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心中的狂喜,鮮於路縮著身子鑽進了一個狹小的洞裡。
幸虧他年歲未長,身量還小,要不然還真不敢進。
進了洞穴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顯然是一處內嵌的峽谷。
他也不著急,隻每日在洞口徘徊,采些野果果腹,像一個野人一樣生活。
就這樣又呆了月余,終於讓他看到了那隻白猿。
或許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這隻白猿並沒有離開這個山谷,但它也已經垂垂老矣。
鮮於路學著猴子的叫聲,吸引遊蕩在周圍的猴子注意,並用手觸摸自己的肚子。
如此兩三日,這隻白猿終於注意到了新來的這個野人。
“咿咿,呀呀!”一群棕毛猴子嘰嘰喳喳的對著鮮於路吼叫。
鮮於路也不說話,隻學著猴子的叫聲,用奇聲怪語回應。
到了晚上,鮮於路就點上火把,將自己抓到的野物或者乾糧放在火堆上燒烤。
陣陣香氣從洞中彌漫而出。
外面的猴群嘰嘰喳喳的想要靠近,可又懼怕火光,只在外圍蹦蹦跳跳,試圖吸引鮮於路的注意。
鮮於路不予理睬,吃飽喝足便靠在火堆旁,打坐休息。
次日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射入洞中,斑駁的光暈如同花朵一般絢爛。
鮮於路張開雙眼,就看到對面的猴子湧了過來,一隻小猴子遠遠的扔過來一顆大蟠桃。
蟠桃在地面上滾了滾,沾滿了沙土。
鮮子路微微一笑,撿起果子,用手擦了擦了,便一口咬了下去。
果肉甘甜,汁液飽滿,比知普通桃子口味要好上很多,卻也不知是什麽品種。
吃完以後,他將昨天吃剩下的烤肉扔了一塊給那個小猴子。
小猴子縱身一躍,雙手捧著烤肉,咧著嘴,嘰嘰喳喳的跑到白猿面前。
白猿用爪子捏起烤肉的一角,用鼻子嗅了嗅,放入口中,吃了起來。
整個猴群頓時爆發出一陣熱鬧的吼叫聲,震的整個山谷回響連連。
如此相處了十余天,每日裡互換食物,白猿終於認可了鮮於路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生物。
看著白猿肚子上的疤痕,鮮子路一時也有些躊躇。
畢竟他沒有張無忌那一身傳自蝶谷神醫的醫術。
不過想到書上說過這油紙包只是縫合在外皮,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
他將自己早先準備的烈酒進行簡單的蒸餾,然後將自己特製的針線進行高溫消毒。
最終在白猿的焦急聲中,鮮於路開始了他兩輩子都沒乾過的外科手術。
忙活了一刻鍾,鮮子路望著縫的歪歪扭扭的白猿肚皮,心裡苦笑,果然自己沒有主角的天賦,對於醫術是真的一竅不通。
白猿極為通靈,見鮮子路治好了自己,極為開心,臨走時叫小猴子送來了不少大蟠桃。
等猴群離開後,鮮於路便鄭重的打開油紙布,開始看起了裡面的絕世神功九陽神功。
經書一共四本,這一看,就是足足十個時辰,只見他時而愁眉不展,時而開懷大笑,時而舞手動腳,時而閉目打坐。
相較於一竅不通的張無忌,他對經書的理解卻又高上幾分,當然這不意味著他天賦比張無忌高,只是他對武學的理解要更深一些。
即便如此癡迷,他還是廢了足足三個月才研習完第一卷。
然而到了第二卷時,他卻足足用了接近兩年的時光才堪堪學完。
照這速度,
第三卷豈不要三五年,第四卷要七八年。 鮮於路知道自己肯定誤入歧途了,於是他憑著大毅力硬生生頂住繼續修煉的念頭,將經書抄錄默背下來,埋入一個準備好的木盒之中。
並在埋經書的地方,刻上九陽神功,有緣者得之的提示。
等一切準備好後,他才運用其中的縮骨功爬了出來。
出了洞口,鮮於路隻覺胸口豁然開朗,一口濁氣噴薄而出。
體內九陽真氣澎湃而出,好似有無窮神力一般。
令他生出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感覺。
若非想到了張三豐,他差點迷失在這種力量的侵蝕之中。
果然,赤子之心,永遠都是習練上乘武學的絕對外掛。
鮮於路恍然意識到自己出錯的地方在哪裡了。
張無忌能這麽快習練完全,那是他無欲無求,不驕不躁,平心靜氣下習練來的。
而他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絕頂神功,也是抱著功利心才來修煉的。
再加上自身九陰真經的內力反擊,讓他修煉起來事倍功半。
赤子之心?鮮於路嗤笑一聲。
抓著鐵鉤縱身滑下了山崖。
離開山山洞後,鮮於路又在山下的茅草屋呆了幾天,這才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昆侖。
正要走出房門,突然他的腳步一頓,側耳一聽,果然有一陣犬吠聲自遠而近漸漸傳了過來。
“難道是她?”鮮於路搖了搖頭,心道這種人還是不要搭理的好。
想罷便邁步出了房門,背著個背包向遠處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多遠,幾隻獵犬從他身旁急竄過去。
接著身後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你是哪裡來的野人?”
鮮於路回身一看,眼前頓時一亮,原來來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只見她一身緊身紫色短打,容顏俏麗,肌膚賽雪,斜陽映照下,纖毫畢現,更添幾分柔媚。
雖然鮮於路許久沒有見到漂亮妹子了,但他的眼光還在,這女孩顏值絕對出乎他的意料。
“看什麽,你這野人好生無禮?”女孩被他這麽一盯,頓時俏臉微紅,繼而杏眼圓睜,怒目而視,斥責道。
“哪來的野丫頭,忒沒素質。”鮮於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倒也不急著走了。
“你,你知道我是誰麽?”女孩掐著腰,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說唄。”鮮於路好整以暇,心裡還有點惡趣味。
“姑奶奶乃是朱武連環莊的朱九真, 哼,得罪了我,你別想離開昆侖山。”女孩也就是朱九真氣鼓鼓的說道,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
“是麽?”鮮於路縱身一躍,飛上半空,身子如飛燕一般,回旋而落,已然雙手按在她的雙肩之上。
感受到手指尖傳來的溫潤,鮮於路手指微微用力,將嘴湊在她的臉龐,輕聲說道:“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等過幾年我會來找你的,要等著我哦。”
朱九真雙肩被拿頓時驚懼莫名,想運功反擊,卻發現她的身子動彈不了分毫。
再一聽這人如此言語,頓時羞惱萬分,莫非這怪人要對自己不軌?
萬一他要那樣,我怎麽對的起表哥?以後表哥還會愛我麽?
想及此處,頓覺四肢百骸一陣寒氣湧出,驚恐萬狀。
就在她心跳如雷,膽戰心驚的時候,怪人在她臉上嘬了一口,還恬不知恥的說道:“真香。”
朱九真頓時如遭雷擊,心如死灰,這惡人竟然真敢羞辱我。
“哈哈,好自為之,我會來找你的。”鮮於路在她肩頭一拍,解了她的穴道。
“我殺了你。”朱九真撲一脫身便揮動手中長鞭往鮮於路身上抽去。
鮮於路朗聲一笑,縱身而起,在她長鞭觸及之前,已然身在三丈開外。
“美人兒,後會有期。”聲在近前,人卻已在百丈之外。
朱九真心下駭然,這人如此武功,怕是爹爹也不是對手。
他說以後要來找我,這可如何是好。
頓時覺得手腳一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