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鶴身為國師,自然也是知道這層關聯的,對於泥春門的身份顯然也就代表武國的軍政,那麽自己是否也該有所傾向才好,如今將這場比試當成民間的交流顯然是不現實的,如果要求選邊站隊,金國肯定不該站在武國那邊,紙鶴最終替自己金國皇帝和師尊做了決定。
“比武切磋而已,這泥春門恐怕不是善類,我們一起去,定也是監督一下這公正性了!”紙鶴順大勢說道。
“大師要親自前往?”張重詫異表情看著紙鶴。
“不,不,我派我大弟子聞信跟你們一起去,不是先應約一下嗎?如果定好地點,我再親自趕過去。再說了!你們張龍將軍恐怕也不會現在就去吧?”紙鶴生怕魯小禾再擠兌自己,於是拉張龍來做了鋪墊。
“我大哥已經應戰了,只是身負守關重任,不過已經做了安排和奏告,到時一定參加。”張重一邊解釋一邊將魯小禾的視線引向紙鶴。
“本國師現在也是重任在身,複命之後,定然折返回來應對了!”紙鶴不想讓魯小禾先張嘴來問。
“是封文密要,法印金鎖麽?國師能否給我們看看,長長見識?”張重似乎來了勁。
“這個……”紙鶴有些糾結,張重的詢問帶著求請感,他掃視一周,發覺眾人似乎皆是好奇表情,一時間他有些不好意思馬上拒絕。
“張禦史,您可是文國高官了,如何連這法印金鎖都沒見過麽?”紙鶴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來。
“這東西我該能見到麽?”張重更加好奇。
“本國師所取金鎖法印本就是你文國的,至於這封文也是你們文國玉通塔上印補上的帖文啊!”紙鶴詫異的表情不減。
“玉通塔?”張重一臉迷茫,而此時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聞信,你將那木盒取來,給張禦史他們看看。”紙鶴很是大方,轉頭對身後的聞信吩咐道。
身後的聞信有點猶豫,不過很快就跑向了屏風後,轉而出來後,手中抱著的一個綢緞包裹的木盒。
“此物原本就是你們文國封塔的條文,加之塔門的金鎖以及掛印,如果張禦史屬你家朱子文王親隨重臣,自然也就早就見識過了!”紙鶴含蓄的諷刺道。
“這些都是我文國佛塔中的東西麽?”張重猜測並核實。
“不假,禦史如果懷疑,自是可以回去同你家君王核實。”紙鶴帶著情緒難為說道。
“可……可這些東西如何會給了國師您的?”張重有些迷茫,也就沒計較他的隱意。
紙鶴沒有馬上回答,見聞信將木盒擱置在了身前案桌之上,於是示意他將綢緞揭開,一方紅木雕花的精致木盒隨即露了出來。
紙鶴看了張重一眼後,親自上手揭開了木盒,隨即木盒中的物件展露在眾人的眼前。
張重定睛一看,木盒中的物件甚不起眼,除了一塊所謂的鎖頭,就是一卷軸書畫模樣的東西,而在它們之下墊放著一塊紅色的絲綢織物。
“不是說金鎖麽?這黑漆漆的也算?”魯小禾湊近看了個仔細。
“此物屬金,稱金鎖不為過了!”紙鶴解釋十分含糊。
“這些東西有啥用了?我家陛下為何要將它們給您了?”張重也湊近,並想伸手去摸,但隨後忍了下來。
“它們皆屬鎮塔之物,所用封文也是我雷音寺法尊大師當年親力所書,早年屬於饋贈你們文國的,如今按律定規,換方,換鎖,自也是就將早前的收了回來。
”紙鶴話說得很是淡定。 “鎮塔之物?”張重有些懵圈,對他而言這就屬於神幻之事了!
“一塔一封妖,鎮塔也就是鎮妖,我雷音古刹有佛音地藏之術,不為邪小而亂耳,渡尋天下萬生而修延。”紙鶴說完,單手合十,成虔誠狀。
“妖?哪裡有妖?你還會抓妖啊?”魯小禾聽了個似是而非,好奇心生了出來。
“佛道之乾緣,姑娘信與不信都是有的。”紙鶴有些擔心同魯小禾糾纏。
“我文國玉通塔裡有妖怪嗎?”張重疑惑問道。
“有沒有妖我哪裡知道?你去問你們文王啊!再說了鎮妖塔鎮的是十方,未必就一定是塔中妖孽了!”紙鶴將話說得很含糊。
“可這些東西如果是鎮妖用的,為何能要大師取來這裡?”張重望向案台上木盒中的三樣物件。
“這是十年前的封文鎖配,如今換上了新的,自然這舊的就得容我雷音寺收回了!”紙鶴一臉高傲的說道。
“換了新的?”張重明白過來,不過依然無法相信。
“張禦史,你可是想看,如果想看,隻管看就是了!”紙鶴很是大度,攤手讓請。
“這……這能夠看麽?”張重本以為這是件難事,沒想到紙鶴和尚卻十分大方,於是有些猶豫起來。
“你是文國禦史,不是嗎?”紙鶴引導著問道。
“你就看看,有什麽了不起的,他就是在故弄玄虛。”魯小禾覺得自己看透紙鶴的心思。
張重有些猶豫,聽聞魯小禾的慫恿,心緒有些起伏起來,他對玉通塔只是聞名,知道那屬於文國皇家聖塔,至於玉通塔是個什麽用途以及塔裡有什麽講究就全然不知了!
如今紙鶴開放似的讓自己觀看這封文和鎖配,能有什麽企圖麽?張重難以想它清楚。
“真的可以看麽?”望著紙鶴的氣勢,張重不想讓眾多人看自己的笑話。
“我來幫他看看了!”魯小禾覺得張重太磨嘰。
她伸手就打算去取那鎖頭,紙鶴衣袖一揮,魯小禾隻感覺自己伸出的手被氣浪直推了回來,她條件反射性的將手縮了回來。
“你什麽意思了?”魯小禾怒氣懟道。
“此些物件屬我金文兩國所有,旁人是看不得的。”紙鶴淡定自若的望向張重。
紙鶴的解釋比較合理,魯小禾震驚於他顯擺的功夫,隱約感覺自己的手暖暖的,於是低頭去看,發現並無大礙。
“好吧!我來看看!”張重覺得自己更沒有必要退縮了,伸手將那塊鎖頭拿了起來,眾人不再多想,皆抬頭去看。
此鎖正面是灰暗色澤,很是稀疏平常,不過感覺有了些年頭了,張重將它直接翻了過來,一道寒光閃亮,借著四周的燭台燈光,此鎖居然成了金光閃亮的一把金鎖。
所有人都被金鎖兩面的差異震驚住了!
“這……這是為何?”張重一臉詫異,有些失聲的問道。
“此為陰陽鎖,正面對的是陽,受日曬風吹所至,有飽經風霜之感。”紙鶴哈哈笑著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