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回頭去看,那茶棚老板人呆立在旁,兩手端著一盤牛肉和一盤花生米。
“把菜放桌上吧!我們吃了就趕路,等等泥春門的人,如果他們不來,當是你在說謊,如此我們就押你去泥春門,請門主發落。”張重選擇賭上一賭,如果運氣好,當也就能做到息事寧人。
茶棚老板顯然覺得張重的氣場更大,忙不迭的將手中盤子擺上了桌,金羽將那土衣小夥按在了一邊的椅子上,自己也坐下。
形式變得有些滑稽,張重招呼過來紙鶴,紙鶴沒有話語權,索性自己也不用說話,不過桌上的牛肉是他的忌口,只能孤單的喝著茶,並吃了幾顆花生。
金羽和張重倒是沒有任何忌口,吃得也就爽快,並勸說著那小夥也順便吃些,那人雖說不太情願,也無意再添麻煩,假裝做了一下樣子。
四人吃喝完畢,張重付帳,然後那小夥被押上了馬,金羽並馬跟他一起上了路,張重以及紙鶴跟在了後面。
“他適才可是說了,他跟泥春門的關系了,我們如此做,恐怕不好吧?”紙鶴選擇跟張重交流,也算是提醒。
“他如真是泥春門的人,當會覺得我們這麽做是為泥春門好了!”張重呵呵笑著,並將回答的話說得很是大聲,一時間,讓紙鶴覺得很是尷尬。
一路之上,在金羽的威嚇之下,那小夥也沒有再加抵觸,順從指引著方向,也就順利的趕到了清陽鎮,鎮口牌坊門臉上寫著的名號說明真實性。
清陽鎮並不算大,但人氣顯得比較旺,門市開得也比較多,那小夥指出繼續前行的路後,開始乞求張重和金羽放了自己。
“你是想回去給你家小姐們報信麽?”張重呵呵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了,適才你不是說你們也是泥春門……泥春門的朋友麽?”那小夥不知自己還如何解釋,才能顯出自己及忠誠又不得罪眼前眾人。
“我們真是去泥春門會朋友的,你如今可以回去給他們傳信的。”張重瞪眼望著小夥的反應,隨後再又說道:“不過我們也想確認一下,你家小姐是不是真與泥春門有關了!”
“真有,真有的。”那小夥有些急了,但也說不出別的證據來。
“什麽關聯,真不能說嗎?”張重核實。
“什麽關聯,不是不能說,是不能由我來說了!”那小夥表明自己很委屈,同樣也是他的態度。
“那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證明吧?啥都不說,我們只能拉你去泥春門對質了!”張重開始威脅。
“我們是藥谷過來的,這是我們藥谷的通行牌。”小夥思慮片刻後,做了決定,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塊牌子,並遞給張重查看。
“藥谷?藥谷跟泥春門有關麽?”張重一臉疑惑的看向金羽,想得到回復。
“藥谷可是泥春門的藥谷,你們不知道麽?”那小夥也覺得驚訝。
“是麽?但這牌子也不一定就是真的了!”張重感覺自己問了個盲區出來。
“真是真的,你隨便問幾個……人,都是知道的。”那小夥又覺得張重在刁難自己,他伸手向路邊人群指點著,張重向他所指之人看去,那些人皆腰間配掛著刀劍,猜想應屬於江湖人士。
紙鶴見張重又在盤問,而金羽逼站在一邊,如此他有些嫌棄起來,於是在身後一小店門口尋了一張凳子坐下。
“你是說你們是從藥谷來的嗎?你們在藥谷做什麽?這又是要去哪裡?”張重依然以核實情況的口吻問話。
“我們是藥谷豐都衙門的官司承辦,負責售賣藥材的,此次出來,是有公務在身了,真耽誤不得了。”那小夥被張重問到自己的身份,也才想起可用官方值守的借口來脫身。
“什麽公務?需要你們這一大幫人來辦了?”張重依然堅持問道。
“什麽公務?……我……我們……我們這次做了一大筆生意,收得些銀兩,我們打算回去複命。”那小夥有些被張重問急了,但在威懾之下,不得不堅持解說。
“和誰做的生意啊?”張重打破沙鍋問到底。
“和一個比你還有錢的主。”那小夥真有些發毛了。
“誰?”不單是張重,金羽此時也撲了上來,如此把那小夥嚇了一大跳。
“烏夢裡,你們秦族的小王子。”小夥感覺金羽的臉已經貼到了自己的鼻尖,忙退步,並慌忙作答。
“啊?”張重和金羽都很是失望,這顯然不是他們期望的結果。
“好吧!你可以走了,回去後,你跟你家主子也說一聲,如果她們想核實我們的身份,盡管來花都城泥春門總舵來找我們就是了!”張重對那小夥擺手。
“我……我……可以走了?”那小夥有些意外,轉而去看金羽的態度,金羽一時間,也覺得趕緊趕路才是對的。
“這牌子先放我這,如果是假的,我們順它也是能找到你的。”張重見那小夥一直盯著自己手中腰牌在看,很明顯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
“不是……我……那個……”那土衣小夥感覺被搶了東西,但又覺得自己不能再惹事端,手伸在空中不知該不該收回。
“這是二百兩銀票,我們可是言而守信之人,你如果所說有假,給你的這銀子,我當是可以要回來的,你信不信?”張重摸出二百兩銀票遞給那小夥,順便也就將那腰牌給放進衣袖中。
明顯生米做成熟飯,而且面對張重一乾人的淡定表情,那小夥失去決斷能力。
“各位如果真的是泥春門的朋友, www.uukanshu.net當也不做計較,但如果各位……”那人拱手行禮,想說句不坑不抗的場面話,但終沒能講話說全。他翻身上馬,不再停留,頭都沒回就跑遠了。
“我們也走吧?”金羽想催促張重趕緊上路。
“不是……這也太趕了吧?好容易到了這鎮子,怎麽也該休息休息一下了!”紙鶴感覺自己一臉土灰,嚴重影響自己的形象。
“你要呆在這,由得你就是。”金羽對紙鶴沒有好感,硬聲懟道。
“我們可是去比武的,這樣去了,能行麽?如果你要去,貧僧也不攔你。”紙鶴生氣,表明自己態度,也希望張重選擇跟自己一邊。
“大師的意思,可是想在這裡住上一宿?”張重疑惑表情問道。
“這天色你們看看啊!”紙鶴覺得張重有可能在懷疑自己。
“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家夥不知我等身份,恐怕我們今晚住了這裡,也是難得安枕的。”張重對紙鶴眨了一下眼睛。
“至於嗎?我們又怕他何來?”紙鶴皺眉,但又努力把話說得硬氣。
“他說他們是藥谷的人,我猜多半這藥谷的本事就是禍害人的,我們得多加些小心才是。”
“不是……你們……你們又何必強迫他們了?”紙鶴顯然覺得有這個可能。
“大和尚,你說得倒好聽,卻不還是騎了這馬?”金羽覺得不爽,反懟回道。
“我們不難為他們,他們也是可能會趕來害我們的,我覺得吧!他們或許真就會跟咱們同一段路的。”張重屬於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