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秋讓兩人退去後自己也開始思考,張重問自己的話,雖說立馬就懟了回去,但事後想想,又有些道理。
文王的人品到底如何?自己給他送來了兩位輔佐大臣是否他會接納?是否值得讓張重張龍去保他?
這次殿試的人員中如何會有如此多跟朝廷權貴沾親帶故的人員?不是徇私舞弊來的嗎?
京都城門口的接待人員是否接走了所有前來應試的考生?
那麽自己這邊是否就代表已經被孤立了?莫明秋期盼著楊全能帶回來自己想要的消息來。
事與願違,楊全準時回來了,但說沒有遇見陸遠清,莫明秋索性不再想那些事,吩咐張重別來打攪自己,開始安心畫起大宅院的房舍結構設計圖來。
當天徬晚的時候楊全又跑了一趟,依然沒有結果傳回來。
第二天一早楊全再去,辰時剛過,楊全歡天喜地的領進一個人來,莫明秋定睛一看,正是陸遠清。莫明秋高興壞了,陸遠清如果不是有了很重要的消息,是不會親自跑來的。
他安排張重去備茶,並請陸遠清坐下。張重再回來的時候,張龍,朱五都趕了過來。幾人握手問候了一番,就閑聊了起來。
“你們這不錯啊!把房子拆了重新蓋的?”陸遠清打趣問道。
“來的時候就要垮塌了!所以規劃是全部換新的。”張重替莫明秋說道。
“屬於零時居所,新的房屋過些時日就可以弄好。”莫明秋自信滿滿。
“這開銷一定很大吧!這是你的分紅,你們先拿著用。”陸遠清從衣袖裡面取出一疊銀票遞給莫明秋。
“沒花多少錢了,這點開銷相信我還是有的!”莫明秋將銀票推了回去。
“五兩信鴿可有你的股份了,怎麽說這銀子掙了不能就隻放我一個人手上吧?這用又不能用,只能幫你守著,也不是個事吧?”陸遠清讓張龍,朱五一起來評理,大家都笑而不答。
“你先放在你那,我到時候要的可是大錢,或許還要動動你的股份也不一定了。”莫明秋不想跟陸遠清客套,那樣會讓人覺得生分,陸遠清聽得心裡無比舒服。
“有什麽消息嗎?”莫明秋回歸到正題問道。
“好的也有,壞的也有。你先聽哪一個?”陸遠清賣了個關子。
“總是要說的,分什麽好壞了?”莫明秋笑了起來。
陸遠清望向張重,讓張重選。
“聽好的,陸大哥你先說好的吧!三哥早上已經說了一堆壞的了!”張重打趣說道。
“他說了什麽壞的?你們已經知道些什麽了?”這下輪到陸遠清好奇起來。
張重簡單把莫明秋早間分析的東西重新跟陸遠清演繹了一遍。陸遠清聽完張大嘴巴,驚詫不已。
“莫公子,你可真是神人啊!我花了一整天打聽出來的東西,你全都給猜出來了!”陸遠清崇拜著看著莫明秋。
“猜的總不如實際情況有把握,更何況你肯定不只就知道這些了!不是還有好消息嗎?”莫明秋笑著說道。
“是啊,你說一下好消息吧!”張重順著莫明秋的話追問道。
“你們現在可是名人了,有人開始張榜查找你們。”陸遠清從懷裡摸出一張告示來給大家展開來看。
“不會吧!城門口的那幫人敢這麽明目張膽的乾?”莫明秋掃了一眼告示上的大概內容後說道。
告示十分簡短,但點了張龍,張重的名,並且形容了一下長相,
定好隨行人員共三人左右,有提供消息的賞金是十兩銀子起。 “這十兩銀子起是什麽意思?”張重眼尖,於是問道:
“是說我們一個人的消息就是十兩,三個人就是三十兩的意思嗎?如果能再高點,這銀子就讓我去掙來如何?”
大夥被張重的話說樂了,陸遠清說道:
“我估計是告示上不太敢把你們寫太貴了,又不敢就說就是這個價,也就是說,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莫明秋讚成陸遠清的觀點,而且上面還蓋了官方印章,於是問道:
“你覺得是誰出的這告示了?太子的人還是漢玉侯還是別的什麽人了?”
“難說!敢點名你們的名字,應是不怕讓人知道你們是殿試考生,自然更應該像太子黨,玉侯在京都城沒有這樣的實權,不過城門口攔你們的也是他們的人,這雙管齊下似乎有些多余了。”陸遠清說道。
“我們當初進來的時候是帶著女眷,想必他們沒太把我們當回事,這才讓我們漏了進來。”莫明秋分析道。
“我們被人貼告示查找,這算什麽好事了?”張重抱怨說道。
“京都城如今滿城都在找你們,自然而然的就全知道你們的本事了!現在你們就跟神話裡的人物一樣一樣的!
什麽獨闖一線天了,舌戰李錄經,護駕漢賢王還有力鬥禦林軍總教頭都在京都城裡傳遍了。”陸遠清心裡無比羨慕,嘴上說得更是開心。
“屠展是禦林軍總教頭?”莫明秋驚訝問道。
“是的,而且屠錦陽是屠展的親大哥,他倆都是師承白嶺上人,屠家兄弟生父更是定遠將軍屠忠和的後人,屠忠和當初是文王建業的首功之臣,十年前在與武國爭鬥中,受了很重的箭傷後,不治身亡。”陸遠清如今也分不清什麽是好消息,什麽是壞消息了。
“看來我們是要有些麻煩了!”莫明苦笑著說道。
“好消息呢?”張重不想讓莫明秋太擔憂,繼續追問道。
“出名了,不就是好消息嗎?”陸遠清解釋道,從張重臉色上看,他覺得自己是被耍了。
“玉侯知道你同我們見面了?”莫明秋問陸遠清。
“我沒有見到玉侯,上次你的建議我也是讓孟坊主也轉達的。不過她應該猜到我同你聯系上了!但她沒有問我。”陸遠清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莫明秋拿過那張告示,又仔細看了一下問道:
“這京都府知府算什麽級別的官?”
“四品吧!而且隻管律法,在京都城裡的府衙只能管地方上的老百姓的官司,算是文職。我也覺得這告示出得有些古怪。”陸遠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