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完全沒有發現石像後面的蘇凡和趙敏,反而是談論著自己的事情。
從一開始的抓捕計劃,到中間各大酒樓的菜肴,最後更是連各個府城內出名青樓的花魁都談論了起來。
蘇凡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只能歎息主動走出來。
這一刻,四個人才發現石像後面有人。
“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們要說就說,別扯其他的行不行?”
蘇凡無奈道:“我還想知道那個葉縱橫更多的事情呢。”
四個人都是警惕的看著蘇凡,同時一個個都聚集在了一起。
姓王的漢子打量了一眼蘇凡,隨即瞳孔猛然一縮。
“蘇凡?!”
他這一聲,硬是讓其余三個人為之一愣,緊接著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四個人的眼神,也開始往周圍看去,生怕蘇凡在這裡布置了什麽陷阱。
這是他們對蘇凡的第一印象造成的,也算是蘇凡之前的種種表現,對眾人留下了一些陰影。
蘇凡伸手將自己的長發挽到身後,隨即做了一個起手的姿勢。
“來吧,沒必要怕我。”
聽到這話,四個人心裡都是一驚。
這麽主動?
一定有詐!
“蘇凡,你休想蒙騙我等,這裡肯定有你設計的陷阱!”
絡腮胡沉聲道:“一旦我們靠近你身邊,恐怕就會觸發陷阱,到時候我們四人肯定都要落入你的圈套!”
這話讓其余三人也都警惕不已,心裡一致讚同。
以蘇凡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間破廟肯定有詐!
蘇凡:……
他就是想試一試其他的拳法罷了。
這群人怎麽就想這麽多?
看來首因效應影響了他們啊,而且在加上近因效應的緣故,這群人是徹底失去了對他的判斷。
“撤!”
光頭最先有了決定,直接先一步衝出了破廟。
其余三人也都是互看一樣,也都在這一刻反應了過來。
現在他們只有四個人,恐怕不是蘇凡的對手。
所以……
先撤退,召集其他人手之後在來!
看著四個人頭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蘇凡也是著急了,一個勁的緊追而出。
明明自己是逃犯,怎麽弄的好像他是追捕者一樣?
四個人連騎馬都顧不上,腳下步伐生風,輕功更是各自施展出來,和蘇凡徹底拉開了距離。
破廟前,蘇凡無奈歎了口氣。
這怎麽感覺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他們……好像很害怕你?”趙敏一臉詫異的跟著走了出來。
剛才那一幕,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對方四個人,按理來說吃虧的應該是蘇凡才是,怎麽好像那四個人吃虧了一般?
“很正常,首因效應結合近因效應的結果罷了。”
蘇凡說了聲便走到了四匹馬旁邊。
他們似乎有趕路的馬匹了啊。
這四個人不會是故意來給他送裝備的吧?
“首因效應?近因效應?這都是什麽意思?和你之前說的那什麽慣性一樣嗎?”趙敏一臉疑惑的問道。
“首因效應,說第一印象造成的影響;近因效應就是近期發生的一些事情,影響了他們對我的判斷。”
蘇凡聳了聳肩道:“可能我之前表現的太過於跳脫,讓他們都以為我是個危險的人,
所以他們為了不盡早的被踢出去,所以就選擇了主動撤退。” 聽著蘇凡的解釋,趙敏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剛才的那四個人,其實是被他們自己給嚇跑的?
大武王朝看到這一幕的人,也都是一個個震驚不已。
“那四個家夥故意的嗎?就這麽放了蘇凡?”
“呵呵,換做是你,你也會放走蘇凡的,畢竟蘇凡的恐怖可是讓人印象深刻啊。”
“話說蘇凡又說了兩個聽不懂的東西,感覺有些深奧啊。”
“你要是能明白過來,你也能去抓人了。”
“……”
蘇凡直接翻身上馬。
現在有了趕路的馬匹,他怎麽可能輕易錯過?
那四個人已經離開了,繼續留在這裡,只會等著更多的人過來。
反正現在他的位置已經暴露,不如就大搖大擺的去鳳翔府城!
葉縱橫!
這個人真的讓人很興奮啊。
趙敏也急忙上了一匹馬,同時將另外兩匹馬直接放走。
“今晚必須趕路,爭取盡快到鳳翔府城!”
蘇凡說完便雙腿合一:“駕——”
駿馬飛奔而出,直衝黑夜。
二人重新上路,蘇凡也在心裡想好了後續的一些對策。
接下來,就該輪到葉縱橫接招了。
……
離開的四個人直奔華村方向而去,這裡能前往的,也就只有華村這邊。
等他們剛趕過來,就看到有人帶著十幾個人而來。
為首的是一個面容嬌貴的女子,神態高傲,看向其他人的時候絲毫沒有一點好臉色。
四人認出來人,心裡也是微微一驚。
日月神教,任盈盈?!
怎麽連她也來了這裡?
任盈盈注意到朝著他們跑來的人,黛眉微皺。
“自己人!自己人!”
絡腮胡急忙叫喊道:“我們遇到了蘇凡,與他大戰了幾個回合,剛從那邊撤退過來。”
遇到蘇凡?
聽到這話,任盈盈他們都是一臉的詫異。
遇到蘇凡還能活著,看來這四個人也是不簡單。
絡腮胡不想被看扁了,畢竟他們都是江湖人,也是要點面子的。
萬一被知道他們不戰而逃,那今後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說清楚,蘇凡他們在哪?”任盈盈冷聲問道。
“就在十裡外的破廟內,他的拳法很厲害,我們四個人聯手也只是堪堪和他打平啊。”
絡腮胡一番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任盈盈他們並不是很清楚蘇凡的實力有多強,但之前令狐衝說過,蘇凡拳法了得,閆小飛被一拳致死。
這樣的對手,確實得小心一點。
破廟嗎?
“追!”
任盈盈對著身後的人說了聲,隨即便帶著眾人追了出去。
絡腮胡他們也想跟著去看看,可惜逃跑的時候用了不少內力,現在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兄弟,你這麽說恐怕不妥吧?對方可是任盈盈!”
姓王的漢子皺眉說了聲。
“這能怪我?蘇凡在那破廟裡待了那麽久,我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也就算了,甚至連信箭都沒人放,回來可得要被懷疑的。”
絡腮胡解釋道:“我只有說我們和他交手了,沒機會放信箭才行,不然以後還不得被其他人笑話死?”
聽到這話,三人這才點了點頭。
今天他們吃了一個大虧,以後還是跟著其他人走比較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