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您既然如此慷慨,我兄弟二人也不需瞞您了!……此墨崖帖在那膠雲鎮……。”富遠有些猶豫的解釋道。
“也就是在我金國大雷音寺的旁邊……”穆永年顯然對富遠山尊的解釋不太滿意。
“金國?雷音寺?”莫明秋一臉疑惑的看著穆永年,隨即搖頭說道:“二位,二位還真是兄弟啊?”
莫明秋的問題迷失感十分明顯,富遠山尊和穆永年一時間也都被問住了!
對於富遠山尊來說,似乎對莫明秋更加顧慮一些,他想有所保留,而穆永年屬於耿直,令他倆皆為奇怪的是,莫明秋的好像專注度並不在墨崖帖上。
“不錯!我與他本是同門師兄弟,皆學藝於南望山的血雲宗。”富遠山尊點頭。
“可二位……好像並不像……”莫明秋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掃視起來。
“這個……這個嘛!我與他只不過是學術不同,認知不同罷了!”富遠山尊感覺自己被嘲笑了,於是趕緊解釋。
“確是如此,進這花谷之前,我就與他定了規矩,我們各憑本事,各受其益。”穆永年點頭認可富遠的解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莫明秋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穆永年和富遠有些不好意思,對望對方一眼,隨即將頭扭至一邊。
“實不相瞞,我與那辛大師也是時常不合的,時常爭吵,不過這僅限於學術研究而已,雖說她時常揭我的短,但就這本書來說,她可是指了我好些錯誤出來。”莫明秋用手指著穆永年手中書冊滾翻著說道,而他的這個態度讓穆永年和富遠重新轉過頭來。
“該不是你和辛大師也是同門?”穆永年有些天真的問道。
“那倒不是了!她屬於幽靈宮,她那個門派屬於傳女不傳男,而我是中華派的,沒有她那般講究。”莫明秋搖頭呵呵笑著。
穆永年和富遠再次接不上話來,和這位花公子如果同門,那也是件十分糾結的事了,兩人皆也不期望如此。
“不過我與她吵是吵,鬧歸鬧……實話實說啊!我也是佩服她那些特殊本事了!對我受用匪淺,受用匪淺了!”莫明秋對辛紅繩開始點評。
“是麽?可是在說這天書寶典?”富遠山尊試探問道。
“不光是它了!這位辛大師會些法術,我與她這一路同來此地,千山萬水的,她確實提了不少的好建議。”莫明秋轉開中心思想,隨意旁扯起來。
莫明秋將重心從天書上轉到辛大師身上來,而辛大師似乎又關聯著天書,富遠手中雖沒拿著書冊,但注意力一直也沒有離開它。
“呵呵!能跟花公子一起來到這凌雲塔閣來的,當是高人了!”富遠山尊順著莫明秋的話奉承回道。
“嗯!她如果能將七珠的門打開了!我們大家就可以一起去那峰閣玩玩,或許也就能找到這書冊的後半部分了!”莫明秋樂觀的說道。
“下冊?……能在這……”富遠山尊和穆永年眼光碰撞,隨即也都有些期盼起來,畢竟花公子早前就已然說過自己來這的目的。
“不錯!我和辛大師分析過了!她和我手中書冊恐怕加在一起都是不全的,定然還會有些別的缺補,當是還有下部的。”莫明秋點頭認可,但又把話說得比較模糊。
“啊?”穆永年一下子給聽呆了,所謂的加在一起,那自己手中的書冊恐怕就意味著不全,他迅速的將書冊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試圖判斷一下真偽。 “二位不用擔心,待會我私下與辛大師商議一下,自然勸她將這後一本一並送與二位了!”莫明秋解釋,試圖富遠和穆永年釋懷。
“對了!我們也抽時間將那譯文給譯它出來,供給二位研讀考證。”莫明秋見富遠山尊一臉茫然,於是補充說道。
“這個……這個……”富遠山尊受寵若驚,語氣結巴了起來。
“山尊,您還有何意見嗎?”莫明秋想讓富遠放輕松,富遠慌忙搖頭。
在巨大誘惑面前,穆永年也是手足無措的,莫明秋所說的下部是否就是黑墨崖帖這很難定斷,但那位辛大師手中的書冊顯然就是近在咫尺,這位花公子居然也一應答應送給他們,這讓穆永年激動了起來。
“花公子,您如果去那雷音寺的黑墨崖,大可就報我們師兄弟二人的名號了!”穆永年眼睛中閃著淚花。
“二位跟雷音寺有交情?”莫明秋笑著探問道。
“雷音寺護發大師同我們師出同門。”穆永年沒在乎富遠山尊的態度。
“哦!那二位也應該是雷音寺的弟子了?”莫明秋繼續核實。
“算是的吧!我修的是武宗,而他修的是禪宗,不過我倆都共屬清揚大師門徒。”富遠見穆永年很是投入,於是自己也想表現表現。
“好吧!如果我們將峰閣的書看完了!倒是可以一同前往雷音寺去轉轉了!到時二位可幫忙引路了!”莫明秋很高興的笑了起來。
“如何可能了?我兄弟二人來此參閱已有數年,若不是花公子您來,恐怕就出不去這凌雲珠閣了!”穆永年感慨說道。
“唉!不至於,不至於,那三珠,四珠,五珠的書籍其實都不入流的,不過是屬於雜學罷了!我等學它沒啥用,不會當也正常。”莫明秋擺手說道。
“可花公子你可是精通得很了?”富遠顯然不覺得那屬於雜學無用。
“怎麽說呢?學海無涯不假,但各有專攻才對!就那四珠而言, 帳房先生當是能更勝我們一籌的。所以說製鎖之人無外乎就是一個會算帳的鎖匠罷了!”莫明秋為了給兩人建立信心,打了一個俗氣的比方。
“可那些符號,公子您又是如何識得的?”穆永年對阿拉伯數字記憶猶新,而眼前莫明秋開鎖時的解釋,讓他也是難以釋懷的,甚至於他私下還核實應對了一下。
“那符號其實就是些土匪所創,每次他們劫來的銀兩為了方便計數,所以才編造出來這些符號了!一則他們自己清楚,二來不想讓他人知道了!”莫明秋索性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穆永年和富遠有些迷糊起來,對於莫明秋的解釋他們沒有太多分辨能力,而且道理上看也是個道理,富遠山尊甚至比穆永年更信一些,因為眼前的這個花公子確實有點土匪的本性。
此時樓梯聲響,應該是有人上樓,穆永年不自覺的將手中書冊藏到了身後,眾人轉頭去看,黃書吏出現在門口。
“黃老哥,如何?可是鑰匙做好了?”莫明秋先開了口。
“這個……這個……辛大師說,讓你下去一趟,說要再核實核實。”黃書吏有些猶豫,而他手中似乎握著一件東西。
“好吧!那我下去看看了!順便和辛大師說說!”莫明秋轉頭跟富遠和穆永年商量,暗示意義十分明顯,兩人連忙點頭。
黃書吏察覺出異樣來,不過這感覺像是大家都有了共同的領導者。
莫明秋下樓,樓上留下了富遠山尊,穆永年以及黃書吏,三人對望著,臉上充滿了茫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