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是寅時剛過才來的。”何夫長似乎想得張重輔助。
“這個隨你說,不過你可想好了,那泥春門的大哥可是能根據行程距離判斷出來的,另外這口令是什麽,也得想清楚了,別說錯了!”張重繼續提醒。
“是,是,是,我們問他幾度,幾兩,幾銀,他們回答三十,五十,十七。”何夫長對張重依賴性加強。
“這個我自是知道,待會他若來試你,你也如此答就是,只要咱們做到不犯錯就可以了!”張重依然露出擔心的樣子。
“是,是,是!”何夫長點頭哈腰,很是恭敬。
“那好吧!我們就在這等著,只要交了這趟差事,你,我,大家都好過。”張重翻身下馬,直接走進兵衛當中,並尋了個馬鞍坐下,而那是早前何夫長的位置,一乾兵將皆矚目觀望,不敢上前,何夫長跟隨並站立陪護。
金羽遠處觀望,不知出現什麽情況,怪異感增強之後,不得不選擇上前查看,隨即被守衛發現。
“來了!來了!大家夥都站直了!”張重起身並吆喝,這讓場面有些緊張起來。
不等何夫長問詢,張重翻身上馬,向金羽跑去,留下一乾兵衛矚目觀看。
“金大哥,搞定了,你待會就趕去小李莊,查查那些東西是些什麽?他們的口令是……”張重對金羽小聲說道。
“你……你……怎麽……?”金羽對張重能夠自由脫身很是意外。
“別的,你先別問,這樣,我把口令告訴你,你去查了之後再說了!”張重隨後說出口令,並轉身引領金羽奔崗哨而來。
何夫長面對所謂的泥春門的人是有壓力的,而金羽走近,他的容貌更加讓眾守衛有了恐懼感。
“金兄,我適才已經查問過他們,他們確實屬於盡職盡守,而且這車隊是寅時才過去的,應該沒事的。”張重幫忙解釋,似乎站在何夫長這邊。
金羽依然有些懵,茫然看向守衛頭領何夫長,如此給了何夫長很大的恐懼感。
“確是如此,在下真不敢……”何夫長委屈解釋。
“金兄,您若是不信,不妨追去看看,然後再說了!”張重指著那條通往小李莊的路。
“看看就看看。”金羽不再猶豫,催馬就跑了過去。
“不是……那個……少公子啊!這……這……我們……”何夫長覺得自己這邊太過委屈。
“我們等等就好,不是寅時過去的嗎?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追上了!”張重安慰道。
“少公子,您可得跟我們作證啊,他可是您給放進去的。”何夫長最終說出自己的擔心來。
“你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泥春門?”張重露出不悅的表情來。
“可是……可是小的受命是不得口令,皆不得放行。”何夫長此時應該是想清楚自己的責任來。
“剛才你們沒有查問他的口令麽?”張重裝出驚恐狀。
“可……他跟少公子您……”何夫長想拖著張重一起承擔責任。
“我雖認識他,但跟他可不是一隊的,這事倒是希望他能忘記才好。這樣……我們就在此等著,他待會出來,你就再上前查問他的口令就是。”張重走近何夫長並拍著他的肩頭。
“他還會回來?……”何夫長一臉懵圈,卻又十分相信張重的身份。
“是的,我倆跟你等目的一樣,起初發現那和尚的行蹤有些可疑,所以才追蹤下來查看一下了!”張重淡定解釋,並抬頭望了望小李莊的方向,像是有些期待。
何夫長不知如何決斷,但張重守在身邊似乎還比較安心。
等待有些漫長,不過張重也沒閑著,自顧自的跟何夫長拉起家常來。
“這卻是個苦差,不過這運送的物件當是比較重要的了!”張重試探著想提前獲得一些信息。
“還好,還好!公子您也辛苦。”何夫長對張重的身份有著自己的判定,語氣顯出卑微。
“夫長大人,你能通過這牌子猜出我的身份來?”張重感覺自己輕松得到信任,也覺得十分意外。
“是,是,豐都衙門的通牌,當也就是小的上司的親衛了,小的,知道一些,知道一些的。”何夫長點頭並拱手。
“也對!我那幾位衙門同行平日裡確是有些張揚了點。”張重想表現出謙遜,製造出和善易溝通的效果。
“不是,……那個……應該的……”何夫長不適應,他想解釋,卻覺得詞窮。
“夫長,你當知道我們中的頭吧?”張重索性直接問道。
“這……這……不知,真不知。”何夫長連忙擺手。
“不會吧?就那兩個女的,你也不清楚?”張重瞪大眼睛繼續問。
“這……啊!……這我哪裡清楚?小的只是知道少公子們……少小姐們皆是……年少有為,年少有為了!”何夫長也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麽,就屬於欺騙。
“對!當得如此認為了!不過這豐都衙門,怎麽也比不了洛安城裡舒服了!”張重歎氣,想獲得安慰。
“是,是,不過大人們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所謂堪大任者,必是要吃些苦的了!”何夫長開始順勢,並有跟張重套近乎的意圖。
“大人們?大人們又如何?……”張重把話說了一半,他的問話將何夫長問的有些懵,一時間難以回復。
“夫長大人,那……那和尚好像又回來了?”一兵衛此時上前稟報,並指出方向。
張重和何夫長都起身查看, www.uukanshu.net 只見遠處官道拐角,紙鶴騎著馬正往這邊查看。
“他居然還敢回來?該不是就等咱們撤了兵馬,再來走這小李莊的道吧?”張重疑惑表情猜測道。
“那……那……我們待會逮了他?”何夫長想表現一下自己的主動性。
“恐怕不易,這和尚一看就是高手了!得多加小心,多加小心才好!”張重給何夫長增添憂患意識。
“不然……我們就隻守不攻,用弓弩對他就是。”何夫長選擇自己的拿手方案。
“對!這樣比較穩妥,那好!我過去與他搭話,盡力將他引過來,你們瞅準時機,用箭射他就是。”張重出的主意,感覺上十分辛辣凶狠,讓何夫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不等他應話,張重自行上馬,並催馬朝紙鶴趕了過去。身後眾兵衛都圍向何夫長,似乎都想等著看看熱鬧。
“散開,成品字守衛,弓弩準備好!”何夫長有著自己的壓力,嚴肅的讓眾人散開。
“老何,我們真要聽他的麽?”起先那個叫張強的兵衛靠近問道。
“他是藥谷的童子軍,知道麽?指不定是哪個尚書或者統部的子弟了!你我說話都要注意一些了!”何夫長有些憂心的四處看了看。
“他過去能行麽?如被那和尚傷了,怎麽辦?”張強覺得何夫長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那是他自己要去的,我們皆當不知……就是……那個……看看……看看再說……”
何夫長有些猶豫,他沒有將話說完,看向遠處,等待事態的變化。