下帶回來臘味,要不我們過去喝兩杯,我正好有點事兒想請教您!”
劉海中瞥了一眼許大茂,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道。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你那臘味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許大茂見劉海中,今天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給他好臉色,還真把自己當老幾了?
許大茂笑容漸漸沉了下來,也顧不得周圍還有劉海中家人,自己給他臉面不要,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隨即,許大茂緩緩上前,面露冷色,湊到劉海中耳邊說道。
“劉組長,婁曉娥家書櫃後面的黃金珠寶是不是很誘人?”
劉海中的筷子啪的掉在桌子上,剛剛還擺著架子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迅速佝僂下來,看上許大茂,眼神中帶著不安,還有一絲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