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看林文遠,林文遠卻望向漢玉侯,此時文王的好奇心比誰都大,因為他發現在文國內居然有一個可能比他還有錢的主。
“玉侯,你所說的湊錢的朋友就是莫大使嗎?”文王問完也覺得這個大使的稱呼不太配莫明秋這個財主身份。
“不光是莫公子一人,臣還有好些朋友,都願意投資來幫文國打贏這場仗。”漢玉侯故意不把話說全。
“還有好些?你們還真可以富可敵國了啊!”文王醋意十足。
“朱子文王陛下,請您不要誤會,在下只是一個生意人,如今看好文國定能大勝武軍,所以才願傾囊投資這個項目了!”莫明秋說道。
“投資?莫公子是說這打仗還能獲利嗎?”文王疑惑不解。
“陛下,這其實是很公平的,如果玉侯輸了,我們可算是傾家蕩產對不對?如果玉侯贏了呢?那如何就不能讓我等發些小財呢?”莫明秋來回摩擦著手掌,顯得十分激動的樣子。
“我文國打仗,你還能發財?你倒說說你能發哪門子的財了?”文王發現今天朝堂之上不僅漢玉侯是個瘋子,這莫明秋也屬於精神不正常。
“朱子文王陛下,這玉侯打仗如果贏了,文王你可是會還我們這本錢的吧?”莫明秋顯得有些不放心的樣子核實道。
“莫公子,你無需為此擔憂,此仗如果贏了,差你多少我都會慢慢還於你的!”漢玉侯此時說道。
“哎!等等!玉侯那可不行啊!我們事先可是定了規矩的哦!輸了你去挨陛下的罰,我們分文不再要,這如果是贏了的話,這本金一定要馬上還給我們才行啊!”莫明秋突然認真起來。
漢玉侯明顯有些猶豫,莫明秋於是回身對文王說道:“朱子文王陛下,這文國禮法可是擺設?”
“莫先生何處此言?”文王顯然此時不敢再小瞧莫明秋了!
“這玉侯殺場拚命,如果贏了,這軍費可還由他出?”莫明秋問道。
“輸贏本該都由文國國庫來拿,如果贏了,還應該另有獎賞。”在莫明秋的面前,文王試圖顯擺自己是個不缺錢的主。
“那莫某就放心了!”莫明秋摸著自己心口說道:“陛下有所不知,在下湊足這七百萬兩銀子,也是拉了些虧空的,如有閃失真也就只剩抹脖子上吊這一條路了!”
“莫先生還借了外債?冒如此風險就是為了取回本金?這也算是發財嗎?你們說這誰會信了?”林文遠插嘴諷刺說道。
“讓你信了嗎?需要你信嗎?你好好去幫武太師守城就是了!”莫明秋顯得十分厭煩的說道。
林文遠潑冷水打斷眾人的聊天節奏,讓所有的人都不滿,文王的好奇心似乎也受到了衝擊,於是橫了林文遠一眼。
“朱子文王陛下,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了,守城那麽簡單的事您都發夠了軍費,這攻城有功的人怎麽可能會賴帳呢?確實是我小肚雞腸了!”莫明秋誠懇的自我批評後依然沒有說出發財的方法,轉而還把武源之侮辱了一頓。
文王發覺莫明秋此時又成了中心交點,連自己的情緒也被調動得忽高忽低,覺得十分沒有面子,他不想再主動去問,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了吧!朕翹首以待,等玉侯侄兒大勝歸朝,我必將重賞,你所墊支的錢銀我也會還你。”
“陛下所言甚是!不過這軍令狀之事,又該如何處理呢?”莫明秋躬身問道。
“什麽軍令狀?剛才不是說不用寫它了麽?”文王覺得自己要瘋了。
“起初這軍令狀一說算是玉侯一句戲言,但架不住林太傅一提再提,規避責任可是商道大忌,和行軍打仗一樣,賞罰需要分明,我們這利損可也是要講究的,適才林太傅對我等之猜疑,儼然是有損軍心的,而且嚴重打擊了我們投資人投資熱情和信心,所以他需要做出賠償。”莫明秋侃侃而談,理直氣壯。
“你是想把我怎麽樣嗎?”林文遠暴怒威脅道。
“林太傅,你別著急嗎!你剛才對玉侯的懷疑,肯定影響到我們這群投資人的心情和信心,這你不能否定吧?”莫明秋問道。
“老夫擔心確是事實,難道就不能說真話嗎?”林文遠辯解說道。
“朱子文王陛下已經定奪, 你卻依然表示懷疑,甚至還以軍令狀來威脅玉侯,這還不屬於擾亂軍心嗎?不知擾亂軍心應該定個什麽罪比較合適?”莫明秋最後問道。
“我……”林文遠發覺自己想殺人了!
“莫先生口舌真是了得,看來也是早有準備,你倒是說說能給我老師定個什麽樣的罪了?”一直沒有說話的文王終於又說話了。
“原來是朱子文王太子殿下啊!”莫明秋拉出一長串稱謂,讓太子先把自己的位置定好,然後繼續說道:“我非文國朝官,這罪責判定就不參與了!隻想在商道上獲得到一些補償而已。”
“商道?你在我這文國的朝堂上談商道?”太子怒目吼道。
“不行麽?昨日也在這裡,不是就辯論過重商還是重法禮的事麽?那個時候不是說朝廷有責任保護我們這些合法商販的權益嗎?”莫明秋沒有示弱。
“可我們現在是在討論征兵打仗的大事啊!”太子有些著急了。
“是啊,我們也主動願意出錢出糧出物質給予支援啊!可是他卻來傷害我們啊!”莫明秋指著林文遠的鼻子說道。
“你倒是說說他如何傷害你們了?”太子被繞暈了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朱子文王陛下已然做好了決定,大家就應該相互鼓勵,相互支持,我們大家可是一直都聽到玉侯在肯定武太師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夠守得住這洪塘關的,甚至玉侯還願意拿出悟安城兵將去幫扶武太師了!怎麽到林文遠這,就這懷疑那懷疑的,甚至還重提軍令狀之事呢?”莫明秋激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